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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的弟弟出事,子爵就被押走了。」老者說。
郎譽&盧&萊爾:「????」
老者道:「還不是這些黑暗使者,突然就變厲害了。」
其他人聽見老者這話茬,也七嘴八舌地接了過來。
「城裡這些黑暗使者突然就變了。」
「對啊!原先子爵府還能派法師驅趕這些黑暗使者,要是子爵的弟弟也在,甚至還能直接把黑暗使者燒成粉末!」
「可是突然有一天,就和那場大雨一樣突然,子爵的弟弟燒毀黑暗使者時失手,無往不利的火焰在綁起來的黑暗使者身上燒過後,那黑暗使者不像往常一樣灰飛煙滅,反而越挫越勇,反手傷了子爵的弟弟。」
「要是只這樣倒也算了!」
「最可怕的是,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圍觀,子爵的弟弟被那黑暗使者撓了一下之後開始逃跑。」
「他們是法師,有專門的騎士團保護,可最奇怪的就是——」
「那黑暗使者竟然不管不顧在周圍的我們,也不去追蹤負責為那子爵府的少爺引開黑暗使者的騎士團,不去追魔法修為比那少爺還高的其他法師,就只是緊緊追在那少爺身後,就好像——」
「好像在記仇一樣。」
第49章
記仇???
萊爾和盧本來是不想信的。
可正當他們要表達疑惑時,不知怎地就想起基地里那倆主動挑選科尼利厄斯和勞爾的黑暗使者,兩人又不確定起來。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黑暗使者哪怕外形只是骷髏,強弱之間已然有所區別,只是這具體的區別還不知在何處,聽這群人所說,似乎是不再懼怕火系法師所凝結出的火焰?
在那場雨還沒降下之前,世界各地也曾出現黑暗使者,但無一例外大家都很肯定,黑暗使者在面對法師時候處於弱勢,法師雖然身體沒有黑暗使者強勁,但法師可以在身體周圍形成一道小小的保護層以隔絕黑暗使者的窺伺。
所以一直以來,大家也和黑暗使者產生了微妙的平衡,光明法師在領地建立法陣守護,黑暗使者只能逗留在沒什麼人的野外。
普通人一生之中幾乎只會在很小的一塊區域中活動,基本也不會進入黑暗使者攻擊的範圍,能夠和黑暗使者有所接觸的,大多都是法師、公會這些有能力與黑暗使者一戰之人。
可現在,原先能燃燒黑暗使者的火焰卻不再能對黑暗使者起作用,黑暗使者這是進化了?
再細節的問題這些人也不清楚,於是就這個問題幾人都沒有再談。
郎譽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很快詢問了眾人願不願意跟他們回去。
如果說凱拉尼亞人原先還有猶豫的話,在經歷過郎譽的聖光祝福後,他們可說是完全放下心來了,一群人紛紛表示他們願意去。
只有一個赤著胳膊的壯漢直搖頭,甚至阻攔其他願意去的人,「大家都忘記波爾東的告誡了嗎?」
老者畢竟是被郎譽從生死之間救回來的,聽見這話就不高興了,「波爾東都多少年沒去邊亞了,他給的信息怎麼能完全相信!難道在我們面前的,不是光明法師嗎?」
郎譽摸了摸鼻子。
巧了,還真不是。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法師還救了我們呢!」
「再說了,我們這群人還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
「是啊!布料沒了,吃的也快沒了,水也沒有,我們過去都是給法師添累!」
……
那赤著胳膊的壯漢一嘴難敵四口,只能在眾人的聲討中敗下陣來,但依舊不願意妥協,「反正我相信波爾東,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去。」
凱拉尼亞的人是團結且互相愛護的,郎譽在接觸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已經發現了。
此刻這位赤膊壯漢才這樣一說,人群里就議論紛紛,本來堅定要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的人也開始猶豫起來。
老者很著急,生怕郎譽有所誤會,他急忙朝郎譽說,「法師,大家沒有惡意的,就是……就是……」
那壯漢好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好啊!拉金大叔,是不是這位法師救了你的命,你就投向他的懷抱了!」
什麼叫投向他的懷抱???
郎譽:「……」這語文一定是跟腦殘劇學的。
……
好吧,這世界可能沒有語文。
老者,也就是拉金說,「這當然是原因之一,我不否認。」
拉金指著周圍的人,「可你看看,凱拉尼亞現在還剩多少人。」
「是,我們祖祖輩輩多少年來都生活在凱拉尼亞,大家對這塊土地有最深的情感,可是,即便我們留下來又怎樣,等待我們的不是救贖,是死亡。」
所有人像被這句話刺中,一個個低下了頭,神情沉重。
拉金舔了舔嘴唇,臉上帶著堅毅,語氣更是激昂,「是,我老拉金是自私,但我絕對不允許凱拉尼亞的子民從此消失,不管你們去不去,我都會讓小芭芭拉和幾位法師一起離開。」
被老拉金牽著的小女孩拽著他的手搖了搖,輕輕說:「爺爺,我不想和你分開。」
老拉金一瞬間啞了聲,雙眼一下紅了,他蹲下身抱住小女孩,忍著淚說,「芭芭拉,要聽爺爺的話。」
眼看眼前劇情馬上要從慷慨激昂的演講朝苦情劇轉變,郎譽不得不打斷對方:「那個、請問你們口中的波爾東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