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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嚇得不敢吱聲,但誰都明白,盛國的天下是由蕭瑾與先帝一同打下來的,沒有蕭瑾,盛國不可能有現在。
「陛下,鑰匙來了。」
小皇帝終於如願以償的出了宮,但也折騰了大半個時辰。
馬車抵達太師府邸,如此深夜,帝師李嫻並沒有入睡。
「陛下怎麼深夜來了?」對於小皇帝的突然造訪,李嫻頗為驚訝,「夜黑風高,這盛京城中蟄伏了太多人馬…」
「我相信蕭瑾治下的城防。」小皇帝打斷了帝師的話,「先生,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蕭瑾在永興陵里遇到了危險…」
小皇帝深皺著眉頭,眼裡充滿了對蕭瑾的擔憂,「她是母皇留給我的顧命大臣,我也深知她對盛國的重要。」
「陛下,臣已經派人前往永興陵了。」帝師寬慰道,「只是一個夢而已,陛下不必如此擔憂,蕭將軍自年少從軍,於沙場廝殺近二十年,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呢,憑她的本事,就算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也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小皇帝卻拚命搖頭,她握著帝師的手,「先生,這個夢,好像是母親拖給我的,母親跟太傅關係如此好,又豈能騙我呢,我心裡怕得緊。」
見小皇帝如此擔憂,李嫻只好起身進了內屋,隨後取出了一個小檀木盒子,裡面存放了一隻手串,她將其拿給小皇帝,「這是蕭將軍臨行前交給我的,她知道陛下若知她孤身一人去了寧國,一定會萬分擔憂,故而將此手串交給我,她說,如果陛下來找我,就將此手串交給陛下,蕭將軍答應過先帝,要護陛下周全,大業未成之前,蕭將軍絕不會有事。」
「這是母親的東西。」小皇帝一眼就看出來了手串的來歷。
「這是你母親贈給蕭將軍的,十幾年了,蕭將軍一直帶著從未離身過。」帝師解釋道,「對於她而言,你母親在她心中的地位勝過她自己,故而對於你母親的遺物,她都萬分珍視,包括你。」
小皇帝拿著手串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眼裡除了對母親的思念外,還有無盡的落寞,「她對我好,只是因為母親而已。」
帝師看穿了小皇帝的心思,「也許從前是,可先帝是先帝,陛下是陛下,你們都是不可替代的。」
「希望她心裡,也是這般想的吧。」小皇帝說道,隨後又抬問頭,「先生心裡,也曾有過人嗎?」
帝師遲疑了一會兒,隨後站起,獨自一人走到窗口,府邸的院裡種了一顆紅梅,孤零零的立在那兒,任由秋風吹拂,依舊只有一盞石柱燈作伴。
「也許有過吧,但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要忘記了,就像…過去了千年一樣。」帝師回道。
小皇帝看著李嫻孤寂的身影,「千年?」
「現在的臣,不願見先人留下的土地滿目瘡痍,這片山河,畢竟是一代代人的心血,臣已經無心再想紅塵中的俗事了。」帝師又道。
小皇帝只覺得李嫻有很重的心事,可又猜不出是因為什麼,她只知道,自自己記事起,李嫻就在身邊教授她學識了,在她眼裡,李嫻雖沒有那些學士年長,可是學問卻極深,聽學的幾年裡,她也從未見過李嫻生氣動怒,總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文靜、穩重。
小皇帝低頭看向手串,由於一直攜帶,上面已經沾染了蕭瑾的味道,她將其捧在心裡,暗中祈禱:臭蕭瑾,朕命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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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陵——
原來蕭瑾進到到一座火坑墓之中,趟過的地板底下是一個巨大的坑,坑中儲存了一股向外沖的涼氣,這股涼氣遇火則會產生爆炸。
這陣爆炸引發了整座永興陵的晃動,連好幾里遠的邊緣都感受到了餘震。
爆炸使石室與附近的機關一同損毀,儘管蕭瑾早在爆炸前就扔掉了手中的火把,並躲進了掩藏機關的暗道內,但還是受到了爆炸的殃及。
巨大的壓力將她衝進了數十米外的另一座坑中,恰好與金海棠及蕭念慈慈所在的位置相重合。
爆炸滾落的碎石也將她們從艮岳出來的路堵塞住,金海棠反應極快,直接伸手摟住了蕭念慈的腰肢往後跳了十幾步之遠,正是這一挑,才使他們避免了余浪的衝擊。
蕭念慈只覺得自己的腰被一隻溫暖的大手貼著,竟一下耳紅了起來,站穩後便急忙將她的手扒開了,隨後便看見了掉落在她眼前的一具軀體。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還有其他人轉世(暫不寫男性轉世)
第38章 監國的野心
蕭念慈的臉紅就好像被人占了便宜,可是她並沒有生氣,雖然嘴上說著金海棠是瘋子可以她依舊能感受得到金海棠的內心其實沒有那麼壞。
還沒來得及張口說些什麼,便看見從頭頂掉下來的人滾落在地一襲紅衣被燒得破碎由於從高空順著崖壁墜落,還造成了身體多處擦傷。
而讓蕭念慈真正辨別出身份的是那一桿插在地面上的□□。
關於盛國將軍蕭瑾的傳言有很多,她軍中的聲望勝過所有將領,一襲紅衣與一桿□□也成為了她標誌性的東西。
「蕭瑾?」蕭念慈奔向那具掉落的軀體,眼裡也沒了懼怕,湊到身前蹲下來輕輕呼喚道,「蕭瑾。」
金海棠緩緩走上前眼裡卻沒有同她一樣的著急,而是舉著火把仔細查看爆炸後的四周,摸了摸燒焦的石壁隨後聞了聞手指「原來是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