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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本世界氣運之子精神脆弱,如果其精神徹底崩潰,那麼整個世界都會消散!請宿主務必手段溫和。
這次的世界裡沒有違規者,而導致硯無歸前來的原因就是氣運之子本人。
這個世界也是一個畸形的世界,機械稱王,由世界上最智能的機器人掌管著整個世界,而它的居民們,就是一個又一個的機器人,而人類,就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東西,能夠被肆意買賣,圈養,甚至隨意擊殺,只需要為他的機器主人付出一定的代價。
人類被稱之為「首惡」,每個人類到達五歲就必須在脖頸上套上機械項圈,只要有背叛主人或者攻擊主人的意向,那些項圈就足以讓他們生不如死,最後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這裡叫做機械城,是孤喬噩夢的開始。
他像普通人類一樣,生活在被機械統治的恐懼之中,從出生開始就被遺棄,隨後就是無盡的流浪,又被器官販子抓去挖去了身上值錢的腎臟。
出乎意料,他還是活下來了,並被帶去進行了實驗,在實驗室里,他就像小白鼠一樣,每天都被折磨,以及忍受那些藥劑的副作用。
等到他的身體已經產生了抗性,他也和同一批到這還沒死的孩子們成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被送去了鬥獸場,在那裡廝殺。
他很幸運,又或者說格外不幸,他活下來了。
因為在他體內不斷的實驗,他擁有了可怕的能力——掌控天災。
從那以後,對機械擁有極大仇恨的他開始學著反抗機械,最後帶著人類崛起。
但是,這不是一個人類英雄反抗的故事。
在面對掌控全城,給自己帶來一生災難的智腦面前,他忽然怕了,那些可怕的記憶再次席捲了他。
世界進程沒有按照劇本發展,氣運之子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之中。
而硯無歸這次來到的,就是孤喬的記憶里,這裡的世界是有顏色的,只不過在孤喬眼裡全是黑白色。
硯無歸睜眼,就發現自己脖子上套著一個漆黑的項圈,極其笨重,稍微扭頭都會感到疼痛,簡直不像是監督的東西,而像是某種酷刑。
硯無歸用手拽了拽,感覺能輕鬆碾碎,也就沒有管。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上半身是光著的,下本身也髒兮兮的只遮住了重要部位。
硯無歸嘀咕了一句「這樣不太好吧」,就四下看去,把窗簾的布扯了下來隨手給自己做了件衣服披上,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守男德的硯無歸。
可因為這裡是快要崩潰的精神世界,且硯無歸是外來者,因此硯無歸看到的世界也是黑白色,不知道這個窗簾是什麼顏色的。
可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伸出手一看,如今瘦骨嶙峋的手又黑又小,哪有之前蒼白修長的樣子?
我變成小孩子了?
硯無歸現在的確是小孩子的模樣,但和孤喬比起來好不到哪去,瘦骨嶙峋,渾身髒兮兮的,血色的瞳孔閃著幽光,黑色的長髮簡單紮成了一個馬尾。
不得不說,硯無歸活著的時候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或許就是這個樣子。
硯無歸小時候沒照過鏡子,如今變小了倒是感覺有趣得很。
只不過如今的他因為過於瘦弱,且顏值姣好,外形雌雄莫辨,若說他是女生,怕也沒人懷疑。
「001號!001號!」
屋外忽然出來了管理員暴怒的聲音,一個碩大的身影就這麼沖了進來,用機械手臂將硯無歸拎起,扔出了門外。
「到你上場了!聾了嗎!還敢躲在這裡不出來?今天中午的飯不想要了是吧!」
第56章 黑白世界
硯無歸現在體重很輕,就像一個布娃娃一樣,被像小山一樣的大嬸輕鬆甩了出去,然後穩穩地站住,看著眼前的鬥獸場。
硯無歸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罵他的大嬸,仰著頭看,嘀咕了一句:
「大人這麼高的嗎?」
大嬸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兩臂的肌肉鼓起,全身的肌肉都被曬得黝黑,說話的聲音猶如洪鐘般響亮,神情兇悍,長相令硯無歸不敢恭維,活似那厲鬼轉世。
而此時,那大嬸管理員也發現硯無歸身上穿著的粉色衣服不太對勁,凝目一看,才發現那居然是窗簾的花紋!
這裡只有孤喬和硯無歸看不到其他色彩,其他人是正常的。
在大嬸發瘋之前,硯無歸就朝著鬥獸場中央走去。
硯無歸的出場引來觀眾席上一片噓聲,畢竟更多的人還是想看壯漢猛男和野獸搏鬥,只有個別心理變態的會喜歡看人被野獸虐殺。
前者不喜歡的想法也很簡單,畢竟這也沒什麼好看的,想看的話隨便找一個家裡的人類不就好了嗎?
硯無歸是今天鬥獸場第一個出場的人,他是昨天晚上才被拉進來的,今天就要上場,如果這場戰鬥輸了,他就是野獸的盤中餐。
看著硯無歸瘦弱的樣子,觀眾有些無趣。
「怎麼第一場派一個人類女生上場,這有什麼好看的?」
「我要看搏鬥,搏鬥知道嗎?人類就剩這些瘦了吧唧的小孩了嗎?」
有些觀眾不滿地抱怨道,但也不敢鬧事,畢竟這個鬥獸場的主人在機械城裡地位不低。
硯無歸抬頭掃了一眼,這個鬥獸場很大,觀眾席上至少有上萬人, 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著機械零件,沒有純種人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