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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一眼就能通過血跡形狀來判斷事發情況，祁凝卻沒有拆穿蘇念年，她掩飾住眼中的暗光，低聲問道：「在哪裡被蹭上的？」
「在露台那裡，」為了讓祁凝不再追查這件事，蘇念年硬著頭皮轉移話題，「你吃飽了嗎？」
蘇念年自己是沒太吃飽，但在揍了那個圖謀不軌的男人後，她就沒了在這繼續吃飯的食慾。
「沒有，」祁凝勾起溫和的笑容，「要不要一起去吃些甜點？我知道一家很棒的甜點店。」
甜點？蘇念年被這個詞小小地誘惑了一下，就立刻把那個男人拋到了腦後，「好啊。」
得到肯定的答案，祁凝嘴角的弧度上揚，輕輕與蘇念年的手指相扣，「走吧，我先去結帳。」
十指相扣後，蘇念年才反應過來，她感到仿佛有電流順著祁凝的指尖，一路竄到她的心口。
她慌亂地掙開祁凝，不敢看她，「我、我去門口等你吧……剛好吹吹風。」
說完，蘇念年轉身就走，一副毫不留戀的樣子，卻不知紅通通的耳朵已經把她的心思暴露得徹徹底底。
祁凝帶著笑輕捻手指，好像上面還留有蘇念年的餘溫。
接著，嘴上說著要去結帳的她，拐彎走向了露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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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年背靠祁凝的機車站著，烏黑的長髮搭在肩頭，眼神放空。
她剛才聯繫了兩位向她求畫的富人，順利得到了他們會替她處理那個男人的允諾後，就開始無所事事地盯著天上的星星看。
祁凝結帳花了好長時間啊，難道是她們消費太高，給她造成了困擾……？
蘇念年有些後悔，她剛才應該結完帳再走的，祁凝畢竟只是個年紀輕輕的醫生，收入肯定比不上她。
就在蘇念年打算回去找祁凝的時候，田晚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那個……又見面了。」田晚小心翼翼地對她打招呼。
蘇念年看向她，心中疑惑：「有事？」
田晚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停車場中的蘇念年，穿著單薄的她似乎並不怕冷，只隨意地站著，一副在等什麼人的樣子。
她此刻的表情不像在露台時那樣鋒利，看起來甚至有些單純，田晚發著愣，只覺得蘇念年不需多言，就能引得無數星光落在身上。
一開始，田晚只是遠遠地躲在角落裡看，但不知不覺的，她就一步步地走近，恍惚之後，她已經站在了蘇念年的身前。
既然都到了這裡……田晚鼓起勇氣，抬頭與蘇念年對視，開口說道：「我想問問你的名字，以後……」以後想再和你見面。
「年年，遇到熟人了？」
田晚的話剛出口，就被人直接打斷了，在她的注視下，一個氣質溫柔的女性走到蘇念年身邊，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
然後，她就看到面對她冷淡無比的蘇念年，在轉向來人時，眼中分明亮起了雀躍的光彩。
「今天剛認識。」蘇念年望了田晚一眼，猶豫片刻後，沒多說什麼。
田晚的表情有些失落，但蘇念年說的是事實，她們只認識了半個小時，而這個半摟著蘇念年的女人……她們的關係一定十分親密。
「剛才排隊的人有些多，我來晚了，」女人輕聲細語地說話，其間沒有再分半點眼神給田晚，「一會想吃什麼，它們家的抹茶慕斯味道很不錯。」
聽見喜歡的甜品的名字，蘇念年很快應聲：「嗯！」
「我們走著過去吧，店離這裡不遠，等吃完了，我送你回家。」女人專注地與蘇念年說著話，她旁若無人的態度刺痛了田晚。
難言的酸澀感在田晚心頭蔓延，她咬住下唇，以此隱藏內心的動盪。
如果她變得足夠優秀，某一天是不是能有機會，像這個人一樣，擁有蘇念年毫不掩飾的偏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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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田晚並走遠之後，蘇念年喊了祁凝一聲，等她看向自己，問道：「你剛才為什麼那麼叫我……」
「嗯？」祁凝眨眨眼，故意裝作聽不懂。
蘇念年的臉更紅了些，不自覺地在話出口時壓低了音量：「就是，為什麼叫我年、年年……」
她從沒聽別人這麼叫過她。
尤其是祁凝這麼喊她的時候，像是把這兩個字含在舌尖滾了一遍，甜膩膩的，讓她心慌。
祁凝似乎覺得好玩，學著蘇念年一樣小聲說話：「不可以這麼叫嗎？我覺得這個稱呼很可愛呀。」
她越說下去聲音越小，到了最後幾個字，甚至如同耳語一般，為了聽清她說了什麼，蘇念年不得不主動靠近她，側耳仔細聽著。
「什麼可愛不可愛的……！」蘇念年正要抗議，突然感覺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貼了一下她的臉頰。
蘇念年怔住了，她花了三秒鐘去回憶剛剛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祁凝……親了她一下？
不不不，怎麼會，肯定是她感覺錯了——
「抱歉，」祁凝軟著聲音，很有誠意地開口，「因為年年靠過來的樣子，就像在索吻一樣，我沒有忍住……」
蘇念年感覺自己被親的那塊肌膚燒起來了。
努力深呼吸了一下，蘇念年站住腳步，一字一頓地說：「你對誰都這樣嗎？」
「我們只認識了一天不到，你的許多行為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距離，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