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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孫曉珍靦腆地點點頭：「上次劍橋英語又考了滿盾，媽媽同意我可以看一部電視劇，我看了這個。」
啊，這這……
唐景汐和閔淇淇對視一眼，彼此都震撼了：
什麼人間疾苦哇。
孫曉珍說：「我也好喜歡白飛飛呢。」
唐景汐和閔淇淇異口同聲：「我也是！！！」
兩人瞬間對不熟悉的英語課代表順眼了不少。
「飛飛的頭髮好漂亮的吧？」閔淇淇上去挽著她的右手胳膊。
孫曉珍微愣了愣，用力點頭：「我好喜歡她頭髮的葉子，很美呢。」
「哇！你的眼光真是好好哦！我也覺得那兩片葉子超絕美麗！」
唐景汐上去挽著她的左手胳膊。
小女生的友情，有時候就是如此的簡單。
三個人甜蜜蜜地手挽手，一邊回教室一邊分享對白飛飛的喜愛之情。
順便還分享了宋青嵐的偏好。
「你猜宋青嵐喜歡朱七七還是白飛飛？」唐景汐神神秘秘地問。
大隊長肯定很有品味的。
孫曉珍沒多想：「她喜歡的也是飛飛吧。」
「錯！」
閔淇淇在胸前，用雙臂比劃一個大大的×。
孫曉珍捂住小嘴，瞪圓了眼睛：「OH MY GOD！她竟然喜歡朱七七的嗎？！Why？？？」
這個反應，唐大小姐十分滿意呢。
她當初也是如此震驚。
「想不到吧！」她用力點頭：「她說朱七七可愛，天真爛漫。」
孫曉珍的小臉上，癟著嘴巴，眉心皺巴巴，頓時露出一言難盡的嫌棄表情。
閔淇淇笑了。
唐景汐也笑了。
兩個人相視一眼，感覺那個神清氣爽啊。
果然，是個人就會喜歡白飛飛的嘛。
宋青嵐什麼眼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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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章老師過來上鋼琴課的日子。
前陣子章老師母親生病，她請假回去看顧了一個月，走之前叮囑兩個孩子要保持練琴，不能生疏。
這話主要是對唐景汐說的，宋青嵐很自覺，無需人監督。
章老師坐車過來的時候，正好下起小雨。
她下車，進了玄關收起傘，便被站在門邊的宋青嵐小小驚了一驚。
走之前孩子到她的胸口高度，一個月不見，竟然竄了這麼大一截，直接比齊肩膀。
「你又長個子了嗎，現在多高啦。」章老師拉著宋青嵐看了看，問她。
宋青嵐替她把傘收在玄關的傘筒中。
「一米五三了。」她說。
十一月的天很冷了，別墅區的樹上枝葉枯黃許多，也掉了許多。
露出光禿禿的枝丫。
小小少女穿著黑色高領毛衣，貼著清瘦單薄的身體。
她扎著高馬尾，更襯氣質沉靜如水。
身量雖小，卻很挺拔修長，如一株尚且年幼的竹子，青翠碧綠，又有蓄勢待發的衝勁。
章老師忍不住感嘆：「哎真是馬上就是姑娘了呢，這時間呀，真是快。」
這一年年的帶孩子學琴，她見證許多孩子的成長，每當這時候，就會生出格外多的感慨。
「可不是嘛，老話說歲月不饒人呢。」
蔣阿姨在旁邊的西圖瀾婭餐廳拖地，抬起頭笑著插了一句：「家裡養了孩子啊，由不得你不服歲月，孩子在跟前一天天的長啊，而且嵐嵐長得那個快哦，跟個男娃似的，該不會長到一米八去吧。」
這話當然是玩笑。
在安市這樣的南方城市，男孩成年普遍不到一米七五，能有一米七八那就是高個子啦。
一米八那真是擎天柱呀。
章老師笑了幾聲：「哪兒能呀，那還能找著對象嗎，估計只能嫁北方去啦。北方男孩都高，說是隨便都能長到一米七五以上呢。」
唐景汐在幾步之遙的地方，耳朵豎得尖尖的。
她還跟宋青嵐生氣呢，不想和她站在一起。
本來就生氣，話題還到了她不喜歡的身高話題。
七年前，宋青嵐剛來唐家時，只比她高出半個腦袋。
她想，那是因為她小她半歲嘛，等她長大了就好啦。
結果時間流逝，身邊人都在長個子，譚君君和閔淇淇都比她高了。
就她好像凝固了一樣，景新雨沒少帶唐景汐去檢查，醫生都說沒問題，等等看，孩子還小。
終於在四年級開學前的暑假蹭蹭長了五厘米，才算安撫老母親的心。
宋青嵐比她高得越來越多，到現在，高她一個頭綽綽有餘。
她看宋青嵐都要仰起臉了嗚嗚嗚。
這會兒聽章老師和蔣阿姨夸宋青嵐長得高長得快，唐大小姐心裡那個酸啊。
口氣就更酸了。
她靠在鋼琴邊邊上，腳上的小兔子毛絨拖鞋在地面上輕輕磨蹭。
酸溜溜地說：「長到一米八就不用嫁人啦，她可以娶別人嘛。」
「撲哧。」
蔣阿姨笑出聲：「我們汐汐啊，還是個孩子呢。」
章老師也笑：「女孩子怎麼娶人啊，孩子氣。好了，過來，都彈彈琴，看看你們有沒有偷懶。嵐嵐，你先來。」
宋青嵐先彈，章老師在旁邊一邊看指法，一邊聽。
「可以了，汐汐，你來。」她說。
等宋青嵐的屁股完全離開琴凳，唐景汐才坐上去，將雙手搭上琴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