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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妝造和髮型設計,她也在造型師的建議下,隨意試穿過幾件禮服,但在向蘇念年展示時,她已經換回了常服。
「很好看……」半晌後,蘇念年喃喃自語般地開口。
得到肯定,祁凝彎起眼角笑了一下。
蘇念年像是被祁凝的笑容燙到了一樣,慌裡慌張地錯開視線,卻在不經意間瞥到她的耳垂。
「……你打耳洞了?」蘇念年有些遲疑地問。
「唔?」祁凝把鬢邊的髮絲往後撥,露出自己的耳朵,把完整的耳飾展示給蘇念年看,「之前就有哦。」
是嗎?蘇念年正試圖回憶,面前的人卻垂下眼睛,微微撇嘴,「你都不關心我。」
「不是的,」蘇念年一急,頓時語無倫次起來,「不是不關心,因為你之前從來沒戴過耳飾,所以我……」
「我知道年年左眼下有顆淚痣,脖子後面有個小小的紅色胎記,腳腕上有一道童年留下的傷痕……」
蘇念年:「……」更愧疚了。
這時,祁凝突然傾下身,捏了捏蘇念年的耳朵,「說起來,年年的耳垂真的很好看。」
說完,她就看到蘇念年的耳朵從被她碰過的那塊肌膚開始,迅速地暈開一片粉嫩的紅暈,看著極為可口。
「……耳垂有什麼好不好看的。」蘇念年往後縮,可她身後就是沙發靠墊,導致她根本繞不開祁凝的動作。
蘇念年還想躲,可祁凝看似隨意地一伸手,就把她的反抗壓製得死死的。
蘇念年不禁迷茫:她們倆到底誰才是那個從小學武術的人啊?
祁凝輕輕捻著蘇念年的耳垂,看著它在自己手下越變越紅,直到蘇念年整個耳朵都開始發燙,她才鬆開了手。
「年年想打耳洞嗎?」她問道。
蘇念年此前從沒想過打耳洞的事,現在祁凝一提,她就忍不住看向對方的耳垂。
設計精緻的耳飾中等偏長,墜著銀色的碎鑽,走路時就像閃著星光。
很適合祁凝。
看到好看的飾品,蘇念年那女孩子的本能蠢蠢欲動起來,她點了點頭,「有點想……」
不過打耳洞要去哪裡打,醫院嗎?
蘇念年還沒問,祁凝就笑眯眯地捏住她另一隻耳朵的耳垂,「我幫你打,好不好?」
這些天一直是她在給蘇念年手腕處的傷口換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蘇念年的體質——不容易感到痛,但傷口痊癒得很慢,如果打了耳洞,就基本不可能長回去。
所以,如果由她為蘇念年打上耳洞,就相當於她在蘇念年的身上,留下了永久的標記。
祁凝溫溫和和地笑著,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蘇念年卻沒由來覺得慌慌的。
她是不是哪裡惹祁凝生氣了?除了有意躲著祁凝,她是不是還做錯了什麼?總感覺對方有點不對勁……
作者有話說:
小祁要醋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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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偏執醫生×彆扭畫家
望著祁凝那雙漂亮的淺色眼睛,蘇念年不由自主地就答應了她的提議。
可祁凝的下一句話還是嚇了她一跳:「那現在就打吧。」
「可有人在外面等我們,」蘇念年愣了愣,接著就開始勸說她,「還是等之後再……」
「很快的,一眨眼就好了。」
祁凝回答的速度很快,讓蘇念年隱隱感覺到催促的意味,不免有些無措,想了想,她說道:「可是要用的工具什麼的,我們現在也沒有……」
「這麼說年年答應了?」
「嗯、嗯……」
「年年答應了就好,」祁凝鬆開蘇念年變得通紅的耳垂,勾起嘴角,「你在這等一下,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
接著,祁凝走到應急藥櫃邊上,在蘇念年不可思議的注視下,從柜子中找出了個耳釘槍。
蘇念年愣神,家裡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東西?
這柄耳釘槍是純黑色的,表面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被祁凝拿在手裡時像極了真實的武器。
眼見祁凝拿著耳釘槍一步步走向自己,蘇念年潛意識裡感到了危險,她忍不住心生畏懼,站了起來,小聲問:「會不會很痛?」
「我會小心一點的。」祁凝微笑著回答。
蘇念年看著祁凝,小心一點……那是會痛還是不會痛?
「坐好。」祁凝說。
她的語氣與平時別無二致,但蘇念年依舊感到心裡發毛,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祁凝說的話坐下,「那、那你輕一點……」
祁凝笑了一聲,沒說好還是不好。
接著,她沒給蘇念年反應的時間,就用棉花蘸著冰涼的酒精,擦上了她的耳垂。
「嘶。」蘇念年側過頭想看,卻發現祁凝已經舉起了耳釘槍,尖銳的寒光一閃,嚇得蘇念年閉上了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好了。」
什、什麼?
完全沒感覺到疼痛的蘇念年睜開眼,已經結束了嗎?
祁凝用一塊新的棉花貼上蘇念年的後耳,然後在她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後,開口說道:「這麼害怕?」
她的眉眼緩緩舒展,露出無奈又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