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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燭看向她,問:「喜歡嗎?」
曲棋發自肺腑地說:「喜歡,喜歡死了。」以後誰讓她搬出去她跟誰急!
盛西燭:「喜歡就好。」
曲棋感覺她的反應好像不是很熱烈的樣子,看上去悶悶不樂,似乎藏著什麼心事。
別問,問就是愛情的直覺。
「怎麼了,不開心嗎?」曲棋在她掌心輕輕撓了撓,歪頭問,「誰惹我家寶貝生氣了呀?嗯?
盛西燭凝望著她,神色中有一絲她形容不出的複雜。
她忽然側過頭,一口咬在女孩的脖子上,尖銳的犬齒破開柔軟白皙的皮膚,一瞬間滲出血來。
曲棋:「嗚!」你怎麼胡亂咬人!你是貓嗎!
盛西燭咬完她,又用舌尖輕輕舔舐那片血跡,低頭靠在她脖頸間沉沉地呼吸著。
濕/軟的舌尖勾勒著頸窩皮膚,曲棋仿佛被她燙了一下,整個人都軟乎下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忽然悟了:「寶貝是不是又想要繼
續強取豪奪的劇本?」原來大魔王想玩角色扮演,好野啊!
於是裝作一副無助又害怕的模樣,欲拒還迎地推開身上的盛西燭,縮到床邊瑟瑟發抖:「你不要過來呀!」
金色的豎瞳微微眯了眯,盛西燭的臉上浮現出被打斷的不滿神色,一步步向她走來。
曲棋就像個要被惡霸輕/薄的良家婦女,故作害怕,眼淚汪汪:「救命,來人吶,有沒有人救救我呀!」
看看她這生動的演技,多投入多帶感啊!
話音未落,有什麼東西勾住了她的腰,一把將她甩到了褥子上。
曲棋:「?」
她低頭一看,漆黑的觸鬚如同蟒蛇一般在她的腰上纏了一圈又一圈,正緩緩勒緊。
女孩愣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觸鬚。
手感冰冰涼涼的,有點滑,又有點粘/稠。
觸鬚猛地顫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盛西燭也倏然停住腳步,蒼白的臉頰上緩緩浮起一絲緋紅。
她聲音低啞地說:「……別亂摸。」
曲棋很無辜地看著她:「嗯?我什麼都沒幹啊。」
女孩歪頭躺在床上看著她,眼尾上翹的弧度格外勾人,瑩白纖瘦的身軀上纏著漆黑的觸鬚,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欲。
盛西燭呼吸一滯,金眸里閃過一絲裂縫狀的光芒。
一瞬間,理智與破壞欲相互碰撞,魘的暴戾本能最終占了上風。
曲棋還未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觸鬚已經悄無聲息地勾上了她的小腿和手腕。
她猛地睜大雙眼:「噫?」
等一下,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勁?這不是她在漫畫裡才能看到的劇情……
盛西燭走到床前,死死地盯看著她,那神色仿佛一隻飢餓的凶獸,凝視著陷阱中垂死掙扎的獵物。
曲棋欲言又止:「寶貝,這個展開是不是不太對……」咱們不是在搞強取豪奪嗎?第一次就這麼玩會不會太瘋了?
冰涼的指尖撫上她的臉頰,盛西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誘哄:「……不喜歡麼。」
明明是個冰肌玉骨、謫仙下凡似的清冷美人,身後卻浮動著不可名狀的瘋狂陰影,宛若神明與邪祟的結合,極致的反差感令人
驚艷。
這張臉真是看幾次都讓她神魂顛倒。
曲棋眼睫一顫,眸光漸漸水/潤。
手腕上的觸鬚緩緩收緊,在雪白的肌膚上勒出一道緋色紅/痕。
她小聲求饒:「會疼……」
盛西燭低頭吻了吻她,將她籠在身側。氣息交纏間,女人輕輕笑了一下,目光灼灼:「……不疼的。」
「乖。」女人低低地哄著她,金眸里含著笑,綺麗得像個蠱惑人心的惡魔,「不怕。」
不怕個鬼!
曲棋雙眸濕潤,恨不得咬她一口,卻只能支支吾吾地被氣得哭出聲。
在某一個瞬間,她不得不認同了阿蘭的說法——盛西燭就是個壞女人。
晃神之間,盛西燭不悅地按住她的嘴唇:「在想什麼。」
女孩微微張開紅唇,無助地吐出她想聽的答案:「……在想你。」
盛西燭心滿意足地將她緊縛在懷中,漆黑的眼底滿溢著獨占欲。
她輕不可聞地呢喃:「這下……再也不會離開我了吧。」
黑色的紗幔被緩緩拉上,一雙人影若隱若現。
……
曲棋渾渾噩噩地睜開眼時,眼前一陣陣發黑,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似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在床上荒廢了一天一夜。
中途好不容易停下來,盛西燭硬生生又拖著她來了幾次。用強取豪奪的方式形容,那就是「小修士含著淚水,無力地承受著大魔王在她身/上宣/泄怒火」。
她原以為盛西燭是個製冷冰箱,沒想到還特喵是個雙開門冰箱!你這體力不做寒國礦工可惜了!
就在這時,盛西燭將她輕輕摟進懷中,湊過來吻了吻她的唇,聲音溫柔得像是哄孩子。
「怎麼了?嗯?」
你說怎麼了?!!!
曲棋喉嚨沙啞得說不出話來,疼得厲害,只能用眼神憤怒地控訴。
盛西燭望著她,薄紅的勒痕從曲棋纖細的脖頸蔓延至腳踝,全是她昨日縱/情的手筆。
她難得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