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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著頭的女人沒有發現暗衛皎潔的微笑，只是咬著唇不知如何解釋為何遲遲不將宋書晴遺落的東西物歸原主，心中卻也無法果斷將已經浸潤著兩人氣味，陪伴自己無數個深夜的衣袍還回去。

　　  “不過，已經丟了這麼久了我早就有了一個新的，如果你這麼喜歡也不是不能留給你…”

　　  極力隱藏著嘴角的壞笑，宋書晴看著床上驚喜抬頭的女人，假裝沉思，“…如果紫嫣能夠把最新譜的曲子彈給我聽，那紫嫣留著那袍子也是可以。”

　　  “不，不成的。”猛然搖頭，女人的臉不自覺地泛著嫣紅，“那首琴曲，只有那個不可以。”

　　  “哦？為什麼？”歪頭故作疑惑，宋書晴做到床沿，直勾勾地盯著紫嫣，“為什麼只有那個曲子不行，明明其他的琴曲都可以，為何偏偏就是那一首不行呢，它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傾身向前，兩人的臉只相距不到幾寸，宋書晴甚至聞到了方才女人咽下的藥汁的氣味，她沙啞著聲音，緩緩開口，“還是，是因為聽的人是我，所以才不能彈奏呢？”  

　　  “我，我不是，不是因為你…”看著近在眼前的心上人，紫嫣有一種自己又再度發熱的錯覺。

　　  “你的脈搏跳得很快呢。”三指已在不知何時悄悄放在紫嫣的手腕處，宋書晴低沉的聲音莫名地蠱惑人心，“瞳孔也放大了呢，明明房間挺亮的。”

　　  忍不住輕笑，偏頭看向窗外。

　　  一夜已經過去，旭日初升，房裡灑落幾道朝陽的金光。

　　  “我…我…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感覺自己極力隱藏的秘密被發覺，紫嫣呼吸急促，試圖做最後的掩飾，抿緊的下巴微微顫抖。

　　  眨了眨眼，宋書晴回頭再度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女人，心軟地不再捨得戲弄，直接了當地說，“紫嫣，我想要說的是，我對妳有些好感。”

　　  “如果用你能輕易理解的話來說，我傾心於你。”

　　  “無關你的出生，你的過去，我也不在乎你的職業，我現在為你動心。”

　　  拉著紫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宋書晴歪頭對著愣住的女人似笑非笑，“你感受到了嗎？”  

　　  “我的心跳也變快了喔。”

　　  “因為你。”

　　  無法相信耳朵里聽到的話，無法相信渴求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向來低到塵埃里的紫嫣無法相信自己正在經歷的一切。

　　  可當她怔怔地看著兩人相疊的五指，感受著掌心柔軟下一下又一下規律地跳動。

　　  每一下都是那麼的真實，注視的自己的雙眼又是這麼的堅定。

　　  表情一向平靜的紫嫣難得地露出愣愣的空白，只有變得通紅的耳朵透露著她內心洶湧的浪潮。

　　  “我…我怎麼能…”無法拼湊出完整的字句，腦海中的訊息以然超載，讓女人全身微微顫抖，“我怎麼配…”

　　  “哎呀，我該怎麼改掉你自輕自賤的壞毛病呢？”

　　  憐愛地吻了吻紫嫣帶著琴繭的指尖，宋書晴看著眼前滿臉震驚的人無聲地嘆氣，突然有些壞心眼地說道，“紫嫣，我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看著暗衛認真嚴肅的表情，女人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微微晃頭專注地聽著眼前人的話語。  

　　  “我現在，要吻妳喔。”

　　  宋書晴眨眨眼，揚聲強調著，“當然，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推開我，也可以隨時拒絕。”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嘟囊，“嗚…但不能賞我巴掌喔，畢竟我是靠臉吃飯的。”

　　  她撥了撥紫嫣的發，而後將溫熱的手掌輕貼著女人的面頰，微微歪頭，極為緩慢地俯身前傾。

　　  像是要給足時間供眼前的人反悔一般。

　　  可惜，直到兩人的距離為負，宋書晴都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抗拒之意，臉頰當然也沒有傳來被甩巴掌的劇痛。

　　  紫嫣只是仰著頭應合著。

　　  順從地，纏綿地。

　　  女人的唇很軟，帶著剛剛入口過屬於藥汁的苦澀，宋書晴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溫柔地細細舌忝舐著，像是要為她分擔一般。

　　  即使在中途嘗到了一絲鹹味，她也只是用空著的手摟緊女人的腰，輕輕地拍的，宛如在哄一個自己呵護備至寵愛有加的人似的。

　　  當唇分時，宋書晴雖然憐愛地看著眼眶泛紅的人，體貼地抹去女人下巴掛著的淚水，她嘴裡依舊忍不住調皮地說，“看來的確得再買一些帕子了。”  

　　  “畢竟自己找的老婆大人，好像確實是一個小哭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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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兩人的互動的模式似乎並沒有隨著新的關係而產生改變。

　　  在茶樓時，宋書晴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整理茶櫃，不時在紫嫣經過身邊時會攬著她肩頭可憐兮兮地詢問著晚餐吃什麼，然後得寸進尺地加點幾道菜。

　　  紫嫣的神情也總是淡淡的，無視著暗衛一臉討打的表情，默默地推開像狗皮藥膏一般黏上來的人，語氣平靜地敷衍著她不可能的要求。

　　  可如果仔細觀察，便可以發現宋書晴幾乎不會讓自己的身影離開女人的視野，眯眼輕挑的笑容里隱藏著寵溺，一舉一動之間散發著不自知的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