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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歲寒盡力控制自己的力氣,生怕再為Omega添上痛楚,但在那甜膩的聲音落在耳邊後,她的指節還是沒有忍住,攥緊了宋識雪的腰/際,讓對方更貼緊了自己一點。
「識雪。」她輕聲叫著,真正品嘗到時,她才發現,宋識雪的腺/體只是嗅起來甜。
這種落差無形間增加了她的暴/虐欲。
與溫柔耳語相隨的,是懷中貓咪甜膩的聲音。
Omega終於不復往日的禮節,每一寸都帶著比所謂信息素更吸引傅歲寒的東西。
隱約有個聲音告訴傅歲寒,更近一點,她渴/求的東西便會完全屬/於她——
但她不能這麼做。
下一秒,傅歲寒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動作快而果決,鏽味當即瀰漫唇間。
也是在這一刻起,她的大腦昏沉起來。在血液的刺/激下,她喉/舌乾燥,唯有眼前宋識雪是解她渴的人。
見她停下動作,宋識雪眼底恢復清明。注視著Alpha潮/紅的脖頸,她最終也沒有撕下傅歲寒後頸的抑制貼,讓對方徹底淪落被情/欲主宰的動物,只是伸手攬住她的腰背,微垂睫羽,虔誠而溫柔地去碰傅歲寒的唇。
仿若只是這樣,便足以慰/藉她半生的渴望。
傅歲寒尚存的理智早已被消耗殆盡,除去宋識雪主動帶著她的手有明顯抗拒外,大多記憶都是昏沉的。
但她始終記得女人的聲音、女人的氣味,徹底陷入夢境前,還以為自己會與上次一樣,在夢裡夢見宋識雪,將現實不敢實現的暴妄一一實現。
可再睜眼入目的,卻是一張屬於自己的臉。
夢以第三視角記述了學生裝束的自己的一天。寡言少語、不擅交際,連笑都很少。但因為家境優渥,所有人都以她為中心,小心翼翼地討好著。
直到少女抬眼看向誰,揚起唇角,夢才短暫定格,跳躍至下一個畫面——
會議室內,女人端坐主位。她西服貼身,頭髮一絲不苟。成為掌權者的她神情相較起學生時期愈發冷淡肅殺,圍坐一旁的下屬字句都要斟酌,生怕惹她不快。
她的生活似乎除去工作,空無一物。日子百無聊賴地重複著,直到某日,雨夜的車禍結束了這短暫的一切。
注視著這一幕幕,傅歲寒終於恢復些許神智。她十分篤定,這些記憶不屬於她曾闖過的任何一個世界。
這是過去的自己。
有關過去的記憶,傅歲寒印象不深。偶爾幾次與系統提及,對方給出的回答都是,早在闖關最初,為了方便她代入角色,系統便封鎖了她的記憶。
且,系統特意註明,這是經過她同意之後的舉措。
傅歲寒當時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任務,以為封鎖記憶只指代部分,沒時間與它多糾纏。直到當下,她刻意去回想才驚覺,她想不起任何有關過去的事。
封鎖,指的是全部封鎖。
旁人傅歲寒不了解,但她絕對不會讓自己面對一片未知。
——倘若連記憶都丟失,誰能保證她現在經歷的一切是真實的?
夢境開始播放偶爾與貓狗玩耍的溫馨時刻,傅歲寒卻只感覺到無盡的惶然。她在驚懼中清醒,驟然抬頭,撞上的卻是生硬的鐵藝床櫃。
背後一片冰涼,傅歲寒側臉看去,房間仍是宋識雪的房間,只是主人卻不在了。抑制劑的氣味濃重,空中卻依舊存在似有若無的桃香,提醒傅歲寒,之前的一切並非虛妄。
傅歲寒緩慢地眨了眨眼,鼻尖一動,才又嗅到衣角沾滿的雪松香。她抬手摸向後頸,抑制貼已經被滿溢的信息素打濕後干透,當下只是裝飾物,再無保護作用。
但身體的那股燥熱感已然被平息許多。顯然,宋識雪口中的「信息素安撫」,對她同樣有效。
傅歲寒克制自己不去回憶適才的濃情蜜意,想起夢裡的事,她目光沉了下來。
通常,系統在傅歲寒進入房間後便會隔絕一切。只有她主動呼喚,對方才會出現,一如當下——
【系統,我知道你聽得見。】
一覺睡醒,傅歲寒活了,系統也活了。
——【宿主您好,洗白系統為過去1028小時給您帶來的不便致以誠摯歉意。經過為期數月的維護,系統已成功清理Bug,現為您播報任務進度——】
傅歲寒不在乎它的道歉,正要駁斥,門卻突然被推開。
客廳開了燈,光影拖長著宋識雪的影子。Omega似乎是剛洗過澡,穿的裙子只及大腿部,勾勒出曼妙的曲線,純白的吊帶掛在肩膀,髮絲服帖地被稍到耳後。
「醒了?」Omega這樣說著,抬手開了燈,聲音里還有些啞。
驟然的光亮使傅歲寒眯起眼,她這才發現,宋識雪手裡還捧著一杯水。
見她看來,宋識雪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不是給你準備的。」
傅歲寒:「……哦。」
「檯燈下面是抑制貼。」不知是不是傅歲寒的錯覺,宋識雪眼底滑過一絲笑,聲音卻依舊清冷,「坐在地上,不冷嗎?」
傅歲寒這才發現自己坐姿的詭異。
在最後記憶里,她仍和宋識雪糾/纏在床榻。傅歲寒向來睡姿端正,之所以在地上,傅歲寒只能想到是Omega把推下來一種可能。
迎著她懷疑的目光,宋識雪聲音一本正經:「我本來想讓你去客房睡,你卻跟我說Omega發熱期離不開Alpha,要守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