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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呢?」她顫聲問道。
鶴女士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現在還在睡吧。」漫不經心的語氣, 甚至還好心的補充了一句說:「在我肉.身還沒好之前,她可不能死,她死了, 她的肉.體也會跟著死,那我也就只能跟著消亡了。」
「當然, 她的肉.身死了的話,我們兩個當然也會一起死了。」
笑容怪異邪肆,幾乎篤定了鶴瀠她們不敢動手。
一動手, 就是同歸於盡啊。
鶴瀠身形微彎, 目光死死盯著對面卻又下不了手, 她不敢賭。
「餵, 你如今的實力,應該不怎麼樣了吧?」景澹聽懂了一點他之前的話,而且聯想到他不能下湖,有可能類似於她先前放魂在鶴瀠身上一樣,只是區別於他的魂可以壓制鶴沅占據她的身體,而恰巧,當年那一戰,他估計死的時候煞氣太重,她們感受不到,但是本源的這抹魂卻能感受到,所以他根本靠近不了,才會利用她們將屍骨拖上來!
「鶴沅」臉色陰沉沉的看向她,可見他也認為,如今對他有威脅的就只有景澹了,可是他現在有一個盾牌,他就不信她們敢不顧鶴沅的死活朝他出手!
「呃——呃啊!」他的臉色突然痛苦起來,抬手捂著腦袋面色扭曲,咬牙低聲咒罵道:「賤人!賤人!」
「他們在爭搶身體的控制權。」鶴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眼前的這種情況,卻覺得是如此的無力,看著鶴女士這麼痛苦,她卻幫不上任何的忙。
景澹扯了扯她的袖子湊近小聲道:「既然我們不能傷了媽媽的肉.身,而且他的魂也在媽媽體內,你說我能不能也將魂放進媽體內,然後我直接跟他的魂打?」
鶴瀠扭頭看向她,臉色有些凝重的說:「可是我不知道那個什麼秘法,不知道怎麼在媽媽不本能排斥你的情況下進入體內。」
畢竟這一次的魂,肯定不像是放在她身上那樣的一小縷起不了什麼威脅性,如果全魂進入的話,難保鶴沅不會本能的反抗,到時只怕是情況更糟糕。
而且三魂一體,也不知道鶴女士能不能夠承受得了這衝擊。
景澹有些愁眉苦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呢?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那王八蛋占著鶴沅的身體在那囂張吧?
「景澹!」
對面突然傳來幾乎是從牙關里擠出來的聲音。
景澹眼睛一亮,敏銳的察覺到這次的聲音是真的鶴沅發出來的。
「你進我魂海,快!」鶴沅臉色蒼白,咬牙強撐著體內那靈魂的反撲,暫時將控制權搶到了自己手中。
一看這情況,景澹甚至連多跟鶴瀠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一團宛若實質的黑白色頃刻間朝著鶴沅疾沖而去,在靠近她腦袋時消失不見。
鶴瀠眼疾手快的將景澹霎時軟倒下來的身體抱住,隨後目光緊張的看向鶴沅的那個方向,她的表情更痛苦了,可想而知此時經歷著怎樣的煎熬。
她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屍骨上,抬手用靈力將他拖到自己這邊,眸中怒火涌動,她突然勾唇冷冷笑了起來,你不是想要屍骨嗎?那我就讓你再也沒有任何機會!
靈力化火,將整具屍骨包裹住,然後一點一點的將他燒毀成灰!
「不!」傳來一聲怒吼,「鶴沅」急速朝她這裡衝過來,卻又在半途突然臉色一變,扭轉身體跌在了地上,捂著腦袋格外的痛苦。
鶴瀠深吸一口氣,加大靈力輸出,將那具屍骨徹底燒毀成灰,對著他冷聲道:「我不僅要將你挫骨揚灰,你的灰我還會拿來餵魚!」
說著,靈力所包裹的那團骨灰霎時灑落進一旁的湖裡,引來了一些魚兒雀躍。
「鶴沅」表情徹底扭曲起來,赤紅著雙眼吼道:「既然你們不讓我活,那我就要拉所有人給我墊背!」
說著,身上的氣息開始膨脹起來,眼看就是要自爆的前奏了。
鶴瀠臉色微變,剛想要抬手用靈力包裹住鶴沅的身體,卻發現剛剛那股急速膨脹起來的氣息像是戳破的氣球一般迅速癟了下去!
鶴瀠臉色一喜,目光緊盯著觀察,見鶴女士的臉色慢慢平靜下來後,她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來。
一隻熊貓幼崽突然從鶴沅腦袋裡竄出來,與此同時,爪子裡還抓握著一團黑氣,將他交給了鶴瀠禁錮後自己才返回身體裡的。
鶴瀠將那團黑氣禁錮好,看了眼臉色沒有任何不適的景澹後,她前去查看鶴女士的情況,只見鶴女士有些虛弱的睜開眼,看著鶴瀠輕聲道:「沒事了,我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說著,她目光看向了那團被禁錮的黑氣,說:「他不能留!」
雖說如今他的靈魂已經被重創了,但是她們不能再給他任何恢復的可能!
「好,但我會讓他等到您來處理。」鶴瀠輕聲說道,她知道鶴女士最想的,就是能夠親自手刃了他,那麼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鶴沅唇角浮起一絲淡笑,閉眼沉睡過去。
景澹這時從後邊過來抱住鶴瀠的腰,軟聲安慰道:「沒事的,媽媽就是累到了,我們帶她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們之所以會糾纏這麼久,也是因為她進入到鶴沅的魂海後,為了防止那王八蛋狗急跳牆破壞魂海傷到了鶴沅,所以花費了點時間將鶴沅的整個魂海包裹起來,而他後續要自爆的行為,也恰恰讓她慶幸提前布局了才沒怎麼傷害到鶴沅,只是鶴沅之前跟那王八蛋斗也累極了,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