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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看透未來,真是沒完沒了。」
「也許吧。」織田作之助說完就朝著紀德奔去。
兩人向著對方不斷開槍卻又被對方異能力提前告知而閃躲了過去,紀德抓住了一個機會用子彈打飛了織田作之助左手的手·槍,而後者隨著衝擊力被擊退。
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地繼續攻擊著紀德,紀德迅速朝著身後後跳著,子彈打在他腳下,兩人同時退開,勢均力敵。
戰況僵持不下,織田作之助看著紀德,說道:「那不用預測未來的能力來戰鬥就行了。」
紀德的左手被打傷,血液順著指尖流下,他捏緊拳頭,開口道:「是啊,作之助,你真是太妙了。」
兩人激烈的打鬥著,織田作之助抓住紀德的手朝著他面上開了一槍,紀德借力來了一個後空翻,也朝著他射·出一發子彈,兩人的面頰都出現了傷口。
近身搏鬥加上槍斗,織田作之助和紀德實力相當,都只能做到給對方製造點小口子的程度。
兩人同時從袖腕里抽出彈匣更換著,看起來就像是一比一複製一樣,他們互相架住對方的手姿勢維持在一個相撲選手的標準姿勢僵持著。
「太妙了,作之助。」
「今天就奉陪到底。」
從他們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對方的援軍同時到了。
大廳內頓時一排硝煙,織田作之助和紀德互換著位置朝著自己的敵方開槍。
織田作之助一時不察,異能力又自動開啟了,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紀德得意一笑。
織田作之助知道自己中了計,只能咬牙繼續戰鬥下去。
「這就是我追求的世界。」
異能力的特異點被開啟了,織田作之助與紀德的異能力相互影響開闢出一片新的空間,這裡時間被放慢,像是停止了一樣。
「為何追求它?」
紀德反問道:「你為什麼放棄了殺戮。」
「我想成為小說家,有人對我這麼說,告訴我應該這麼做。」織田作之助保持著用槍對著他的動作,「他把書送給了我,是我苦苦追尋的小說下卷。」
兩人退出空間,時間恢復了正常。
而整個大廳內只有織田作之助和紀德還活著。
「讀書之前,他警告我這是本不好看的書。」
「然後,實際上呢?」
「那本書……是一本非常精彩的書。」
槍聲不斷響起,鮮血瀰漫在地,更換彈匣的聲音清脆動人。
「下卷非常精彩,但是有一個缺點,結局前的幾頁被裁走了。」織田作之助回憶里的那個男人回答著:那就由你來寫吧。
「被才走的幾頁的前面有句台詞:人是為了救贖自己而活著,臨死之前自然會明白吧。」
「我到現在才明白,把書給我的男人,早就知道我是殺手了,因為他知道如此,並且為了讓我放棄殺戮來和我搭話。」
「初次見面,那男的就告訴我了他的名字。」
「我一直都不記得,直到最近突然想起來了。」
「他的名字是和小說封面的上的作者是同樣的名字。」
織田作之助的故事講完了,紀德開口道:「我曾經是英雄,把保衛祖國視為天命為之戰鬥。」
「上次大戰之中,以僅40名人的部隊戰勝了隱蔽在要塞600人的敵軍。」
「但那竟是我方總部設下的圈套。那時,我國早已在進行和平交涉了。」
「和平後,我們被利用來換取敵方的交通網。」
「最後,我們的行動也被定為戰爭犯罪。」
「同胞們把判為叛徒的我們視為敵人。」
「部隊裡也有人自殺了,但是,還是有人倖存了下來。」
「我們失去了祖國,也丟掉了榮譽,變成了到處尋找敵人來繼續戰鬥的『荒野幽靈』。」
織田作之助問道:「你的生存方式真的沒有辦法再改變了嗎?」
「我已經對我的同伴發過誓要作為軍·人死去,除此之外別無可能。」紀德否定了剛才自己說的話,「不,也是也能改變的吧。扭曲我的生活方式,脫離軍·人的身份成為其他的什麼人吧。」
「就像你想停止殺戮一樣。」
「我有一個遺憾。」織田作之助開口道:「還沒跟朋友說永別,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視我為朋友的男人。他似乎對這個世界早已厭倦,一直在在等候死亡。」
「他和我一樣渴求死亡嗎?」
「不,你們不一樣。」織田作之助想到了山崎榮嘢,自己死後,有她陪著太宰治肯定會好起來的吧。
兩人的故事到此已經全部講完了,雙方放在手·槍扳機上的食指也緩緩扣動。
「砰!!」
「作之助,最後一槍也很完美。」紀德說完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句話就倒下了。
織田作之助也到了極限,他也被打中了致命處。
「織田作!!!」太宰治的西裝外套掉落下來,他慌忙的撲向倒在地上的織田作之助扶起了他的上半身。
他流出來的血液染紅了太宰治骯髒的灰色繃帶,太宰治握緊拳頭,怒罵道:「蠢貨織田作!你真是太蠢了!」
「呃啊。」織田作之助無力地呻·吟了一聲。
「居然陪這種傢伙……」
「太…太宰,我有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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