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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默默拿起了碗筷開始吃飯。

　　  吃過飯後方寒起身離開，臨走前跟周舟互換了聯繫方式說有任何問題都可聯繫她明天驗證結果出來，她會及時告知周舟。

　　  周舟情緒不高只是點頭，她剛剛去了一趟宋小姐那裡愈發確定是她一廂情願地喜歡宋小姐，宋小姐對她甚至沒有絲毫留戀。

　　  那她是不是有爸爸媽媽，有未婚妻，也都無所謂了。

　　  方寒離開後，周舟將門反鎖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想著她的未來。

　　  她的未來沒有宋小姐了。

　　  身側手機忽然震動，短促地響了下鈴。

　　  周舟立刻將手機拿到眼前滿懷期待地點開信息。

　　  很快肩膀耷拉下去，她把手機丟到一邊。

　　  她竟然還暗自希望是宋小姐找她周舟難為情地把自己的臉埋到膝蓋里視線變得很黑。

　　  周舟立刻抬頭。

　　  眼前的套房寬敞光線明亮周舟卻忽然想起了以前在福利院停電的日子在沙發上縮成一團。

　　  她重新抓起手機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宋小姐。

　　  空蕩蕩的套房讓她覺得害怕但她拉不下臉去找宋小姐，宋小姐也壓根不希望她留下來糾纏。  

　　  最後，手指反反覆覆在鍵盤上敲打，也只是輸入一句：

　　  [這個月的工資，我退還給宋小姐。]

　　  後面是直接轉帳。

　　  宋禕收到這條信息和轉帳時，無疑是十分痛心的。

　　  收下轉帳就像是跟周舟徹底斬斷聯繫，她猶豫了幾分鐘才點開轉帳，又計算著給周舟退回去一部分。

　　  [這個月過去了三分之二，這部分是你應得的。]

　　  宋禕後面沒再說什麼，甚至連祝周舟幸福的話都吝嗇。

　　  周舟也只是很快接收了退回來的大部分工資。

　　  兩人再無交談。

　　  晚上吃飯時，宋禕十分安靜，吃著吃著忽然道：「周舟，你嘗嘗這個。」

　　  丁晨和游雪初無聲在空氣中交換了個眼神。

　　  「知道嘴硬的後果了吧，現在後悔了嗎？」游雪初又氣又不平。

　　  為什麼老天爺喜歡搞出這種難題折磨人。

　　  不過還是宋禕更可氣一點。

　　  跟方寒交談回來後，她從丁晨那裡了解到周舟回來找了宋禕一次，是宋禕冷漠地趕走了周舟。  

　　  現在這個悽慘局面怪誰？

　　  只能怪宋禕自己。

　　  宋禕聽著游雪初的教訓，一點不覺得生氣，也不覺得哪裡被冒犯，甚至期待游雪初繼續罵下去。

　　  游雪初罵到詞窮，伸手扯了下丁晨，「你說幾句。」

　　  丁晨搖頭，罵自己老闆總是不太好的。

　　  誰想到宋禕直接來了句：「丁晨你說。」

　　  丁晨試探地罵一句，結果帶出原身渣A的連串罪行，宋禕笑了。

　　  丁晨停嘴，游雪初讚賞：「罵得不錯，宋某人就是欠罵。」

　　  「不過在這挨我們的罵有什麼用呢，除了減輕點心理負擔，能讓周舟回來嗎？」

　　  「不能。」游雪初自己說完答案。

　　  宋禕再次陷入沉默。

　　  晚飯過後，丁晨照例過來給她檢查身體。

　　  「不出意外，宋小姐明天就能出門了。」

　　  游雪初說：「去看比賽說不定能看到周舟，明天有方寒的比賽。」

　　  宋禕沉默地回了房間，游雪初還沒來得及問宋禕明天去不去，她自己是打算去現場看看的。  

　　  客廳只剩下她和丁晨。

　　  「丁醫生什麼時候回去？」游雪初問。

　　  「明天早上。」丁晨扶了扶眼鏡。

　　  她今晚特地帶了游雪初送她的新金絲眼鏡，鏈條被取下，依舊很有敗類感。

　　  游雪初驚訝地「啊」一聲，她才發現。

　　  之後又是無聲，隔著鏡片，兩人對視。

　　  丁晨主動開口：「我離開之後，游小姐有事可以給我發信息……打電話也行。」

　　  「沒事呢？」游雪初眨了下眼睛。

　　  丁晨透過鏡片，清晰地看見她烏黑濃密的睫毛，越往眼尾越濃密，會飛一樣往上翹，讓她想到大雪中的惑人白狐。

　　  「沒事……也可以，只要游小姐願意。」

　　  「可是丁醫生的時間不是很寶貴嗎？被拉著閒聊不會覺得煩嗎？」

　　  「是很寶貴。」

　　  「哦……」游雪初頓了頓，「那我明白了，我儘量不打擾……」

　　  「不打擾。」丁晨打斷她。

　　  「嗯？」游雪初有點懵。  

　　  丁晨戴著她送的眼鏡，不舍地看她幾眼。

　　  「時間不早了，游小姐早點睡，晚安。」說著就先回了房間。

　　  游雪初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客廳。

　　  什麼意思啊？

　　  等她也回到房間裡，去浴室洗漱完，躺在床上準備最後看一眼手機就睡覺時，她看到丁晨第一次主動給她發來信息。

　　  [我很喜歡跟游小姐聊天，豐富了我日復一日的枯燥的研究生活。]

　　  看來這個人比她還無聊。

　　  游雪初關掉燈，唇角帶著一抹笑意入睡了。

　　  -

　　  吃完早飯，游雪初再次提起今天方寒有象棋比賽，暗示周舟可能會去看，問宋禕要不要去。

　　  宋禕依舊沒有回答。

　　  「給你十分鐘考慮，你不去我就一個人去。」

　　  游雪初回了一趟房間，看見丁晨送她的那束花在銀河鮮花保鮮劑里盛放，她忽然想到什麼，拿出手機給這像盆栽又不像盆栽的浪漫拍張照，發給丁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