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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鶴瀠輕聲應道,帶著鶴女士回到家中,將她放在床上後,給她渡自己的靈力,她們母女本一體,她不會排斥自己的靈力。
鶴瀠在給鶴沅渡靈力,景澹就在一旁把玩著那團黑氣,像是玩玩具一般這捏捏那拍拍,而她每次動手的時候,伴隨而來的還有男人的慘叫聲,是一刻都不讓他好過。
景澹聽著這個慘叫聲,後邊覺得自己捏來捏去的好像也有點玩厭了,她便將靈力變成一團火在那裡灼燒著那團黑氣,卻又不讓他這麼快的就消亡,得要一直承受著焚身之痛!
鶴瀠注意到了她的做法,唇邊勾起一抹淺笑,一點不覺得景澹做這些有什麼問題,這樣的人魂飛魄散之後自然也沒有什麼地獄之類的了,那麼在他生前讓他體驗一把焚身之痛也沒有什麼。
給鶴女士渡完靈力後,鶴瀠來到景澹身邊,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握著她的一隻手抬頭看向她,由衷道:「景澹,謝謝你,媽媽沒受什麼傷。」
在那種情況下鶴女士的靈魂都沒有受什麼傷,可想而知當時景澹是分了多少魂力在保護鶴沅上。
景澹垂眸與她的視線對上,很認真的說:「她也是我的媽媽,我救她是應該的!」末了,她低頭親在了鶴瀠的唇上,嘟噥道:「你不需要跟我說謝謝。」
既然鶴瀠是自己的愛人了,那自己當然是為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呀!
鶴瀠低低的笑了起來,看向景澹的眼眸若燦星,自己到底是積了多少的德,才能遇上景澹這樣一個愛人呢?
「好,我記住了,以後都不會說了。」
「景澹,我愛你。」
謝謝不會再說,可是愛你卻如何也不會說厭。
景澹抿唇淺淺笑了起來,舉起一根食指說:「那你今天要多獎勵我一瓶奶!」
鶴瀠笑,「好。」
別說一瓶,十瓶也給。
隨後兩人就留在這裡照顧著鶴沅,等到三天之後,鶴女士才總算從沉睡中甦醒過來,她有些呆愣的看著天花板,似乎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在她剛醒來的時候鶴瀠就注意到了,只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叫她而已,現在看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看了許久都沒什麼反應,不由有些擔心的喊了一聲:「媽?」
鶴沅眸光微動,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在看到鶴瀠那一臉擔憂的模樣,突然開口道:「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傻了?」
鶴瀠臉色僵了一瞬,旋即有些心虛的說:「哪有,您別胡說!」
她心裡很尷尬,剛剛那一瞬間,她是真的有冒出過這種念頭的。
見她這神情,鶴沅幽幽道:「是不是跟景澹待久了,連謊都不會說了?」
鶴瀠:「……」更尷尬了。
鶴沅臉上浮現一抹輕笑,沒有再計較剛剛的事情,在房間內看了一圈之後,有些奇怪的問道:「景澹呢?」
那傢伙不是最黏鶴瀠的嗎,怎麼會丟下她一個人在這裡?
「哦,她帶著那團黑氣體驗人生去了。」她一點都不想叫出爸這個字眼了。
「體驗人生?」鶴沅眉頭微蹙,一時間沒能聽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鶴瀠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說,按照景澹的說話就是下火海他一直在體驗著,那麼還有上刀山沒有體驗呢。原本她也想待在這裡陪著鶴瀠一起看上刀山的,只是那黑氣實在太吵了,怕吵到鶴女士休息,她才帶著黑氣到一樓去讓他體驗。
鶴瀠將鶴沅扶起來,輕聲問道:「現在還覺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鶴沅搖搖頭,輕笑道:「沒有,除去虛弱一點,感覺竟然比以前還要好。」
或許那魂藏在自己身體內的時候,也在偷偷吸食她的精力吧,她總也覺得自己的身體特別疲乏,精氣神也不是很足。
聽她這樣說,鶴瀠勾唇有些放心的笑了,扶著她出門去看景澹。
兩人剛剛出了房間門,就能聽到樓下傳來的慘叫聲,下樓靠近後,才看清景澹將靈力化成一把把尖刀,就像是一個開關四邊布滿尖刀的牆朝著中間合攏過去,周而復始。
黑氣被裹挾在內,雖說是黑氣,可是那些尖刀也不是普通的鐵質尖刀,而是由景澹的靈力化成的,對黑氣有著極大的殺傷力。
景澹看到她們下來,立馬像是獻寶一樣的讓她們看她設置的上刀山,抿唇笑的特別乖巧,像是就等著人來誇了。
鶴沅看著在刀山中慘叫不止的黑氣,突然間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她揉了揉景澹的腦袋,輕聲誇獎道:「想法真好。」
她鼻尖酸澀讓她說出來的話都帶了些許哽咽,鶴瀠她們抬眸有些擔憂的看向她。
她搖搖頭,哽咽道:「我只是想到了從前,那些族人,我的父母妹妹,是不是也曾像這樣慘叫過,而他卻沒有任何的惻隱之心呢?」
他們何其無辜,卻因他的一己私慾葬送了生命。
鶴瀠上前主動將鶴女士抱在懷裡輕輕拍打她的背,自己語氣也有些悶的說:「我們現在給他們報仇了,他們來世,一定非常好。」
鶴沅閉眼,她只要想到自己回到族地時看到的情景她就痛,還有她那個尚且還不會飛的妹妹,甚至連天空是怎樣任她翱翔都沒能體驗過就再也體驗不了了,她怎麼能不恨!
景澹也上前來抱住鶴沅,小小聲的安慰道:「媽媽不哭不哭,我把他給你玩,你一百倍一千倍的還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