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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淑是吸血鬼?
-不管是不是這麼笑都好討厭啊,fsh能不能把她踢出去?
-上次我就覺得她是個特別愛蹭的糊咖了, 真不知道傅歲寒為什麼要選她
-還是想看歲寒識雪在一起。無關人等還是滾吧
-這些茶點不會是刻意點的吧?作用沒看見花錢挺利索
彈幕就擺在那,雲淑自然也能看見。肉眼可見的,她笑容收斂許多, 轉為某種惶然:「我剛剛熟悉了一下環境, 才沒去做任務,這些是時間到了固定會有的,我問過了, 不花金幣。」
她越解釋,彈幕卻越自行解構成另一種意思。
直到傅歲寒面無表情地將鏡頭偏移了一些, 她站在彈幕前, 帶著斑駁光影, 對雲淑道:「不用看這些, 沒用。」
雲淑一怔, 沒想過她會這麼說。流量至上,這年代當然是怎麼討好觀眾怎麼來。傅歲寒這樣當面無視彈幕, 肯定會被網友群嘲。
沉默間, 雲淑又聽傅歲寒問:「會玩德州嗎?」
「我只看過別人玩, 懂一點規則。」雲淑回答的快而小心。
「那就走吧。」傅歲寒說。
說話間,遲秋又在樓下接了任務, 正是尋找隊伍打德州。只有三個隊伍, A隊不現身, 她顯然只能找林霽月所在的B隊。
總要消磨時間, 林霽月百無聊賴, 正準備同意, 便見傅歲寒二人下樓。
她著一身新款風衣,腰帶的扣子折射著光,手上戴著一塊表,神情淡漠而矜貴。
「還缺人嗎?」傅歲寒問。
剛開口,遲秋便皺起眉。不耐煩里,終於直視了對方。
她這次參加綜藝的原因很簡單,製片人與遲瓊嵐相識,求到了她那。
二人都知曉,這是要遲秋為傅歲寒做墊腳石。但這對遲秋來說已經是一個露面機會,再加上實時直播,可能性頗多,她自然同意了。
來之前,遲秋想過不能與傅歲寒發生矛盾,但直到真正見面才發現,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厭煩。
「不缺——」
她剛出聲,身旁的丁念心卻與她異口同聲道:「缺。」
四目相對里,丁念心溫婉一笑:「一直兩隊比賽,沒什麼意思。」
遲秋盯著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過分的話,勉強接受了這一提議。
德州不限人數,邵卓不會玩,直接選擇退出,周澤莫名其妙也加入了進來。
圓桌被六人圍繞,女傭開始發牌,畫面正經的宛若澳門GG,名流縱橫。
彈幕沒見過這陣仗,連罵傅歲寒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這是在做什麼
-德州是什麼啊?不是扒雞嗎?還能打?
-就是撲克啊,玩過鬥地主嗎?和那個差不多
-鬥地主簡單多了
-懂點皮毛。德州簡單來說就是撲克去掉大小王52張,一共四輪,第一輪每個人分兩張牌,第二輪揭三張公共牌,按輪次揭剩下的兩張,期間決定要不要下注或者直接棄牌,最終五張手牌最大的贏
-聽著還挺簡單的
玩起來也確實簡單。
六個人,兩個位置分別是小盲、大盲位,意為必須強制盲下注,後者需下注前者的兩倍注,順時針順延身份,其餘人需選擇跟注或棄牌。
棄牌即為退出這場遊戲。
女傭說:「一個金幣可以兌換一百個籌碼,嘉賓也可以選擇向古堡借取金幣兌換,兌換上限為三支隊伍總和的金幣數。」
即為27個金幣。
談起「借」,一件事便變了性質。但德州,對抗本身便大過其他,林霽月選擇換了,傅歲寒說:「三百籌碼。」
遲秋掃了眼桌面,問女傭:「遊戲中途可以借或是兌換嗎?」
答案是肯定的,她便與傅歲寒要了相同的籌碼:「三百個。」
小盲是周澤,大盲是雲淑。
女傭開始發牌。
鏡頭實時記錄著這一幕,周澤拿的手牌是梅花2和方塊J。
雲淑是方塊K和紅心9。
林霽月是黑桃4、梅花Q。
前幾位手氣都不算太好,彈幕反應平平無奇。
AA,在德州內是最好的開局。據統計,二百餘次里只有一次可能摸出這副底牌。
遲秋盯著這兩個數字,眉梢略挑。眾所周知,想要贏下一局德州,二者缺一不可——有一手好牌、或是假裝自己有一手好牌。
不經有網友感嘆——
-遲秋打牌的時候演技比正經演戲好多了
彈幕當即閃過一片笑死,直到鏡頭轉移至傅歲寒身前——黑桃9與方塊9。
-不懂就問,這個牌算大嗎?
-至少是對子,運氣還算可以了
-比起AA也就那樣吧
-可差不多的了,AA死的次數還少?要我說這些公共牌一揭,全都寄!
熱烈的討論里,丁念心平平無奇的紅心7與梅花10被直接忽略了。
女傭開始第三輪洗牌,鏡頭特意在此時給了所有人特寫。
周澤茫然、雲淑焦慮,這兩人顯然都不太懂德州規則,看牌的眼神恨不得將其盯出個洞。
與之相比,遲秋則捏著牌,唇呢喃著什麼,顯然在計算。
林霽月與丁念心看著傅歲寒,後者神遊天外,不知在思考什麼。
在旁人的焦慮襯托下,彈幕難免吹捧或譴責起傅歲寒。
-不彰顯一下自己的特殊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