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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蛇主動放他們出來。但用腳指頭想也不可能。
第二,就是像阿珍之前那樣,在現實世界找到日蛇的本體,殺了『它』。但是日蛇被神跡財團看守的很嚴密。基本沒有機會,就算有機會,也是陷阱。比如阿珍,就進了一條錯誤的日蛇。
第三,帶著一大群人(總數超過24)同時闖入『域』中。但這也不太可能,當時自己推測出這是時間系的詭祟都頗費了一番力氣。一般人只會認為是空間系或者生命系的詭祟。大方向都錯了,後面無論如何也進入不了日蛇的『域』。
可是現在,他們都已經在7月15日裡面了,在日蛇的『域』中了。以上三種方法都不適用了。
「還有別的規則嗎?」徐知問。
又是一行紅字出現:
【只有覺醒者,才可以打破『它』的循環。】
徐知鬆了口氣,他們是可以出去的!
「可到底該怎麼做呢?」她有些苦惱,其實徐慧和阿珍已經把她能想到的方式都嘗試過了。比如她也曾經懷疑,孩子們和徐慧是接觸了某種特定的物品或者遇到了特別的人才進入了這一天。
但是那天徐慧和孩子們在東林湖畔遇到的人是12, 12不是神跡的人。
還有他們簽署的郊遊登記表,在後來的循環中被阿珍毀壞,但他們依然沒有逃離7月15日。
「其實,我還有個想法。」這時,阿珍忽然又開口了。
見徐知一直沉思,阿珍心裡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就算面前的是西部首席,是法則系,但面對詭異的時間系估計也無能為力。
於是,『它』心一狠,乾脆脫口而出道:
「我想試試,如果我去找7月15日裡的自己,會不會發生什麼。」
「因為我曾經聽過一種說法,如果穿越到了過去,將過去的自己殺掉,那個時空就會崩塌。」
「如果成功了最好,如果失敗了,我該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徐知沒有回答,而是在腦海里對福厄之兔說,「你占卜一下『它』這麼做的後果?」
同樣急著離開的福厄之兔答應得格外爽快,沒過多久,『它』就告訴徐知,「『它』可能會成功,也可能失敗。如果成功一切如常。如果失敗,『它』會被別墅里的人圍毆打死。」
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嗎?徐知有些奇怪。
紅字再度浮現。
【投影是確定的,無法更改的,在投影上作用,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投影……
徐知看著這個詞,明白了。投影也就是在7月15日裡除了仁愛幼兒園中班一班的孩子們、姐姐徐慧、阿珍,自己幾人以外的所有人,包括7月15日裡的阿珍。他們可以被看做『域』的一部分,雖然不一定有敵意,但他們的存在是維護『域』的成立。
所以這裡的除祟師們一直不相信徐慧陷入了時間循環。
所以就算阿珍找到了7月15日的阿珍,殺死了過去的自己也無濟於事,新的循環依然如約而至。如果『它』運氣不好,說不定還會被殺死。
阿珍不是『貨品』,而是闖入『域』的覺醒者,『它』一死就徹底涼涼。
「怎麼樣?15小姐。如果我失敗了,您能幫我繼續尋找妹妹嗎?」阿珍見徐知沒有回應,又問了一次。
「你這是送死。」徐知簡要給『它』講了一遍道理,「估計你又被他們騙了。」
看來財團騙人是常事,自己以後必須提防著點。
想要出去,估計多半還要從孩子們身上著手。她想。但到底該怎麼做?她卻無論如何也思考不通。她覺得自己毫無頭緒,就像一隻被玻璃擋住的蒼蠅,明明眼前一片透明,卻無論如何也飛不出去。
於是她只好又問紅字。
紅字沒有再浮現,反而是那個高挑俊美的長髮邪神出現在她面前。徐知看見『祂』臉色蒼白,嘴角還有血漬。顯然是消耗了不少精神力。
難道因為超額給了自己很多規則?
「吾不能繼續透露了。日蛇雖然不強,但『它』也是繼承了本源力量的詭祟,規則透露太多,那位第二位階的邪神很可能會注意到吾。」說著,『祂』伸手搭上了徐知的肩膀,「但你不必擔心,詭祟的基本法則適用於一切詭祟,只要你好好分析,冷靜下來,一定能找到破解之道。」
因為沒有肉.體,『祂』只是個虛影,徐知感受不到『祂』的手,但看著『祂』暗紅色的眼睛,徐知從裡面讀出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糟老邪神在擔憂我?鼓勵我?徐知有些詫異。
『祂』不是巴不得我快點死或者失去自我被『祂』侵占或者成為『祂』的眷屬嗎?
怎麼會?
「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也不配知道吾的名字。」『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消失不見。
徐知:……
黑人問號臉.jpg
啊這!糟老邪神的意思是,自己如果順利解決日蛇,『祂』就告訴自己『祂』的名字。
聽起來似乎是許諾了自己莫大的獎勵一般。
她氣笑了,好自戀的邪神啊。
「吾並不自戀。」忽然,紅字的聲音響起。徐知嚇了一跳,剛才自己吐槽的心聲有點大,被糟老邪神聽到了。
「吾只是很嚴謹,特別是用詞。」紅字繼續說,「如果你能體會到這點,換個說法,如果你能了解吾,一定可以找到離開的方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