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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為什麼總覺得兒子粘人了一些?
暗言好不容易有了那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他窩在沙發上和安拾音一起看電視的時候,內心的仇恨都少了些許。
倏然,暗言眉心一跳,感覺到陽台那邊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就轉頭對著安拾音說道:
「媽,我去外面看看月亮。」
「啊?小心別吹風著涼了。」
雖然不知道兒子為什麼忽然就要去看月亮,但安拾音還是細心將外套為暗言穿上。
暗言笑著將扣子扣上,轉身的一瞬間笑容消失。
他聞到了一些不對勁的東西,就來到了陽台上,用法術將安拾音暫且困在了幻境之中,翻到了陽台的外面,單手拽著陽台上的欄杆,看到了藏在陽台底下的黑金符咒。
這是硯無歸護佑安拾音和羅言的符咒。
暗言瞳孔一縮,他都沒碰到那符咒,就感覺到上面傳來了威脅,足以讓他受傷。
如此厲害的符咒,恐怕是只有那邪僧才能做出來。
哼, 我家我自己保護,哪需要你?
暗言冷哼一聲,他哪裡曉得硯無歸是來做任務的,權當他也是輪迴轉世了。
這邪僧實力還真是強。
暗言一把抓住那黑金色符咒,被上面的氣息灼傷到,他的手掌上頓時就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他也堅決不鬆手,另一隻抓著欄杆的手一用力,他就回到了陽台上。
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符咒。
暗言定睛一看,就看到那黑底的符咒上用燙金的大字寫著——
看不懂。
暗言:……
什麼鬼東西。
手掌依舊在灼燒著,暗言原本想要「解析」一下硯無歸的符咒,但符咒威力太強了,讓暗言都忍不住心悸,手掌一松,那黑金色的符咒就隨著晚風飄了出去。
暗言神色冷漠,陰暗的眼神在月光下猶如毒蛇一般凌厲。
他看著手掌上的傷疤,用了法力也無法恢復,不得已只能用六丁神火對抗那奇怪的火焰,疼痛才稍微減輕了一些。
那邪僧到底是哪裡學的這些?
暗言腦海中浮起了一大團疑雲,但他暫時還沒空去找硯無歸的麻煩,他還想多陪陪安拾音。
而氣運之子羅言的意識,則是被暗言化出的五指山困住,同時還在不斷經歷著六丁神火再加上三昧真火的灼燒,苦不堪言。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暗言裝作自己的樣子陪在安拾音的身邊,看著暗言將唐儒吞下。
值得一提的是,暗言想將現實世界的取經人也全部吞下,壯大自己的實力,這個念頭在見識到硯無歸符咒力量的同時,就更加強烈了。
暗言知道剩下的取經人在哪裡,因此他打算明天就動身出發。
夜空中,硯無歸坐在暗鬥雲上,就這麼看著暗言將自己的符咒撕下來。
那被風吹走的黑金色符咒晃晃悠悠回到了硯無歸的手中,被手指夾著,隨後化作了一團黑煙消散了。
這是用魔氣做的符咒,無妄聖百鳥一族的魔氣放在整個諸天萬界看,也並不是很強,至少瘋魔了的暗言對付它不成問題,但那符咒強就強在雖是用魔氣做成的符紙,卻是用硯無歸的鮮血寫的字,當然強。
就算到了如今這種地步,系統也沒有提示氣運之子出了問題。
或許說這也是取經路上的一「難」,又或者說暗言和羅言本就是一人,只不過因為暗言心中的怨氣太大,如果不分開的話,羅言會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死亡。
總之,現在的「氣運之子·黑化版」也算是有了實力,不必擔心被妖怪抓走。
既然這邊不需要硯無歸操心了,那硯無歸就需要去另一個地方看看了。
他抬頭,凝視蒼穹。
「太上老君。」
硯無歸呢喃道。
他說完這話之後,在西天無上福地中的太上老君忽然一哆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怎麼了,老君?」
小玉帝說道。
「沒事,剛剛又想到那邪僧了。」
太上老君鬆了一口氣,和小玉帝在溫泉里舒舒服服地泡澡。
「怪不得天庭那些前輩們退休了都愛往這裡跑,這是真舒服啊。」
太上老君眼睛微微眯起。
但他方才提起硯無歸的名號,讓小玉帝泡溫泉也有些惴惴不安了。
「老君,咱們背著太白跑到這,不會出事吧?」
聞言,太上老君連眼皮子都沒抬:
「他還沒到退休的年紀,明明年紀還小,偏偏把自己搞得那麼老成,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就算那邪僧打上天庭來,也有太白扛著。
再說了,我一把年紀了,快退休了,又是他上司,您在天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給他吩咐點工作怎麼了。」
太上老君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成功把小玉帝說得迷糊了,再加上他也的確怕硯無歸,乾脆就心安理得地泡溫泉了。
二人原本正舒舒服服泡溫泉呢,就忽然感到整個西天無上福地都開始搖晃,一聲輕笑聲響徹雲霄:
「玉帝可在?」
小玉帝:???
小玉帝瞳孔一縮,看向了太上老君,發現太上老君也是一臉茫然。
不會真的打上來了吧!
你個烏鴉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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