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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被猝的握緊, 月白小聲呼了聲:“疼。”
桑晚鬆了點,語氣略顯嚴肅:“不可以。”
“嗯?”月白不解:“為什麼, 真的挺好看的。”
桑晚捏住月白修剪圓潤的指甲,半響後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你和她屬相不一樣,你看你溫學姐做過美甲嗎?”
月白仔細想了下,溫學姐好像連一點指甲都沒留,高三去她那補課的時候,經常能看見溫墨拿著指甲剪和銼刀打磨指甲,平整規矩的像是個強迫症患者。
“沒。”月白搖頭。
“嗯,少跟周清言學那些花里胡哨的,多跟你溫學姐學點有用的。”桑晚隱喻味十足。
月白沒聽出來,她點了點頭。
簡單的吃過晚飯後,桑晚就回去了,月白不捨得撲到她懷中,小臉対著她的頸部蹭了又蹭。
“好啦,下次學姐再來看你。”桑晚寵溺的揉了揉月白的發頂,洗髮水的香氣一直纏繞在周身。
“嗯……”月白不情不願的鬆開手。
桑晚走後,房子徹底安靜下來,月白拇指按住無名指的指尖,緩而慢的摩擦。
她坐回沙發上,雙腿盤疊,靠在沙發墊上。
“叮咚。”手機響了下,月白點開。
“昨天下午去找她了,她跟你說了?”是月意的信息。
“我問的。昨晚學姐來家裡了。”月白。
“她來了?過夜了?”月意。
“過夜了。”月白。
頓了兩秒,月白看見月意發過來有秒撤回的消息:“你們沒搞在一起吧。”
“……”這是什麼形容詞,月白滿頭黑線。
“剛忙完,午飯吃了嗎?下午姐姐有空閒時間,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姐姐帶你去。”月意。
“我想躺在家……”月白懶散的換了個姿勢躺在沙發上。
“也行。”月意。
半個小時後,門被從外面打開,月白掀起眼皮看過去,是月意。
“姐。”月白坐起身。
“嗯。”月意彎下腰換鞋,手指上勾著一個塑膠袋。
“給你帶了杯奶茶,三分糖的。”月意換好鞋子,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
月白伸手接過,素白的手指指了指桌子上未開封的包裝盒:“那裡面是言姐姐帶給你的。”
“言念伊?”月意蹙眉走到桌子邊,垂眸看了看後退回到沙發邊問。
“嗯,対。”月白點頭:“早上十點多左右來的,不過她怎麼知道家裡有人,隔一分鐘按一次。”
月白好奇了,看言念伊的架勢,應該和姐姐很熟,可姐姐平日一向忙碌,正常來說,按一次兩次不開門,一般覺得家裡沒人才対,為什麼言念伊會一直按門鈴。
“她知道密碼,門被從裡面反鎖了,她可能以為我在家。”月意坐下身。
“哦。”月白點頭,看來真的和姐姐很熟。
月意顯然沒有多聊這些事的意思,她跳過話題,進入臥室拿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上辦公。
“既然不出去,那就跟姐姐聊聊學校里有意思的事吧。”月意掀開電腦,按下開機鍵。
月白嗯了半響,道:“也沒什麼有意思的,你也知道我懶,沒參加社團和學生會,平日沒事的時候就在宿舍。”
“沒跟桑晚一起?”月意不信。
“嘿嘿。”月白傻笑:“在一起的,有的時候還睡在一起。”
“……”
月意視線從電腦屏幕移至月白臉上,丹鳳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含著笑意的唇在聽見這句話後歸為一條平直線。剛開的電腦被合上。
月意轉過身,正式月白:“你們睡在一起了?”
“嗯。”月白理所當然的,“平日沒事的時候就在一起,學姐申請了教師公寓,我下學期也就搬去了。”
月意深吸一口氣,她強忍著想要去找桑晚的衝動:“你們沒做過什麼吧。”
“……”月白接不下去了,她瞥過視線,想到和桑晚接吻的畫面,耳根慢慢浸染上一圈紅意。
“……”月意以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說,臉上最後的神情繃不住了,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丟下一句:“我有點事。”進了臥室,門被重重合上。
月白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家姐姐急切的模樣,以為公司出了什麼事,沒多想的給桑晚發消息。
“學姐到家了嗎?”月白。
“剛到家。”剛踏進陽台坐下曬太陽,準備給月白報備行程的桑晚回復到。
“好的。”月白。後面跟了一個親親。
桑晚淺笑著點開備忘錄,原本的數字九被改成了十。
“月白欠我十個親親。”
悠揚的的鈴聲響起,剛放下手機的桑晚被迫重新拿起,她掃了眼上面的號碼,接通:“月總。”
“桑晚,白白才多大,你就対她下手?”月意在月白面前忍著的怒火一下子灑了出來。
桑晚愣了下,頭腦飛速的轉動,不多時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恐怕是月白話沒說清,讓月意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