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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閃電劈下電光照耀著大門正上方的四個大字。
擅入者死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色在南面炸陵之後不到片刻便開始變得陰沉了起來。
林間狂風大作,風也將烏雲吹到了鞏縣的上空夕陽的景色被完全遮蓋住。
大雨將傾,這讓鞏縣的百姓紛紛出門觀看天象,猜疑的討論道:「好好的天,怎麼說變就變呢。」
「剛還是大太陽呢,一會兒的功夫就要下雨了?」
連懂天文的學者也感到匪夷所思「萬里不見風與雲,今夜本該是個寂靜之夜,為何突然變了天?」
「一定是金海棠盜陵觸怒了上天。」有百姓恐慌道,「剛剛永興陵那片山中傳來了一聲巨響分明是有人在炸陵他們定是打不開墓門這才選擇了炸毀。」
「永興陵里埋著的可是聖祖皇帝衛桓他們豈敢打擾聖祖的安寧。」
「今日前往永興陵的人可不少還有官府的人馬呢說是緝拿金海棠可金海棠我連影子都沒看見但朝廷派來的人馬卻是有好幾批進了山。」
「這天詭異的很。」百姓們躲進屋中不敢出去,短短片刻,鞏縣便被黑暗籠罩。
轟隆隆!——天空響起一聲悶雷,使得後院中雞飛狗跳。
「天有異象,是大凶之兆。」
永興陵南門前,因為驅趕毒蜂而引燃了山火,好在火勢並不大,淹沒在了這場突然降下的暴雨中。
毒蜂被驅趕殆盡,但控鶴軍也折損了過半人,連帶著章直的人馬,近一千人的隊伍,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滿地都是恐慌軍的屍體,這讓林俊很痛心疾首。
自己在臨行前親口向監國保證,而今連永興陵的門都沒進去就損失了一半的人馬。
「二爺,入陵躲躲雨吧,雨下大了。」紅牡丹拉著林俊道,「墓門已被炸開,幾位大人奉監國令,總不能無功而返。」
林俊無奈,只得下令入陵,「這天像怎麼如此詭異,適才還是艷陽天的。」
林俊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從雲中劈下,將山中一顆大樹劈成了兩半,燃起的火星很快又被雨水澆滅。
「好在火勢並不大,」紅牡丹皺眉大,「否則一旦著火,這座山中的人都會被大火吞噬。」
狂風不止,若山火足夠大,即便下著雨也無法滅掉受風吹起的大火,「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紅牡丹寬慰道。
「我帶來的摸金者也被毒蜂咬死了,真是廢物,朝廷花重金聘請,卻連個門都打不開。」林俊罵道。
「這亂世,就算是摸金者也不好過,朝廷重金招募,必會引來一些投機取巧之人,他們只是為了錢。」紅牡丹道,「而非真正探陵。」
「世子,世子…」
就在林俊怒罵的時候,隊伍中倖存的一個摸金者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小人…小人是真的摸金者。」
然此時林俊眼裡已經沒了信任,「你說你是真的,為何連墓門都打不開?」
「是章將軍先提議炸陵,小人尋思炸開墓門可以連機關一同炸毀,小人這才沒有做聲…」摸金者低著頭小聲道。
「你!」一旁的章直咬牙瞪著摸金者。
摸金者旋即拿出行囊,打開露出了一堆的摸金工具,拿起一個指路的羅盤道:「小人的師傅與金海棠的師傅曾是同門。」
「金海棠的師傅是摸金界裡面可以封神的存在,即便是同門,又如何能夠相提並論。」紅牡丹道,「這世間有此天賦者,不過僅他一人而已,就連現在聞名於世的金海棠,也不及。」
「老天師的天賦自是小人等不能企及的。」摸金者說道,「然這座永興陵在摸金界早有規定,偷盜聖祖陵寢者將要被砍斷手足,故而這麼多年來沒有摸金者敢盜,而今金海棠破了此例,他是老天師的親傳,自然就為其他同行開了這路,小人也對永興陵十分好奇。」
「聖祖功績光耀萬載,然已過千年,連御真畫像都被損毀,傳世之物少之又少,也許永興陵中有聖祖遺蹟,可再現當時之景。」
想入永興陵者,並非皆是貪慾之人,也有對聖祖尊崇想要入陵一探究竟,親眼目睹聖祖於當代的風采。
「吾且信你一次,若進入墓中未能成功找到墓室,吾必殺之。」林俊拿起手銃指著摸金者冷冷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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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
丟下冷話後,才一轉眼間金海棠就不見了蹤影,蕭念慈扶牆站在墓口,肆意的狂風快要將她捲走,使她睜不開眼。
等進到墓中時,金海棠火把的光亮早已消失,蕭念慈害怕得叫道:「餵?」
「金海棠?」
「餵。」
墓中迴蕩著她的聲音,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答,她挑起眉頭跺腳道:「真走了?」
墓內陰暗無比,她只能摸著石壁慢慢向前摸索,現在墓外電閃雷鳴,呼嘯的風能將整個人吹走,蕭念慈進退兩難,只得咬牙向前。
忽然一道閃電劈下,打在了永興陵西門前的地磚上,墓中透入一道白光,僅是一瞬間。
「啊!」
但就是這一瞬間的光,蕭念慈抬頭看到了一個滿面獠牙的凶獸,瞪著恐怖的雙眼,嚇得她差點失去理智瘋狂向其他地方逃命。
女子的尖銳的叫聲傳到了正在狹窄墓道里尋找墓室通道的金海棠,他舉著火把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