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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扶晚咬了咬唇,側過臉,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既然守一長老這麼說,扶晚知道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了。沒關係的,曲師姐這麼想聽我道歉,那我便給你們道歉吧。」
她暗自得意,自己這波以退為進,反而顯得像是被冤枉了似的。識趣點的人,恐怕都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
守一大大咧咧道:「嗯好,那你道歉吧。」
曲棋:「好呀好呀,道歉吧!」警惕女主打感情牌!
蘇扶晚:「……」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不是應該說算了嗎?
她不知道,守一的門規便是「人賤合一」,與其每次反思自己,不如大方指責他人。
蘇扶晚見兩人臉皮極厚,自己怕是占不了便宜了,只好咬牙切齒道:「……抱歉。」
守一誒了一聲:「你看著地板和誰道歉呢?」
蘇扶晚倏地看向曲棋,目光沉沉如同要吃人一般:「曲師姐,抱歉!」
曲棋爽了。
更爽的還在後頭,守一拿起桌上的熒惑,手指在繁複的劍鞘上輕輕彈了一下,發出錚地一聲。
她道:「這劍你用不了,不如就給我徒兒吧。反正她的劍也因為你被碾碎了。」
蘇扶晚目瞪口呆。
一上來就搶劍,這兩人是土匪還是強盜哇?!
夏之遙:「這……恐怕不太合禮數吧?」
守一:「這有什麼的?你就算把天王
老子叫過來了,這熒惑我也要拿走。」
說罷,她把劍丟給旁邊的曲棋:「徒兒,你用看看合不合手。」
曲棋抽劍出鞘,只見熒惑瑩白的劍身在陽光下散發著如暖玉般的光芒,劍尖一點逼人寒芒,璀璨如星。
她雙眼一亮:「好劍!」
看著熒惑在曲棋手中異常乖巧的模樣,蘇扶晚幾乎目眥欲裂。
憑什麼?在她手裡就吸血,在這個惡毒炮灰手裡反而一聲不吭了?
難道這炮灰還比自己更容易贏得熒惑的承認?
系統:「宿主,請注意面部表情管理。」
蘇扶晚:「她們把我的劍搶走了,我要怎麼冷靜?」
系統:「宿主,你之後還有機會獲得更多神兵利器,不需要為了一個不能用的熒惑而生氣。」
蘇扶晚眼中浮現一抹狠戾:「我才不管!到了我手裡的東西就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守一看曲棋滿臉開心,便點點頭:「喜歡就行,這劍我們就拿走了。」
蘇扶晚看著她們,忽然冷冷道:「守一長老,你這樣搶人東西,就不怕我上報掌門師尊嗎?」
黑貓眸光一閃。
守一聞言,面露古怪神色:「哈哈,那你只管去報好了。」
說罷,她攬住曲棋肩膀,樂呵呵道:「徒兒,咱們走。」
蘇扶晚惡狠狠地攥緊拳頭,看著兩人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
這對流氓師徒,簡直欺人太甚!這個仇,我記下了!
夏之遙和阮棠面面相覷,小聲道:「蘇師妹,你現在身體不好,別動怒。」
蘇扶晚一把搶過她手上的海碗,仰頭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
她要加油養身體,等傷好了,去給那炮灰一個下馬威!
夏之遙見狀,眉開眼笑地遞出蜜餞,哄道:「蘇師妹真厲害。」
蘇扶晚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了,你們都出去吧。」說罷,她側身躺了下去,儼然是還沒消氣的樣子。
夏之遙和阮棠見狀,將蜜餞放在桌上,輕手輕腳地退出屋子,掩上門。
走出房間,阮棠壓低聲音:「師姐,你覺得這件事該信誰?」
二人各執一詞,她
總覺得有蹊蹺,蘇扶晚的反應也比以往奇怪許多。
夏之遙斬釘截鐵:「當然是信蘇師妹了。我與她認識多年,她的為人我最清楚。」
阮棠猶豫道:「……可我覺得,曲棋不像在撒謊的樣子。」
夏之遙打量著她的神色,輕聲調笑:「我怎麼覺得,四師妹最近對曲師妹倒是很關心呀。」
阮棠俏臉一熱,半羞半惱地嗔道:「怎麼會?就事論事而已!我自然也很相信蘇師妹的為人。」
夏之遙溫和地笑了笑,目光投向屋內:「這樣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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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棋把玩著熒惑,一路上眉飛色舞,一會兒將劍抽出來,一會兒又放回去。
這可是原書里女主用來打反派的神兵熒惑啊!據說它使出的劍意極為凜冽,一旦被刺傷,傷口就很難癒合。
就連盛西燭那個逆天級別的回覆速度,都硬生生挨了幾天才好全。
黑貓看著她那個興奮樣子,不免有些無語。
守一爽朗道:「徒兒,為師這波操作解氣吧?」
曲棋豎起大拇指:「六啊六啊,不愧是師父!」
守一哈哈大笑:「不錯,你開心就行。」她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煞有其事道,「午時已到,我該走了。」
曲棋:「師父又要去四處遠遊?」是哪條靈脈又報廢了嗎?
守一神色平靜中夾著一絲複雜,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頭,輕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在忘昔峰乖乖呆著,為師下次回來帶禮物給你。」
曲棋乖巧點頭。
守一又吩咐道:「平時多和你師弟還有你那個新朋友一起出去玩耍,小孩子就要開開心心長大,別一天到晚都想七想八,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