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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你最棒最高貴。”
頭髮上插著曾經刺穿男人手掌的長釘,宋書晴打了個哈欠,用小指撓了撓耳朵。
“身為即將成為惡名流傳千古的化石,你就不能選一點好聽些的遺言嗎?比如說什麼『願身不復生王家 』之類的,這樣改編成電視劇比較有張力欸。”
“宋師姐,剛剛那些話要告訴史官嗎?”一旁的徐俊有些不確定的偏頭確認。
“不用不用,我開玩笑的呢,這種垃圾人電視劇也不必給他太多鏡頭。”
隨意地擺擺手,宋書晴走向一臉陰狠的慕容曉,笑眯眯地說,“今日就是你的處刑日了呢。可惜,讓你失望了,崇文郡主有事要忙,一點都不想理你,所以就拜託我監邢嘍。”
“姐姐,不可能。”慕容曉瞪大眼睛,頭一次亂了心神,轉頭望著四周搜尋著自己渴望的身影,“不會,姐姐會來看孤的…”
“哎呀,崇文郡主心裡早就被別的東西填滿了,現在哪還管得著你啊。”宋書晴將手背在身後,看著前方一臉慌張的男人,“你也別怪我,我可是一點都不想見到你的。”
她側頭像架著男人的侍衛們示意著,便轉身進入穀倉。
“不過,你別太難過,至少你的處置是郡主親自對我下令的喔。”女人一邊走著一邊假意安慰,“從死前到死後,甚至是要埋葬的地方,全部都是郡主指定的喔。”
雖然,郡主的『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之地』聽起來有點籠統,但敬業如她還是會想辦法的。
“宋師姐,他們準備好了。”徐俊看著侍衛將慕容曉剝.光綁在人行木樁上,仰倒成一個大字型。
女人點點頭,“據暗衛營調查,曾經站著被送進東宮卻躺著被抬出來的女子共有二十三名,經仵作屍檢死因從頭皮撕裂,下.身刺穿,重擊導致的內臟破裂,…嗯…真是五花八門。”
宋書晴一臉嫌棄地俯視著□□的男人,仿佛在看一片穢物,“嘖,你口味還真是糟糕,應該被送去做化學閹.割才對,可惜王衛能力有限。”
“大膽,你們想對孤做什麼?”慕容曉仰望著一旁站著的女人,一臉機警。
“我想在你進入地獄之前,還是得常常自己帶給別人的滋味才行。”將懷裡的玉罐打開,宋書晴將裡頭腥臭的液體倒在慕容曉身上。
“希望你等等玩的愉快,畢竟你是那麼的喜歡?不是嗎?”
就在離開穀倉之前,宋書晴突然想到什麼回頭,“記得咬緊牙根喔,別死太快了,畢竟這才是第一步而已。”
鐵門『轟』地關上,正當慕容曉疑惑,耳邊卻傳來畜生急促的鼻息。
角門被緩緩打開,一隻五人大的巨型公牛雙目赤紅,脖子青筋浮起,健碩的前腿焦躁不安地踏著地。
當他看到眼前的男人,鼻腔里聞著他身體傳來的陣陣腥味,那緊繃的神經一下斷裂,一下朝著木樁撲了過去。
穀倉之外,聽到裡頭處來的陣陣慘叫,和公牛發出的低吼,“這藥感覺挺有用的。”宋書晴淡然地轉著手裡的玉罐對一旁的徐俊說道,“對了,你剛吃過飯了嗎?”
徐俊聽著裡頭男人的撕心裂肺,冒著冷汗,下意識地併攏雙腿,“沒有,師姐昨天交代不能吃我就沒吃,怎麼了嗎?”
“沒。”宋書晴怕裡頭的人死的太快一邊算著時間一邊說道,“等等可能會有點髒,擔心你忍不住吐出來而已。”
“畢竟,天還很亮,我們時間很多。”
第63章
常寧宮,巨大的老虎趴俯在長廊,打了個哈欠看著外頭冬雪紛飛。
屋內,三五個玉瓶插了幾隻綻放的梅,可即便如此,花兒的香氣依舊無法掩蓋房間內濃郁的中藥味。
床上的明沁剛剛被強灌了安神的湯藥,如今難得酣眠。
看著躺在自己被褥中不省人事的人兒,緊閉的眼皮掩蓋了明沁總是純澈的雙目,慕容灩在床邊坐下,手指憐愛地輕撫著她的臉頰。
指尖滑過明沁臉上幾道泛白的疤痕,即使傷口癒合仍舊與原本的膚色有著明顯的色差,打破了原本清秀乾淨的容貌。
看到視野里明沁的側臉,原本柔軟的耳廓消失,右耳僅剩的一個黑漆漆的窟窿,慕容灩依舊沒有害怕,只是心疼又憐愛地輕撫著,指尖圍繞著傷口打轉。
明沁抿緊的唇一片慘白毫無血色,只有嘴角因為日日灌食有著些微的撕裂,泛著惹眼的紅。
慕容灩挽起額前的發撥到耳後,俯身輕輕地將自己塗了唇脂的嘴印了上去,緩緩地摩挲著。
長時間昏迷的人口中散發著苦澀的藥味和病氣,可女人並不在意,只是用她溫暖的雙唇均勻地塗抹著口脂,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心愛的人。
一點一點地,原本的輕蹭變成了細細的啜吻,在沒有外人的房間發出令人遐想的聲音。
一手搭著明沁的肩頭,慕容灩和衣的上半身趴俯在床上,腰腹被束縛著明沁的鐵鎖嗑的有些疼,可她依然不以為意,只是緊緊地貼服著。
從宋書晴那裡聽來的所謂『睡美人』的故事,雖然奇怪,可見她如此信誓旦旦,慕容灩只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