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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一方面要找醫生給格蕾絲看看還能不能生,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這個快要病死的小子爵。
只是不知什麼緣故,這三月城的醫生和有病似的,當他們四個人圍著那醫生,等著醫生說格蕾絲還能不能生時候,那醫生和啞了一樣,硬是不說,只不痛不癢說了句要好好養著。
若是一個醫生這樣他們還覺得正常,接下來見的幾個醫生都這個狗模樣。
實在沒有辦法,幾人只好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慶幸的是,他們那尊貴的小子爵身體上倒是沒什麼大病,往後只要多吃點就沒事了。
臨去安頓時,幾人想起那些個狗屁醫生還是一肚子火,於是免不了罵罵咧咧,正好讓路過的人聽見,那人一解釋幾人才知道,卻原來這是那城主規定的,這女子還能不能生的消息一般不說,因為說了容易引人誤會,也會壞了那醫生名聲。
現下在三月城想找個法師治療身體不是什麼難事,除非那天生不能生育的沒法子以外,其他的不妨找那法師去試試。
幾人一聽立刻來勁了。
又急問法師在哪,那人說:「要找治病的法師你有兩個路子,一是去那魔法高塔,高塔上住著位光明法師,平日裡看病什麼都免費,只這位法師有些奇怪,你要治療得看運氣。這要找她啊,全看她什麼時候研究出新吃食,那時候她就會出塔給人治病,要看病的人得替她品嘗新食物。我有幸去過一次,那法師做的東西是真好吃!便是沒病我也願意去試餐!但若有急病,便等不得了。」
格達特塔人一聽,這哪能行啊,又急忙問那第二個法子,那人又說:「這第二個就簡單多了。我們這三月城有個眾人皆知的小聖父,心軟得一塌糊塗,平日裡若是有個什麼難事,都可往他這求上一求,事情但凡不過分的,都能有個好結果。」
「那該去哪裡尋人?」格達特塔人問。
那人說:「你若是膽子大些,就往那城主住的森林去,只是城主愛清靜,最好不要去打擾。看現下這時間,你可到城外去看看,他若是不在城外那些田地里給人幫忙,便是在凱拉尼亞人那邊囉。」
格達特塔人一驚:「凱拉尼亞人?」
那人說:「對,你也聽說過他們?要我說呀,這些人就是不知好歹!城主待人那麼好,小聖父更是常常幫他們的忙,可偏生他們就是不願成為三月城城民,要不是城主大人好心,他們哪能在城邊這麼安全的地方住下!偏生他們還不知道感恩!」
幾個格達特塔哪敢觸人眉頭反駁,只連連附和,對那人道謝後,又藉口家人急病趕著看病告辭。
只是與這人分開後他們也在考慮,聽那好心人所說,那凱拉尼亞人究竟人多勢眾,所以才能據城外一隅生活,可他們只剩下七個人了,在城外占地生活的可能性也小,不如在這城裡買下一座小區——按三月城規矩,他們買下這小區後,還能給這小區命名。
往後他們便在這小區生活,倒也沒什麼問題。
且若是這格蕾絲真不能生了,現下有了凱拉尼亞人,他們這血脈之力倒也不用那般擔憂了,索性凱拉尼亞人也有血脈之力,且看如今這般堅決的模樣,定也是將血脈之力看得比什麼都重,到時候他們往那邊尋幾個人聯姻不是什麼難事,倒也能護著這血脈之力的純粹。
只是想買房,還是買一整個小區,他們就不得不加入三月城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依歸這城主,他們能在此安然繁衍,現下他們人實在太少了,那奧布里小子爵又還不到年紀,還得等上那麼一兩年,可格達特塔的血脈岌岌可危,一兩年的時間,已足夠他們繁衍了。
於是,就有了郎譽知道的那緹娜子爵那一波。
格達特塔人聯繫了凱拉尼亞人,收到消息的老拉金不敢擅長做把凱拉尼亞人嫁給那格達特塔人的主,畢竟以往幾乎沒這個規矩,從娶了外地人的釀酒師傅克利夫蘭遭到排擠便知曉,他們這族群有多排外。
再說這血脈之力究竟能不能兩兩融合他們更是不清楚,所以只能求助於貴族們,貴族們歷來比他們擁有更多的傳承資料,噢,那倒霉的小奧布里子爵不算。
於是後來的事情便是那般了。
而與緹娜子爵見過一面的格達特塔人得到了滿意的答覆。
現在要做的,便是很好的融入三月城中去,就像那緹娜子爵一般,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引起多餘的注意。
只是他們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便是把事情的轉變告知小奧布里。
可憐的小奧布里現在還以為他要娶那比他悲慘幾分的格蕾絲呢!
於是當日下午他們說要送小奧布里去學校時,年紀小小的奧布里第一次強烈地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他要住校。
格達特塔人當然不樂意!
這可是他們血脈之力最後的寶貝疙瘩!那是恨不得隨時有六雙眼睛盯著!
可這畢竟是子爵,哪怕沒落了,人也是子爵,有魔法的子爵。
按說本應讓人去魔法高塔學習——可那高塔就在薇爾莉特小姐眼睛底下,聽緹娜子爵說,薇爾莉特小姐本就對她生了懷疑,且又親近那城主,再送一個子爵過去不是什麼好方法。
倒是學校好很多,學校里學生眾多,千八百個人裡邊,一個小小的甚至已經不穿貴族服飾的子爵實在不會引起什麼人注意,是很好的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