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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做的足夠好了。」衛儒道,「女兒還有娘娘,若是沒有爹爹,哪有現在的天下,那朝堂上又哪有這么女子呢,那些士大夫,都是一些利益薰心之人,因為爹爹的新政觸動了他們的權益觸動了男人的權益,所以他們聯合起來給爹爹議了一個如此不公的廟號,新政成功延續後,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為帝,女官們商定的廟號與諡號,皆不會徇私,這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衛曦十分欣慰的呼了一口氣,「幸而還有你們。」
「爹爹的志向,他們又怎麼會懂。」衛儒又道,「只有娘娘知道,爹爹想做什麼,爹爹不在的那些年中,娘娘從來沒有開懷過。」
聽著女兒的話,衛曦更加心疼妻子了,她看著蕭念慈,「都怪我不好,將如此重任扔給你一人。」
「陛下記得就好。」蕭念慈道,「這一世,我可是準備要好好討回來的。」
衛曦遂笑了笑,又夾了許多菜放進了她的碗裡,「好好好,只要你開心,想怎麼討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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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四年,二月春,貢院會試,朝廷調禁軍鎮守巡邏,禮部官員分兩批守在貢院門口,以女官檢查女舉,男官檢查男舉。
天還未亮,貢院門口就擠了一大批身穿襴衫的舉人,晨鐘響起後,貢院方才開鎖。
「拿好考試用的書具,不許夾帶其他,違者除名,且不得再參考。」考官叮囑道:「進入貢院不要大聲喧譁,拿著座號,找到自己的考房,不許代考,考試時中途不許離開。」
在搜身過程中,偶爾會出現一兩個膽大的夾帶者,使得之後的檢查變得更加嚴格,包括頭髮衣褲,全都要查驗。
夾帶者,則被禁軍帶走,除去功名,並記上禮部黑冊,今後再也無法參試。
「姓名,籍貫。」
「曹圓圓,籍貫廣安。」女舉回道。
提筆的女官找到冊子上對應的名字,看到了詳細的三代記載,遂抬頭,「廣安曹氏,曾經四姓之一的曹家,怎麼,曹氏這麼大的望族,其嫡出後人也要通過科舉才能入仕嗎?」
新帝這一朝,入仕者多為平民或寒門,曾經的廣安四姓,霸占市場與良田,其族人耀武揚威,使得普通百姓十分憎惡。
「陛下的新朝,可沒有限制曾經的望族不能參試。」曹圓圓很是清冷道,「我身後還有其他人在等待,請大人將座號給我。」
女官皺起眉頭,旋即不情願的扔了個靠後的牌子給她,「神氣什麼,新朝的科舉,可不會再包庇你們這些望族子弟,想要入仕,沒那麼簡單。」
曹圓圓拿了座號,沒有再與之計較,搜身後便按著座號尋到了考房坐下。
隨著貢院一聲清脆的鐘響,考生悉數入院,「鎖院。」
貢院大門便從外被鎖上,會試時間內,任何人都無法出入,考生們坐在一排排阻隔的小房間內,而主考官員則聚集在一間屋舍中。
兩名主考官,一老一少,相對著桌子而立,周圍是十餘名次考官與監考。
由天子親自出的試題被封鎖在桌案上的木盒裡,隨著時辰逼近,兩名主考官相互作揖。
「殿下,請。」
衛儒便用鑰匙開鎖,打開木盒後,裡面是一封密封試題,她拿起一旁的小刀將用封條封住的試題拆開。
考題出來後,由眾考官一起謄錄,最後分發到考生手中。
除了試題與白紙,每個考生還獲得了三支蠟燭。
會試持續三天,每天都有不同的考官在考場上來回巡視。
兩名主考有時也會巡邏,但大多時候都是匆匆逛一圈,角落中的考生幾乎見不到主考。
除了魏王,另一名是禮部尚書,曾歷寧國兩代君主。
二人圍著炭盆對弈,兩日下來,禮部尚書竟輸多贏少,「殿下的棋藝精湛,下官自愧不如。」
禮部尚書十分驚訝,自己下了這麼多年的棋,竟輸給了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
「是尚書大人謙讓了。」魏王謙虛道,「儒,僥倖贏棋。」
會試最後一日,試題拆封后,考官將試題寫在一張牌子上,「最後一試策問。」
「選拔!」
牌子上寫著試題,考生們看著試題陷入了思考。
貢院前的鐘院裡,一炷大香被橫放著,每隔一段距離便掛著一顆鈴鐺,當香燭稍到一定距離,鈴鐺便會落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在這種聲音之下,有的考生因寫不出來試題便變得異常煩躁,作廢的紙團捏了一個又一個。
「匡!」
「會試時辰到,所有人起身離筆,否則以舞弊罪處理。」巡邏的考官帶著禁軍呵止道。
「大人。」
兩位主考官走出房門,來到考房前,掃了一眼眾多考生,衛儒走上前,「祝諸位,金榜題名。」
作者有話要說:
也祝高考的學子金榜題名。
第102章 會試
——順京·衛宅——
天下一統後結束戰亂的新帝沒有延續舊制大肆封賞宗室,也沒有追封先祖帝位,僅設明宋太廟尊衛宋為正統。
離紫禁城不遠有一座衛宅裡面生活著一對夫妻,女主人出海做生意男主人則在家照顧後方女主外男主內。
自天下大亂,四姓逃散衛東權舉家遷到了金海,大定後又被衛曦接到了順京安頓在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