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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法拉攏,她便想要不動聲色的除掉蕭敬忠,恰好此時章厚祿獻來了計策。
她將章厚祿安插在金海,為的便是監視蕭敬忠的一舉一動,而章厚祿作為她的心腹,也猜透了她的心思。
既然無法結成兒女親家,章厚祿便在暗中密謀布局。
蕭家迎來了最大的危機,可偏偏此時又出現了永興陵之事,蕭敬忠為了女兒的安危將自己的貼身心腹派了出去,同時也帶走了蕭府最精銳的一部分護衛。
——靖國公·衛府——
將瑣事處理完的魏清回了一趟衛府,這也是半年來,她第一次回家。
答應官府入陵之後的衛東權便一直賦閒在家,但私下裡,他一直沒有停止對女兒的找尋。
「你還記得這裡是你的家?」回到家中後,衛東權再沒有像在紫禁城中對待監國那樣的態度對待魏清,反而語氣里有些許的埋怨。
「晨曦她,可曾回來過?」魏清問道丈夫。
提到女兒,衛東權一臉的不悅,「我以為,你早忘記了曦兒已經失蹤了呢。」
「我從來沒有忘記。」魏清說道。
衛東權坐在太師椅上,心中鬱悶至極,眼裡也充滿了不解,他苦尋了多年,連頭髮都白了,卻一直沒有女兒的下落,「當初,你為了一個老道的片面之語,便開始對曦兒嚴苛訓練,不僅是從文,還有武,你讓年幼的她同軍中那些人一同訓練,弄得滿身是傷,她只是個女孩兒…」
「現在的天下,女子又如何?」面對丈夫的不理解,魏清反駁道,「如今世間早無男女之分,只有強者與弱者,盛國的將軍蕭瑾,難道不是女子嗎?又有哪個男人能比得上她強呢。」
「可是,這麼多女子裡,不也只出了一個蕭瑾嗎。」衛東權硬氣道,「你強加控制,讓她每日都在處在高壓之下,連訴苦都要遭到你的打罵,最終換來了什麼?」
魏清陷入了沉默,她自知衛東權不理解她,也沒有人會理解她。
「曦兒精神失常,變得瘋瘋癲癲,難道你沒有責任?多少年了,她一次家都沒回過。」衛東權生氣道,「我們失去了她。」
魏清沒有開口與衛東權繼續爭辯,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哪兒。
「誰都想結束這亂世,讓百姓遠離苦難,」衛東權也放下了語氣,變得很是無奈,「可為何非得要是曦兒呢?」
「就因為老道士的一句話?」衛東權不理解的看著妻子,「我從來不信這些江湖術士的話,這世間豈有輪迴之術,曦兒是你生的,難道你不清楚嗎?她只是我們的女兒,僅此而已。」
魏清不想與他爭辯,因為今日她來此,是因為稷下學宮的祭酒張澤銘寫了一封密信給她,所以她才來找衛東權。
這也是她擔任監國以來,頭一次詢問到女兒,可在衛東權眼裡,她早已沒有資格詢問,他的眼裡充滿了仇視,在這之前,他從來不敢這樣看她,「都怪我從前太怯懦,否則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事發生,我也不會失去我的女兒。」
也許魏清心中也充滿了深深的自責,但她有她的所思,「我們太弱小了,導致人人都可欺,寧國不能夠,盛國也不能夠,只有天命,等到盛世再現,天下一統,那些覬覦我族的…」
「我不管什麼盛世!」衛東權打斷道,「她被你逼成了那個樣子,還能繼承什麼?」
「不。」魏清態度堅決,「她會醒悟過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誰說的有人千年不死?
第39章 金海之變
——金海·蕭府——
金海都督章厚祿帶著大批人馬將船王蕭敬忠的府邸團團圍住。
早在事先蕭敬忠就得到了消息他本可乘船逃往海外,而寧國朝廷如今最不敢得罪的就是海外這些異族,但他與妻子並沒有選擇逃亡。
章厚祿騎在馬上趾高氣昂的看著被士兵押解出來的船王夫婦「蕭敬忠,你可知罪?」
蕭敬忠拄著拐杖毫不畏懼的站在章厚祿跟前冷言道:「某不知,某何罪之有?都督此番又是何意?」
「何罪之有?」對於蕭敬忠的裝糊塗,章厚祿揚鞭打馬上前拿出幾分密報甩到蕭敬忠身前,「前方護陵的控鶴軍傳信回京,軍中出現了盛國的細作,而你恰在此時暗中派遣了心腹前往永興陵,你與盛國暗中勾結意圖染指永興陵盜取聖祖重寶。」
「蕭敬忠叛國通敵,吾奉監國令,將其捉拿歸案押至京師審問,蕭氏船行暫由朝廷接管。」章厚祿朝京師的位置拱手道。
對於監國的旨令蕭敬忠一點也不意外「魏清早就想動我了吧。」
「大膽!」章厚祿指著蕭敬忠的鼻樑「監國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她是監國還不是皇帝。」蕭敬忠道「我蕭氏船行自寧國立本就已經存在至建國,受先帝親封,敬忠一心為國,替天子養活了多少百姓,你魏清憑何莫須有之名抓我?」
蕭敬忠理直氣壯的說道,因為除了軍方的人,此刻蕭府周圍還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章厚祿為揭發他的罪行好名正言順抓人,便沒有讓手下驅趕百姓。
而這些百姓之中不乏賣小報的商人,只要今夜過後,明日就會有消息席捲金海,以及整個寧國。
蕭敬忠的言語,激怒了章厚祿,「莫須有?」
「人證物證俱在,被刺殺的控鶴軍屍體已經在運送回京的路上了,邊境嚴防,若不是有人勾結盛國,那細作又如何能夠潛入,」章厚祿道,旋即揮手,「爾等不必再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