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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完牌，遊戲就開始了。

　　  剛開始，蘇念年還表現得有些生疏，每次抽祁凝的手牌時，都會猶豫許久，但她很快就熟悉了起來，還學會在對方抽卡時板起臉，以期起到點迷惑的作用。

　　  祁凝把她的表現看在眼裡，原本被醋意填滿的心竟稍稍輕快了一些。

　　  不對……祁凝的動作停住，她發覺自己的情緒越來越容易受蘇念年的影響了。

　　  「怎麼了？」蘇念年歪了歪頭，隱隱有些得意，「覺得自己要輸了嘛？」

　　  想到自己的鬼牌剛剛被祁凝抽走了，蘇念年的小尾巴就翹了起來。

　　  祁凝的眼神重新聚焦，她笑了一下，打出一副對子，「怎麼會。」

　　  蘇念年瞅了瞅她，心想祁凝一定是在嘴硬，畢竟她馬上就要贏了！

　　  蘇念年一邊喜滋滋地想一會要問什麼，一邊從祁凝手中抽了一張牌。

　　  是鬼牌。

　　  祁凝嘴邊蓄著的笑容真實了許多。

　　  蘇念年：嗚嗚，怎麼又抽回來了。

　　  隨著遊戲的進行，一個又一個的對子被兩人扔出來，很快她們手上就都只剩下兩張牌了。  

　　  祁凝將手指懸在蘇念年的兩張牌前，指尖在它們之間來回移動，而每當她移向左邊的牌時，蘇念年的臉上就會浮現出緊張的小表情，仿佛在說「不要抽這張」。

　　  「……」演技真差，祁凝想。

　　  她一眼就看出蘇念年的緊張是故意裝出來的，目的就是引她去抽這張牌。

　　  祁凝的手指故意頓在了左邊的牌上。

　　  蘇念年眼神一亮。

　　  看見她期待的目光，祁凝勾了下嘴角，迅速抽起右邊那張牌。

　　  不是鬼牌——她贏了。

　　  「啊——」大起大落之後，本以為自己贏定了的蘇念年垮下臉，「我還以為……」

　　  她失落地低下頭，開口：「那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蘇念年以為祁凝會問她出去那一趟隱瞞了什麼，可對方開口就是：「你的姐姐叫什麼名字？」

　　  「我的姐姐？」蘇念年呆了呆。

　　  祁凝沒有出聲，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蘇念年，等待她的回答。

　　  她看起來無比冷靜自持，只有下意識緊握起來的手暴露出了她的真實情緒。  

　　  既然答應了祁凝，蘇念年就開始認真地回想，她記得自己的確一直在喊某個人姐姐，那個人就是……

　　  一道美麗的身影出現在蘇念年的腦海中。

　　  忽然，蘇念年感到自己的頭如遭重擊，好不容易想起的零碎片段瞬間消失，像是觸及禁忌被刪除了一樣。

　　  她迷茫地按住脹痛的太陽穴，在余痛中回不過神。

　　  祁凝的神情已經染上了暗色，「年年答應過我會說實話的吧。」

　　  「我知道，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

　　  蘇念年捂著腦袋，她越是想回憶起「姐姐」的模樣，她的頭就越痛，到了最後，已經像是有人拿著錘子在砸她的大腦一樣。

　　  【檢測到異常腦電波路段，開始執行記憶數據的二次消除，請宿主做好準備……】

　　  蘇念年從沙發上摔下來，倒在了地上。

　　  「蘇念年！！」

　　  事情發生的太快，祁凝甚至沒來得及接住蘇念年，伸出的手只碰到了她的發尾。

　　  蘇念年臉色煞白，全身上下都在發抖，牙齒不停打戰，仿佛正置身於極其陰冷的環境中。  

　　  「你怎麼了！」祁凝瞳孔緊縮，不可置信地抱起蘇念年，「年年，不要嚇我！」

　　  怎麼會這樣，明明上一秒她還好好的……！

　　  察覺到蘇念年的體溫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下降，祁凝顫抖地脫下外套，把它裹在蘇念年身上，試圖讓她暖和起來。

　　  好冷，頭好痛……蘇念年想安慰祁凝兩句，讓她放心，可她無論怎麼努力，也沒能抬起手來。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蘇念年看到祁凝正神色崩潰地搖晃著自己，嘴巴張張合合，但蘇念年已經聽不見聲音了。

　　  疼痛讓蘇念年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祁凝露出這樣的表情……

　　  作者有話說：

　　  突然發現快要過年了！時間過得好快啊！沒什麼別的好說的了，逮住看到這裡的小天使一人啾咪一口！感謝在2022-01-19 11:18:19~2022-01-20 11:57: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無心人、封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4章 偏執醫生×彆扭畫家

　　  「年年！」

　　  祁凝把手指搭上蘇念年的頸側，接著便發現她竟然已經沒了脈搏，胸膛也不再起伏，就好像……

　　  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

　　  祁凝喃喃，她低頭看著軟軟地倒在自己懷裡的蘇念年，渾身都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年年！」

　　  「年年！！」

　　  祁凝就像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她僵硬著跪坐在地上，一遍遍重複喊著蘇念年的名字，試圖把她叫醒。

　　  「年年，不要玩這種惡作劇……別嚇我了，好不好？」祁凝撫摸過蘇念年的臉頰，「我不問你那些問題了，只要你能醒來，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年年，你理理我。」

　　  「年年……」

　　  祁凝眼神空洞，不知道自己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過了多久，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對蘇念年的感情，根本不是什麼膚淺的占有欲，而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