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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月影發話,「先下來吧,小心點,走正門,玩遊戲也要注意人身安全。」
宋禕如獲大赦,看周舟一眼後,趕緊從梯子上下去。
「進外面大門的時候不會也是爬牆吧?」
宋禕腳剛踩在柔軟的草坪上,差點崴了,「是啊,周阿姨。」
周月影表情有點複雜,「進來處理一下傷口吧。」
宋禕乖乖跟在後面進門,一進去就看見周舟已經拿了個白色的藥箱在等著她了。
宋禕覺得自己要尬死了,活了二十多年,就今天最尷尬,好在周阿姨和住家保姆都沒有多待,離開客廳去別處了。
宋禕終於鬆一口氣。
「宋小姐把手給我。」周舟和她一起坐在暖棕色的沙發上,朝她伸出手,另一隻手拿著鑷子,在溫暖的燈光下泛著金屬的冷意。
宋禕把手遞過去,由著周舟幫她把扎進手心的碎玻璃片取出來。
周舟低垂著頭,眉頭緊皺,整個過程不發一言,用酒精給她消毒時才說:「會痛,宋小姐忍一下。」
「好。」宋禕點頭。
酒精噴上來時,她輕輕抽了聲氣,其實並不是多痛,周舟抬眼看她,忍不住問為什麼爬牆爬窗。
「想見你。」宋禕直白地說,「怕你家裡出了什麼事,不告訴我,一個人難過,還是想著過來看看你,但是又答應了你今天不來,所以要悄悄的。」
說到「悄悄的」,宋禕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可惜被發現了。」
「姐姐。」周舟露出心疼的表情,宋禕忽然覺得今晚這場社死也值了。
她勾著手指撓了撓周舟下巴,「你還沒告訴我家裡出了什麼事。」
周舟眼神暗淡下來,說:「方小姐今天離開了,我跟媽媽都有些愧疚。」
原來是這樣。
作為攪亂劇情的「罪魁禍首」,她今天確實是不該來的。
「對不起,這事應該怪我。」
周舟抬眸看她,眼睛已經泛起水光,「姐姐也要離開了嗎?」
宋禕搖頭,「方寒這麼優秀,會找到真正喜歡她的人的。」
「至於我,爬牆都受傷了,就多陪你一會兒。」
周舟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看到了,用醫用紗布包紮好她的手心,從沙發上起身,說:「姐姐你跟我來。」
宋禕一頭霧水,上樓才發現周舟是要她跟她回房間。
房門關上那瞬,周舟攀著她的肩,主動吻她。
宋禕看見那扇她剛剛沒爬成功的窗還是開著的,輕紗般的窗簾正隨風飄動,月光淺淺透進來。
她們抵著門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宋禕用纏了繃帶的手環著周舟的腰,一個吻似乎並不能滿足她,她的手不太安分。
奈何繃帶受限,她並不能多做些什麼。
更要命的是周舟接下來向她發出來的邀請。
「姐姐今晚留下來陪我睡好不好?」
「阿姨還在,這樣不太好吧。」
宋禕可以說是十分動心的,把周舟送回來後,她好久都沒有跟周舟一起睡了,眼看還有一周就大學開學,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忍著,但還是很難抵抗來自周舟的誘惑。
嘴上說著不太好的她已經將周舟壓在床上親吻了。
「可以種草莓嗎?」她伏在周舟頸間問。
周舟沒出聲,但她能感受到周舟身體小幅度顫動,應該是點頭。
她含笑起身,周舟也跟著坐起來,以為她要走,「姐姐……」
「我去關窗,不走。」宋禕走到窗邊,把窗戶關上,窗簾拉上,室內空調開到24度,中風,重新回到她的戰場。
周舟今晚的睡衣形似浴袍,側開領,腰間系一條漂亮的帶,像珍貴的禮物。
宋禕虔誠地將禮物拆開,很有耐心地瞻仰禮物的每一處。
她太喜歡面前的這個禮物了,用沒受傷的手指輕輕撫過禮物的每一處。
這禮物脆弱且美麗,像含羞草,她每碰一下都要戰慄,但又比含羞草要勇敢,不會退縮,宋禕好喜歡,她的指尖在這禮物上流連,控制不住地想要嵌入,戳破,但終究是不忍。
對待這讓她心馳神往的禮物,宋禕採取了最溫和的方式,撫摸過後,她細細親吻禮物的各處,在她偏愛的地方留下一些屬於她的印記——
一種下便成熟的草莓。
她的禮物是有生命的,會在這個過程中發出很好聽的聲音,讓她繼續痴迷於耕耘。
這是個寶藏禮物,每一處她都喜歡,有一定坡度的地界尤為讓她流連忘返。
她也愛那濕潤但缺少水源的山谷,她把自己變成一個地質勘探學家,用唇和舌細細品嘗水質以後,確定這山谷之下其實是完全不缺水源的。
她做了一些小小的努力,這努力攪得漂亮幽靜的山谷不得安寧。
一番折騰過後,山谷活了,水源從深處噴涌而出,地質學家宋禕心滿意足地柔柔親吻山谷,再度歌頌撫慰山谷的偉大,離開前在山谷側邊留下一個標誌性草莓。
做完這一切,宋禕覺得又滿足又罪惡,明明只是想簡單種一下草莓,但沒忍住做了更多,雖然只是種草莓也很過分了,還有長輩在家裡。
在穿書之前,宋禕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把持不住的一天,愛情只會影響她拓展商業版圖的速度,但沒有人能逃得過真香定律,古往今來,人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