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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了？」
名姝點點頭，而後小心翼翼地問：「是因為我嗎？」
沈君蘭只是看著名姝，不承認也不否認。
名姝道：「佳佳年紀小，真性情，一心為沈教授著想，她覺得我是因為錢跟你在一起，其實也沒錯，總之，佳佳是站在沈教授那邊，沈教授別同小朋友慪氣。」
「你在為佳佳說話嗎？名姝小朋友。」
名姝低下頭，忽然不敢再看沈教授的眼睛，她低聲道：「我本來就配不上你，佳佳會那樣想我很正常，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把關係鬧僵，張姨知道了也會難過。」
沈君蘭耐心聽名姝說完，重重吸一口氣，一把將名姝拉近懷裡。
「名姝，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善良，很容易被別人欺負。」
名姝靠在她懷裡，開口是天真中帶著點悲傷的語氣，「我知道呀，但我覺得生活已經很苦，不想再丟掉我可能唯一擁有的美好品質，不想變得面目可憎，變得徹底不像最初的自己。」
沈君蘭聽得心臟一陣隱隱地疼，是替名姝疼。
名姝繼續樂觀地道：「而且我覺得一切都在變好。」
「那看來是有好消息，能不能說給我聽聽？」沈君蘭抱著名姝，手指細細梳理名姝柔順捲髮。
名姝就把自己洗刷冤屈的事講給她聽，「這算好消息嗎？沈教授，我其實也不太確定，我離開了風暴中心，特助又卷進來，我覺得事情可能不是大家想像的那樣。」
「你啊。」沈君蘭又心疼又無奈地嘆口氣，「自己傷疤還沒好全就為別人操心。」
「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在外面受了委屈，記得回來跟我商量，優先保護好自己，再想別人，好嗎？」
「嗯，我知道了，沈教授。」名姝乖乖答應。
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要先保護好自己。
「上一天班累了吧，先去洗澡，浴衣我給你拿。」
名姝便什麼也不用管，直接進浴室了，衣服褪到一半，沈教授在外面敲門，問她會不會用浴缸，名姝說不會，沈教授便進來教她。
「好好泡個澡。」離開浴室前，沈君蘭沒忍住拉著名姝接了個吻，以至於名姝忘記了要拜託她的事，等她出了浴室才想起。
名姝拜託她給手機充充電，手機在包里，快沒電了，沈君蘭當然願意，剛剛要了人家的香吻，她立刻就去辦。
之前跟名姝的包在客廳相伴睡了一晚，摸到那個黑色挎包時，沈君蘭倍感親切，打開包，拿出手機。
好巧，名姝的手機在她掌心亮了起來，電量不足2%，提醒她趕快充電，沈君蘭動作迅疾插上插頭，手機不至於自動關機了。
正要放下名姝的手機，一條條信息彈了出來，沈君蘭掃了一眼，都看清楚了。
[名姝，加上好友了不能不聊天，我想問一下你今天帶來的水果是在哪裡買的。]
[我第一次吃到這麼甜的水果，我怎麼就買不到呢，是我不會挑嗎？]
[我現在就在水果店，如果你還沒睡覺的話能不能幫我看看。]
後面緊接著幾張圖片，沈君蘭看不了，但猜也能猜到都是水果相關的圖片。
沈君蘭最後看了一眼名姝給對方的備註：凌寒。
應該是全名，不知道名姝給她的備註是什麼。
沈君蘭想給名姝發個信息，那樣名姝的手機就能彈出帶有她備註的對話框，但太幼稚了，沈君蘭不可能這樣做。
她放下了名姝的手機，又拿起一直放在床頭那本外文名著，翻開，什麼也沒看進去，腦子裡都是名姝、水果和凌寒。
名姝洗完澡出來，讓她也快快去洗，沈君蘭站起身，一言不發進了浴室，名姝嗅到一絲不對勁，想不到自己身上，她躺到柔軟的大床上，滾了一滾，也不看手機，就一邊自娛自樂一邊等沈教授從浴室出來，好一起睡覺。
一起睡覺，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又讓名姝回憶起昨晚，今晚沈教授也會像昨晚那樣對她嗎？
名姝臉紅了，一直到沈君蘭從浴室出來，她臉上的紅也沒退。
沈君蘭將名姝的臉紅聯想到方才那幾條信息，心裡登時燃起一把火。
名姝在床上站起來，粉粉的腳丫陷進柔軟床墊，兩隻手拉扯著被子認真將被面平鋪開。
「沈教授快上來睡覺吧。」名姝此刻在床上笑看著她，只看著她，笑容里滿是羞澀的甜美。
沈君蘭心裡的火登時就被澆滅了，她上了床，關掉燈，黑暗中，緊緊抱住名姝，比昨天晚上還要緊上許多。
名姝也覺得很緊，不過不至於不能呼吸，她配合著沒有動。
「名姝，剛剛你有看手機嗎？」沈君蘭試探問道。
「沒有，怎麼了嗎？」名姝沒有網癮，也沒有當下年輕人普遍患有的手機依賴症，晚上睡覺前，她能不碰手機就不碰手機。
「我幫你充電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一個叫凌寒的人給你發的信息。」
「我看看。」名姝一聽有人找自己，還是想起來看看，卻被沈教授抱得死死的。
「名姝，這就是你分享水果的那位同事嗎？」
「嗯，是她，之前她還幫過我，我覺得她人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