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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中帶著玩味,調侃道:「誰會知道您當年不止一次犯下強姦罪的真相呢?」
「啪——」
一道銳利的聲音划過,耳光重重的落在了溫時硯的臉頰,打的他嘴角破皮,血絲隱隱可見。
溫時硯卻並未反抗,只是淡淡抹去嘴角的鮮血,看著溫湛北越來越紅的眼睛,嘴上絲毫不停歇。
他漫不經心的拿出手帕擦著手:「哦,當然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我。我不僅知道,我還有當年拍攝的視頻錄像,那場面...」
說到這兒,溫時硯頓了頓,咂著舌,眼神中俱是玩味的嘲諷。
他壓著聲音,幽幽道:「父親您確定不想重溫一遍嗎?」
「你!!」
溫湛北雙眼猩紅怒不可遏。
他艱難的呼吸著,跌跌撞撞的拿起桌子上的藥瓶,也沒仔細瞧,直接將裡面的藥塞進了嘴裡。
至此,溫時硯那雙冰冷的眼神中,泛起一抹笑意。
第122章 【加更】回國後進集團學習吧,我手把手教你
看著他一連吞了好幾顆藥丸,溫時硯輕嘆一口氣,又重新變回了剛才進門時那般恭順的模樣。
「父親您的脾氣還是要改一改的,狂躁症,最忌諱的不就是一個『躁』字嗎?」
「我先走了,父親,好夢。」
溫時硯悠然自得的退到門口,最後看了眼溫湛北,輕輕掩上了房門。
走進電梯,等待已久的全遙立馬跟了上來。
溫時硯輕撫著破皮的嘴角,冷聲問道:「大廳的人全部支走了?」
全遙點頭:「是,溫總,已經全部支走了。」
「做的好,你去睡吧,我出去透口氣。」
換藥的事情是全遙親手做的,他當然明白將壓制狂躁症的藥換成刺激神經的藥意味著什麼。
溫董患有狂躁症,每隔幾月發病都要見血才算罷休。
從前是狗啊貓啊之類的小動物,送進了老宅就沒有活過一個月的。
而現在...
如此,全遙怎麼能不擔心老闆的安全。
「溫總,我跟著您。」
溫時硯卻冷聲道:「這是命令,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是。」
電梯到達一樓,全遙看著老闆大步朝外走去的背影,心下只能不停的祈禱。
老闆決定的事情他無力改變,所以他只能希望今夜一切順利。
畢竟溫湛北下台,不論對老闆還是他,都算是好事。
伯爾尼十月的夜很冷。
萊茵河畔更是刮著刺骨的寒風。
溫時硯走到河畔,看到那纖長又熟悉的背影,終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時韞,你還是來了。」
「溫總。」
顧時韞轉過頭,看到溫時硯的出現並不意外。
「我約了溫湛北見面,您還是不在場的好。」
溫時硯挑眉道:「和他見面談什麼?談他當年為什麼拋棄你?還是問你母親的身份?」
兩人身高相當氣勢相當,並肩站著竟分不出勝負來。
聞言,顧時韞垂下眸,冷不丁低低笑出聲。
「當我是溫漁兒那傻丫頭?」
片刻後,顧時韞掩才起嘴角的笑意,幽幽道:「激將法一向對我沒什麼用,不過聽說溫湛北有狂躁症,你這一套或許會對他有用。」
見他一步都不肯退的模樣,溫時硯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溫時硯總是沒有辦法的。
寒風吹過,拂過兩人的臉頰,捲起了兩人的衣角。
溫時硯轉過頭眼神溫柔的看著他:「回國後進集團學習吧,我手把手教你。」
顧時韞也轉過頭,與他四目對視。
「看來你對今晚的事情很有把握。」
「你我聯手,你說呢?」
話音落下,溫時硯的目光越過顧時韞的耳朵,落在了那跌跌撞撞向他們走來的黑影身上。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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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漁兒在酒店躺了一下午,翻來覆去還是覺得顧時韞有貓膩。
他進了溫氏集團這件事,溫漁兒雖然隱隱有猜測,但一直沒有確定。
因為想要進溫氏集團,憑手裡有點錢是絕對不夠的,背後必定要有人引薦。
那這人不外乎就兩個。
溫時硯和溫湛北。
但如果是溫湛北,她現在當場開直播倒立洗頭唱bbox!
所以一定是溫時硯。
溫漁兒想著,就立馬拿出手機登上微博,瘋狂搜關於溫湛北的關鍵詞。
終於,讓她在犄角旮旯中找到了一條轉發量不足十次的小文章。
內容是一位外國友人偶遇溫時硯,被他的顏值所驚艷,發文分享的文章。
下面還附帶一張模糊人影的照片。
而溫漁兒只需一眼便認出,這就是溫時硯本人!
所以她現在幾乎能確定,溫時硯也在瑞士伯爾尼。
溫時硯出現在伯爾尼...
顧時韞半夜去談生意...
總結,一定有貓膩!
想到那時和顧時韞提過一嘴的自己的計劃,溫漁兒內心頓時隱隱不安。
她也顧不得什麼,穿好衣服帶上手機和房卡便沖了出去。
溫氏產業布遍全球,其中的華爾麗雅品牌恰巧在伯爾尼就有一家。
隨手攔了輛計程車,用流利的德語和法語分別將酒店的名字報了個遍,也顧不得司機異樣的目光,溫漁兒瘋狂打起了顧時韞的電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