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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曦明白蕭瑾的意思,她是軍中的魔王,是不可戰勝的存在,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後起之秀,能平手,已讓人震驚,今日過後,世人便會將自己與大魔王蕭瑾齊名,甚至超越。
她將通過打贏蕭瑾,名揚天下。
二人各自離去,兩軍將士皆不可置信道:「大魔王蕭瑾竟與衛帥打成了平手?」
這一場主帥間的較量,勝負已分,皆以快馬的形式傳遞至兩軍後方,尤其是盛國,蕭瑾回到營地,親自寫了一封書信八百里加急送往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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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
「滄州急報,八百里加急!」
對於蕭瑾本該是試探,最後卻成了死戰與對手糾纏了近一個時辰,李嫻很是震怒,可又無可奈何,因為她是蕭瑾,生來就是如此的性子,而那能勸住她的人,也早已經不在了。
然好在對方並非是狡詐惡徒,沒有趁人之危,否則,蕭瑾危矣,盛國危矣。
但李嫻手裡這封密密麻麻的信,卻讓她一下慌了神。
蕭瑾將今日與敵軍主帥纏鬥時的對話全部寫進了信中告知李嫻,包括衛曦自稱蕭念慈是她的妻子。
本意只是為了提醒李嫻,此後不能再輕易傳遞軍情。
李嫻起初仍是不敢相信的,但看到最後那句衛曦的回答時,她開始慌了,六神無主的撐倒在書桌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李嫻的心亂了,她翻找出那張畫像,毫無故人的影子,「她與六郎伉儷情深又豈會始亂終棄,難道說是他這一世…」
李嫻又想到了聖祖皇帝與仁孝章德皇后二人只有一子,其女是抱養的宗師女,緊接著她開始翻找仁宗朝尚未更改廟號的憲宗實錄。
憲宗皇帝偏愛養女而疏遠嫡長子,為宗室、朝臣詬病,天下百姓,尤是父母,無不指責。
李嫻抱著書癱坐在椅子上,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流著淚水,心裡充滿了自責與愧疚,或許,只有仁孝章德才明白皇帝為何會這樣。
那孩子的父親,曾幾次差點奪取了她的性命,她是看在自己的份上,才施捨憐憫之心撫養,給了嫡長的身份,與父輩拼上性命都要爭奪的那張椅子。
父不慈,子更不孝,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也不曾想到的。
李嫻顫抖著手,「來人。」
檐上跳下兩個望風的密衛,「主人。」
「替我備車,我要去一趟前線。」李嫻道。
「主人,大將軍在前線,您若走了…」
「讓司儒與兵部尚書過來接替我即可。」李嫻道。
「是。」
就這樣,因為蕭瑾的信,李嫻乘車秘密南下,趕往滄州尋找答案。
但滄州並未因為兩個主帥的平手而停息戰事,衛軍憑藉著優良的裝備,以及將士們對主帥打贏大魔王而高漲的士氣,戰線推向了北方。
蕭瑾舊疾復發,無法再衝鋒陷陣,便退到了恆州。
衛軍相繼收復河北道諸州,並重建沿海防禦工事,此時,一駕從盛京南下的馬車,即將進入河北道,抵達交戰的前線。
而寧國,滄州城下,征北元帥衛曦一戰成名,一時間成為金海與各地的熱議。
「號外號外,前線最新消息。」
「金海都督、征北大元帥,在滄州城下與大魔王蕭瑾打成平手。」
作者有話要說:
六兒:「想不到吧,我活了兩輩子。」
打仗能打贏除了靠頭腦指揮,與她媽給了她一塊最肥的地脫不開關係,還給了她錢。(四大家族,最有錢的是衛氏,因為都是文人,喜歡搞收藏。)
第93章 相逢
——金海——
整座金海城人聲鼎沸,都督衛曦戰勝蕭瑾收復河北道諸州之事短短半日內便家喻戶曉,消息傳進了都督府。
這樣振奮人心的消息無疑使金海又多了幾分名氣孔玉明甚至擺起了酒,請府邸的屬官大喝了一頓。
「衛帥打贏了大魔王蕭瑾嫂嫂不開心嗎?」孔玉明問道書房內正在分析時局的蕭念慈「現在流民控制得當,您以衛帥的名義賑災收容難民,逃亡到國東的百姓都對衛帥充滿了感激,如今衛帥贏了前線的比試收復了失地,民心所向,嫂嫂怎不開心呢?」
蕭念慈看著桌上的小報,那些商人將其誇大不甚詳細,「她能打贏蕭瑾,我並不意外。」
蕭念慈知道蕭瑾身上有傷只是以蕭瑾的性子,二人之後必會爭一個你死我活沒有人勸得動蕭瑾她也無法勸衛曦。
能坐上那張椅子的人只有一個她心中支持的人也很明確但她不想看到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場面。
「衛帥打贏了大魔王還收復了河北道,您應該高興才是。」孔玉明道。
「她贏了,我自是高興的,只不過驕兵必敗。」蕭念慈道,「任何時候都不能鬆懈。」
「是。」
孔玉明剛出去,就接到了前線的來報,遂又急匆匆的折回,「嫂嫂。」
「我這裡可沒有酒喝。」蕭念慈將案上的文件整理了一番,隨後一一封存,「我的錢,也都被你姐拿走換做了軍.火,救濟那些孩子的錢還是秦指揮墊的。」
「前線來的消息。」孔玉明道,「盛國停戰了,今日一早下了免戰書,他們的軍師孤身一人進入了我軍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