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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憎惡這種人,可到頭來自己也成為了這樣的人。
「可你並沒有欺騙別人的感情?」鶴瀠想了想,在她記憶里,胡塗幾乎沒有跟人談過感情,她從來都是在一開始就說明清楚兩人是怎樣的關係,不會有關於情感方面的東西,並且在保持一段關係期間,她也從來不會去找另外的人。
既然在一開始就已經說明,明確了雙方都不會有其他心思之後,這又能算是對感情不負責嗎?
胡塗喝了口酒並沒有再說話,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的都開始出雙入對之後,她開始有點不懂自己了。
她也曾渴望一段長久不變的感情,可她同時也怕,她怕自己在這段感情中堅持不下去,她不能夠想像自己長久處在一段感情中是什麼樣的,所以她拒絕靠近,可是如今看著景澹她們,她竟然開始產生了動搖。
她們的感情太好了,好到她甚至開始羨慕起來,開始設想起來如果自己也能擁有這樣一段感情的話,自己該要為著對方做出什麼樣的改變,才能讓感情延續下去。
鶴瀠沒敢讓景澹再喝酒,就自己陪著胡塗一起喝,看她喝到自己臥在沙發上睡著的模樣,景澹去找來毯子蓋在她身上,隨後倒來一杯水放在她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然後才跟著鶴瀠一起輕手輕腳的上樓。
鶴瀠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饒是她酒量好,可先前喝了那麼多也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
見她這樣,景澹又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隨後學著她以前給自己摁頭時那樣幫她摁,小小聲的問:「還難受嗎?」
鶴瀠身體往後靠在她懷裡,閉眼笑道:還有一點。」
聽後,景澹更認真的幫她開始按摩起來。
後來鶴瀠拉著她一起進浴室泡澡,借著酒勁把景澹欺負了個狠,仿佛昨夜重現,只是區別於今天酒喝多了的人變成了鶴瀠。
景澹吸著鼻子,明明是自己被欺負了個狠,可是到頭來還得是她把路都走不好的鶴瀠扶床上去。
兩個人一起摔在床上,景澹看著鶴瀠饜足的模樣,吸著鼻子小聲的嘟噥了幾句,隨後抱著她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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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們是被胡塗的尖叫聲吵醒的,匆匆穿上衣服下樓,就看到了胡塗和北湲大眼瞪小眼,胡塗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而北湲滿臉漲紅手足無措的解釋,在看到她們兩個下來時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來到她們身邊小小聲的說:「侄女,你們幫我跟她解釋一下,我不是要親她,我也沒有親到她,我就是看她毯子掉地上了,想幫她撿起來蓋上。」
北湲一臉快被急哭了的樣子,生怕胡塗產生什麼誤會。
鶴瀠:「……你以後還是叫我們的名字吧,叫侄女我有點不習慣。」
她表情有些許的不自然,她叫不出小姨,也有點兒聽不得別人叫自己侄女。
「哦。」北湲點頭表示明白。
鶴瀠走到胡塗跟前,看著她那副受到驚嚇的模樣,有些無語的說:「你為什麼這副表情,不該是她比較嚇到才對嗎?」
而且偷親這種事,你們兩個怎麼看都是你比較像是偷親的人吧?
胡塗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冷靜下來,拉著鶴瀠小小聲的說:「我這不是怕我倆真意外發生點什麼的話,懷笙會把我打死!」
鶴瀠有些無語,人家懷笙雖然看樣子是護著北湲,但真要說有點其他的,表現出來的也不明顯?
不過她也沒有再多說這件事,只是回頭對北湲說:「都是誤會,沒什麼事了。」
聽到鶴瀠這樣說,北湲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臉上露出一抹羞怯的笑意。
「你怎麼過來了?」鶴瀠輕聲問道。
「哦,是姐姐讓我過來叫你們去吃飯的。」北湲小聲的說。
聽後鶴瀠輕輕笑了起來,鶴女士之所以這樣,看來是希望她們能夠好好相處啊。
她覺得自己已經隱約猜到了鶴女士為什麼對她這麼特別的原因了。
難道她真的是自己的那個小姨?
一行人來到景蒔月的小樓,還沒到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懷笙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的樣子,在看到北湲出現的那一刻,她面上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意,迎了上來。
「怎麼樣?害不害怕?」懷笙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其他人,滿心滿眼裡就只有北湲。
北湲有些害羞地搖頭,「她們都很好的。」
懷笙露出一抹淺笑,跟著她們一起進屋。
屋子裡已經做好了一大桌菜,所有人圍坐在一起,在看到那對新人進來後,裘舒懷含笑道:「你們的結婚證呢?是不是該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聽到這,景澹立馬高興起來,拿著她們的結婚證略顯矜持地遞過去。
看著景澹那明明很高興,但還要抿嘴裝作一副很隨意的樣子,其他人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有揭穿她,拿過結婚證看了起來。
除去她們兩個現在本來的人身模樣的照片外,最特別的就要屬她們兩個妖身時的狀態了,看到的時候皆是沉默了一瞬。
總覺得圖片裡的模樣真的會發生在現實里。
「撲哧——」裘舒懷突然笑了出來,這結婚證上的妖身太逼真了,逼真到她好像真的看到了鶴瀠的本體載著景澹的本體在竹林上空飛翔,而景澹的那撮呆毛正在隨著風的方向擺動。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出來,鶴瀠繃著臉色坐在那假裝沒有聽到她們笑,而景澹就是真不明白她們為什麼笑了,疑惑的看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