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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直也不想將性命丟在此地,「反正那性林的不在,如果問起,就說我們沒找到,我們損失了這麼多弟兄,也該夠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六六:「還是寶貝女兒好~」
第33章 永遠
「這裡是魏王與聖祖回憶之地艮岳遠離禁中,既然沒有設伏,應該也不會藏寶還要繼續往下探嗎?」見金海棠對艮岳好奇覺得有些浪費時間的蕭念慈心急道,「官府的人已經從南門進去了。」
看著格外在意永興陵中寶物的人金海棠道:「正因為這裡是回憶之地又沒有設伏,一般人來到這裡看上一眼便會離去但越是這種地方,埋藏開啟墓室鑰匙的可能性越大。」
聽到這句話蕭念慈這才有了繼續向前搜尋的想法。
金海棠跟在她身後,一臉質疑道:「你一沒武功,二不懂山陵險峻,也不知奇門遁甲機關之術,為何孤身一人赴險?」
遇水之後蕭念慈發現金海棠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於是回過頭,「你何時也這麼喜歡打探別人的事了?」
「因為我想不通。」金海棠道「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帶著一點人馬就敢闖傳說中的永興陵難道不需要理由?」
「還有寧國朝廷不僅派了護陵使竟還讓安國公世子親自帶控鶴軍前來而就在剛才」金海棠頓步「我還看到了一個人。」
蕭念慈也頓住疑惑的問道:「什麼人。」
「她穿著紅色的衣服,手裡還有一桿長.槍。」金海棠道。
蕭念慈愣住,低頭喃喃道:「難道是盛國大將蕭瑾?」
「一人一馬,一襲紅衣直挑寧國鎮北大營,」金海棠道,「敢孤身潛入敵國,不是大魔王蕭瑾,還能是誰呢?」
「這座永興陵里究竟有什麼,能讓如此多的勢力爭奪?」金海棠又問道,「且讓盛國派出了第一大將蕭瑾。」
「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蕭念慈回道,「摸金者中,你金海棠不是最具天賦的嗎,按理來說,你最懂盜墓,也最懂地陵。」
「摸金者只是手腳功夫厲害,懂奇門遁甲與機關奇術,但陵墓中究竟有什麼,我們又怎能知道。」金海棠道,「這是學者們喜歡鑽研的事,我們都是俗人。」
「所以你救我,只是為了搞清楚這些嗎?」蕭念慈問道。
金海棠僵在原地,二人就這樣冷冷對視著,適才的緩和又因為金海棠的疑心重新回到了冰點。
蕭念慈不想僵持下去,也不想死在這座地陵里,「入陵,我有我的理由,你不也一樣嗎?」
「你來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呢?」蕭念慈反問。
金海棠沒有回答她,而是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理由,沒有我,你寸步難行,但我要知道,我金海棠所幫的人,究竟立場如何。」
「你說過,貪慾者不救這樣的話,所以在你內心之中,是存著正義的。」蕭念慈說道。
「笑話!」金海棠將她的話打斷,「所謂正義,不過是虛偽之人的說辭,我想做的事,全憑我的心情而已。」
蕭念慈便也不與之爭辯,「我入陵,一是為己,二是為天下蒼生,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天下四分五裂,百姓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若再這樣下去,那些覬覦東方的蠻夷,隨時都可能入侵。」
金海棠聽後,眼裡沒有一絲動容,但心中卻在博弈。
隨後她攤了攤手,略過蕭念慈繼續向前邁步,「你們這些人,只要別把手伸得太長,別挨著我的路,其他事我管不著。」
蕭念慈看著金海棠的背影,只覺得她的身形越來越像了,就連舉止,也如夢中一樣,「每當夜晚,我都會做同一個夢,夢見我被困在一座四方城之內。」她說道。
噠——噠——烘乾發皺的黑色靴子忽然站定。
原以為是聽了自己說的話才如此的蕭念慈追上去後卻發現並不是。
她們來到了艮岳山腳下的一片溪流處,而溪流旁邊站著一隻低頭飲水的小鹿。
除了小鹿還有兩隻沒有開屏的孔雀,即使是人靠近了,它們也不會逃跑。
「是石頭雕刻的。」蕭念慈看著小鹿道。
這些石雕,每一個都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但實際上只有溪水在流動,身側是閃爍的螢光。
這裡的螢光,最密集,也最亮。
「喂!」見金海棠盯著這些石雕一動不動,蕭念慈便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
誰知卻被她一掌拍開,金海棠朝溪流緩步走上前,伸手摸著石雕的小鹿,最後竟屈膝跪了下去。
「你怎麼了?」察覺異樣的蕭念慈也不顧手上的疼痛,緊跟上前,只見金海棠的雙眼紅得嚇人,「你…」
金海棠旋即伸手捂著雙耳,仿佛聽見了什麼嚇人的聲音一樣。
「爹爹!」
「爹爹!」
金海棠捂著耳朵拚命搖頭,「我不是,我不是的,我不是,不是。」
孩童甜糯的叫喚迴旋在艮岳的山間,可是她卻覺得無比壓抑,聲音一次一次衝擊她的內心,將那原本就脆弱的精神再次摧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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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岳——
時年冬,火紅的晚霞照耀著艮岳,山中種著長青樹,溪流順著山谷緩緩流淌,暖陽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愜意至極,幾隻由人飼養的小鹿徘徊在溪邊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