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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念慈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如今仗著自己年輕,連本事都變大了?」
衛曦吃著痛,便往後躲閃,「疼疼疼…」
身後幾步就是椅子,她一把坐在了椅子上,順勢伸手將蕭念慈攬入懷中坐下。
蕭念慈顫了顫手,心跳不由的加快了許多,「你不是挺能忍的嗎?」語氣里夾雜著些許的埋怨。
衛曦貼在她的肩後,雙手緊緊抱著,「要是真能忍耐,就不會把都督府的選址定在這兒了。」
「這樣的觸碰,在我夢裡出現了無數次,可再多,也不如親身感受。」衛曦緊緊摟著她,手貼在她的小腹上,聞著她身上的淡香,「能親身擁抱你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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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上思城破的消息傳至金海,此時曹立率領的大軍也順利抵達南寧道。
「上思城苦守一天一夜,遲遲沒有援兵,最終被叛軍破城攻入,上思府知府殉國。」趙長山念著嶺右來的消息,「這一次的叛軍不簡單,他們以田南道為大本營,向東邊進軍,攻伐上思,切斷朝廷與南方的聯繫,有組織,有預謀,不知道領頭的,究竟是什麼人。」
衛曦看著桌上的羊皮地圖,「就算領頭人再強,也改變不了力量薄弱的本質,這是他們最大的缺陷。」
「可是朝廷只給了曹立三萬人馬。」趙長山擔憂道,「還不如邊境諸道的兵馬多。」
「三萬精銳,足已。」衛曦道,「我有一計,可在三日內解嶺右之亂。」
趙長山楞住,「三日內?」
衛曦點頭,「或許還不需要三日。」
「大人要親自出手嗎?」趙長山道。
衛曦罷了罷手,「這份功勞,我就不去跟他們出征的人爭了,你派幾個可靠的人,替我送一封信到安國公世子手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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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右——
攻陷上思府後,義軍並沒有著急採取下一步動作,而是整頓兵馬,清點戰利品,尤其是火.器,又在田南道的山地中設伏擊與陷進,試圖與前來平亂的朝廷軍隊做抗衡。
嶺右多山,曹立這邊也沒有貿然出動,而是派遣斥候偵查地形與查探叛軍的動作。
「叛軍真是狡猾,利用嶺右的地形設伏,便可以做到出其不意,以少勝多。」曹立站在沙盤前分析著斥候帶來的情報。
「咱們有國產最先進的武器,若是炮轟,把那些山夷為平地,就算叛軍設再多的陷進都無用了。」有將領說道。
「不可。」曹立當即否決,「這些山是當地百姓的生計,如果我們將之全部炸毀,那麼當地百姓又該靠何生存?」
「眼下可是平亂要緊,若不能收回失地,平息這場暴動,我們回去都要被問罪。」幾個將領意見一致,並不考慮百姓的死活。
「這些國土,都是王土,即便問罪,也不能這樣做。」曹立重重回絕道,「你我都是大寧的臣子,上效天子,下顧百姓,這才是人臣之道,豈能因一己之私而枉顧黎民百姓?」
幾個將領紛紛羞愧的低下頭,「可是眼下難題擺在這兒,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吧。」
「鎮南、田南兩道是一定要收復的。」曹立態度堅決道。
見眾將毫無應對之策,林俊上前,「曹將軍,末將有一計,或可解此圍。」
「是何計策,快快說來。」曹立道。
只見林俊上前,將幾個士兵放在了叛軍所在地區的西南側。
曹立道:「安南?」
林俊點頭,「從安南左右夾擊,此戰必勝。」
「左右夾擊自然是良策,」曹立道,「可叛軍攻陷了上思府,切斷了我們與南方的通道,如何派兵過去?」
「再者,安南遙遠,地勢兇險,軍隊想要過去,可不易啊。」
林俊聽之,緩緩搖頭,指著安南說道:「一直以來,安南都是我們的藩屬,我們的人過不去,難道,安南的人還過不來嗎?」
曹立頓悟,「世子的意思是讓安南出兵?」
林俊點頭,「安南雖是小國,但他們的軍隊,也是經過訓練的正規軍,夾擊叛軍綽綽有餘。」林俊隨後拱手,「末將願請命,前往安南說服安南王出兵。」
曹立摸著鬍子思索,「前往安南的路途兇險萬分,不必世子親自去。」
「此戰至關重要,況且安南也需要臨陣指揮的將領,這樣才能契合作戰。」林俊道,「請將軍放心。」
見林俊態度堅決,這計策又是她想出來的,曹立嘆了一口氣,「也罷,但你此番涉險…」
「末將已去信家中,若出意外,都是末將自己的意思,與將軍無關。」林俊道。
曹立閉上眼睛,似是默許。
「若是功成,以此為信號。」林俊拿出一支可以飛天的信號筒,「若見此,將軍可整頓三軍,復見,便可進軍。」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天保翻譯:上天保佑您安寧,王位穩固國昌盛。讓您國力加倍增,何種福祿不賜您?使您財富日豐盈,沒有什麼不盛興。
上天保佑您安寧,享受福祿與太平。所有事情無不宜,受天百祿數不清。給您福氣長久遠,唯恐每天缺零星。
上天保佑您安寧,沒有什麼不興盛。福瑞宛如高山嶺,綿延就像岡和陵。又如江河滾滾來,沒有什麼不日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