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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下。」金海棠指著方位,「右上…」
誰知剛走一步,棋局突然開始變化,棋盤上的黑白字陷下,死字逐漸消失,棋局只剩一個空盤與蕭念慈腳下天元的白子。
「這什麼意思?」蕭念慈不解道。
「怎麼會這樣?」金海棠也不解。
連金海棠都陷入了困惑,這讓孤立在中間的蕭念慈再次心急了起來,「我難道要一直站在這裡嗎?」
就在此時,她似看到身後那尊可怕的神像張開了長滿獠牙的嘴,「鬼…」
恐懼使她雙腿發軟,便不自覺的往後挪了兩步。
「等…」金海棠忽然抬頭看見了什麼,但沒來得及喊住,就見蕭念慈挪動的地方沉了下去。
緊接著四周的石壁發出了動靜聲,數十支箭從神像的嘴中射出,直至天元方位。
「趴下!」
隨著金海棠的警告,蕭念慈下意識抱頭蹲下,沒有想之前一樣驚慌亂動。
「這次怎麼不亂跑了?」金海棠道。
蕭念慈睜開眼,自己並沒有中箭,身側也僅有幾支斷箭。
抬頭才發現金海棠身側掉了一地的斷箭,地板上還有幾滴鮮血,「你…受傷了?」
「只是箭頭的擦傷。」金海棠將利刃收起。
「對不起…」一向傲氣的大小姐彆扭道,「我不知道那石像的嘴裡是機關,難怪它的頭這麼大…」
金海棠用一塊布將傷口繫緊,「別這麼多廢話。」
「觸動天元而打開的棋局,需要對弈才能解開。」金海棠指著天元方位的正上方頭頂,「這是造陵者的用意。」
蕭念慈順著抬頭,只見墓頂上面雕刻著圓月,上面鑲嵌著一顆夜明珠,但因常年在地陵見不到太陽,夜明珠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華,成為了一顆普通的玉石。
蕭念慈看懂了其中含義,「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是想要今人再對弈一局古人的棋嗎。」
「我適才聽見了流水聲。」蕭念慈又道,「就在石像張嘴的時候,這墓中好像有河流。」
金海棠看著腳下的棋盤,又看了看詭異的石像,「舊時東京,汴河穿城而過,看來這座墓遠比想像的大,沒個幾天是出不去的。」便從懷裡掏出一塊餅朝蕭念慈扔了過去,就地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囊里的酒。
吃慣山珍海味的蕭大小姐也沒有嫌棄,只是在接餅的瞬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錯愕。
「不吃就還給我,餓死在這裡不值當。」金海棠見她兩眼發愣便開口道。
餅是從金海棠懷裡拿出來的,自然沾染了她身上的味道。
剛剛撲進懷中因為害怕而沒有太注意,她看著手中的烙餅,加上之前看到的傷口,與這雙紅眼,蕭念慈滿懷疑惑的盯著金海棠問道:「你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雙人行,後面驚喜多多~
第30章 對弈
面對蕭念慈滿懷質疑的逼問金海棠停下了手中咀嚼烙餅的動作,但他並不是想要回答蕭念慈的疑問,抬起頭時眼神里透露著兇惡。
「啊!」——
眨眼的功夫金海棠便縱身躍到了她的身側且將她手中的餅一把奪走,然後啃了一大塊。
這一躍他落到了線眼之上同時也開啟了這場對弈。
蕭念慈做夢也沒有想到金海棠會這樣做,她僵在白子落地的地方看著他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正因為這樣她實在沒辦法將金海棠與衛曦連想在一起,因為兩個人太迥異了,無論是從言行舉止,還是從性格上。
在她認知與教養里,一個人就算患有身疾也不可能相差如此之大,眼前的金海棠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個無法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的惡魔與瘋子他的世界裡似乎不存在理這個字,蠻橫、霸道、冷血。
蕭念慈有些被他激怒可還沒來得及還手便被制止。
「對弈已經開始了你再亂動讓棋盤感知你不是在認真對弈便會觸動機關。」金海棠說道「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下你。」
「不要你救。」蕭念慈傲氣道。
金海棠抽出利刃抵在蕭念慈白皙的脖頸旁「這座皇陵之後的兇險尚未可知,所以你現在還不能死。」
棋盤最少需兩人對弈,知道獨自一人行走在墓中難以應對所有,金海棠這才出手救下了她,他也並不遮掩自己的目的,「救你只是為了順利找到地宮,而不是我真的想要救你。」
蕭念慈放棄了掙扎,「好,我答應與你合作…」
「這不是合作。」金海棠態度強硬道,「你是船王之女,命比我值錢,你應該明白這道理。」
的確,蕭念慈並不想死在這墓中,這亂世,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船王與船王夫人也只有她一個女人,若白髮人送黑髮人,家中定然會生變故。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離開後不久,船王蕭敬忠將自己手下最忠誠的護衛派去保護她,在那之後,家中變發生了巨變。
監國的監視從未離開蕭府,章氏父子對拉攏不得的船王懷恨在心,一場陰謀在金海悄然而至。
「這天下,沒有能阻攔我的墓,沒有你,我頂多是要多費些時間出去。」
「是是是,你是天下第一,你最厲害。」蕭念慈道,「我該走哪兒?」
就這樣二人開始對弈,這並不是簡單的棋局,而是需要每一步都心思縝密不能下錯,考驗棋藝的同時,也關乎著兩個下棋人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