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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部分可接受的親密行為看得人面紅耳赤。
溫宛冰死死咬著唇,才勉強壓下合上文件夾的想法,硬著頭皮往下看。
傅珺雪批改完了試卷,輕微側了側頭,朝溫宛冰看過去,頓時樂了。
眼睜睜看著溫宛冰近乎於冷調感的瑩白皮膚,被血色瀰漫,從薄薄的耳垂到臉頰到脖頸都透出紅潤來,十分明顯。
溫宛冰長相清冷,性格又冷靜自持,之前就算傅珺雪時不時逗她,也多是露出無語的神情。
猶如一台冷冰冰的制冷機,從內到外都沒什麼溫度。
沒想到特別害羞的時候,會像是要冒煙的模樣。
反差越大,那一刻湧上的驚喜和新鮮感越大,吸引力也就越大。
至於麼,牽手擁抱都能看臉紅。傅珺雪饒有興致,忍不住逗她道:「只是看看字就臉紅成這樣?」
兩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
溫宛冰鬆開咬著的下唇,抿了抿,認真嚴謹地回答:「文字有留白,會引發遐想,這個衝擊力會比實際接觸要更大些。」
「哦~」傅珺雪忍著笑拖腔帶調,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問,「 所以你遐想到了什麼?」
溫宛冰一時梗塞,肩線下榻,沒說話。
「嗯~」傅珺雪話音里的笑意溢出了些,「所以你今天上課抱我的時候,你臉紅什麼?」
溫宛冰肩線立刻支棱了起來,一本正經地為自己辯解:「是因為,上課走神,又把你當成了泳圈,略感羞愧。」
始料未及的答案,傅珺雪忍不住笑出了聲,意味深長地重複:「羞愧~」
溫宛冰頓時臉更紅了,磨了磨牙,強迫自己鎮靜些,她扭頭反問道:「你沒有臉紅羞赧的時候麼?」
這一句令傅珺雪有些恍惚,她被勾起了一些塵封了很久的回憶。
傅珺雪唇邊的笑意斂了一些,她的目光落在溫宛冰手裡的協議上,眼神卻是不聚焦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溫宛冰沒有追問她,在等待回答的過程里,燥熱感一點點褪去。讓她臉熱的紙張,握在手裡,透出鋒利的冷感。
「女孩子哪有不會害羞的。」傅珺雪又掛上了她招牌的微笑,慵懶隨性。
夕陽餘暉透過玻璃車窗,將傅珺雪包裹其中,為她精緻的臉上染了一層風情又溫柔的妝,鼻尖那顆痣給她添了幾分嬌俏。
溫宛冰將視線挪回到了合約上,入目是協議里的一道選擇題——做攻還是做受?
溫宛冰攥著筆無從下手,糾結了好幾秒,她問:「選攻和選受的區別是什麼?」
「選攻的話,更照顧人吧。」傅珺雪注視著溫宛冰,長睫輕抬的眼睛像是慢鏡頭下的被拉近的細節,裡面有著流動的光彩,忽暗忽亮,「做受的話,被照顧。」
「都是女性,難道不是應該互相照顧麼?」溫宛冰落筆就要在攻的選項上打勾。
傅珺雪愣了愣,隨後瞥了她一眼,察覺到了什麼,傾身湊近了看過去。
她身上的香味,瀰漫在鼻尖,充盈在溫宛冰周身,薰染著意志力。
溫宛冰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協議,筆尖點在紙上,頓住,沒能劃出痕跡來。
「你想做攻?」傅珺雪的語氣里是明晃晃的不可思議。
溫宛冰偏頭,對上傅珺雪深邃的眼眸,突然湧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好勝心。
「我想做攻,有什麼問題麼?」溫宛冰反問,話雖尖銳,但她的語調很平,幾乎聽不出情緒。
傅珺雪嘴角勾了勾,眼神越發溫柔了起來,「你會麼?母胎solo小姐。」
又來。
「……照顧人有什麼不會的。」溫宛冰不以為意。
她已經形成慣性了。
察覺到傅珺雪看她的眼神充滿興味,溫宛冰想也許戀人之間的照顧不太一樣,補充道:「就算不會也可以學。」
「學?」傅珺雪低低地呢喃,溫宛冰能感覺到傅珺雪的指尖動了一下。
「學的話也得有範本吧。」傅珺雪漾出微笑,「和誰學?」
「和你。」溫宛冰說,「你不是經驗豐富麼。」
傅珺雪眼睛眯起來,開玩笑的語氣:「和我學了以後去照顧別人?」
溫宛冰沒說話,心想放縱一次就夠了。
傅珺雪伸出另一隻手,按在了筆上。
溫宛冰抬了抬眼帘,由著傅珺雪借著握筆的姿勢包裹住她的手,牽引著她,在攻的選項上打下一個歪歪扭扭的勾。
兩隻手緊密貼合,有種微妙又奇特的交融感。
香味仿佛更重了,張牙舞爪撩撥著溫宛冰每一根緊繃的神經。
「我可不是負責的好老師,溫同學得自己多努力。」傅珺雪側頭,唇瓣從她遮住耳朵的髮絲上擦過,猶如被放慢的鏡頭,拉扯出曖昧的氣氛,「可能從我這學會的招數隻對我適用。」
溫宛冰蜷了下手指,只覺得手上殘留的體溫在香氣里發酵,很熱。
最後一道選擇題是選戀愛期限。只有兩個答案,三個月、三個月後看情況延時、不限時。
溫宛冰選了三個月。
傅珺雪「嘖」聲:「為什麼不選第二個?」
溫宛冰盯著第二個選項,產生了短暫的猶豫,隨後又被理智及時遏制:「沒必要,長期的經營費時費力費錢。」
傅珺雪笑了聲,沒說什麼,直接在合約上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