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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被孤立了呢。」
硯無歸笑笑,影無月什麼都沒說,直接拎起了他的輪椅,就帶著他上了二樓。
「你身子不好,又坐著輪椅不好逃生,如果遇到什麼危險記得叫我。」
影無月將硯無歸推進了一間房間,說完就要關門。
明知道「秦榮」只能坐輪椅,卻問都不問就要和自己分房間睡,看來是想著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死在遊戲裡啊……
硯無歸笑笑,開口道:
「等一下。」
影無月關門的手一頓,眼中殺機暗伏,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又恢復了那副冷淡的樣子。
「外面貼的紙條上說了,一個房間只能住一個人,不然就會被趕出去。」
這個消息硯無歸的確沒看到,影無月剛剛故意卡著視角遮擋住了硯無歸的視線,等到這個時候才說出來,就是為了省得硯無歸吩咐他去做一些沒用的事情。
「不是,我是想說,你怎麼都不叫我爹了?」
硯無歸「痛心疾首」。
影無月:……
遲早殺了你。
「爹。」
影無月冷漠說道,等到硯無歸滿意點點頭之後,才關上了門,門前的影無月神色冷峻,眼底掠過一抹陰鷙之色,在門口僵硬地站了五分鐘後,才進入了對面的房間。
第78章 你就慣著他吧!
硯無歸自己推著輪椅在房間裡隨意看了一眼,就看到床邊放著一張紙,硯無歸靠近之後,就看清了上面的字。
遠道而來的客人,請您遵循以下的規則:
1.千萬不要掀開遮著的窗簾
2.每天早上八點,中午十二點,晚上七點必須來餐廳吃飯,絕對不可以剩飯
3.晚上零點過後不可出門
4.絕對不允許進上鎖的房間
5.零點過後至天明不許開燈
如果您違反以上規則,後果自負!
「哦~」
硯無歸尾音拉長,似乎明悟,就將手中的白紙疊成了紙飛機,推著輪椅來到了窗戶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將紙飛機扔了出去。
窗外已是明月高懸,硯無歸看到的正是古堡的後院,低矮的樹叢間偶爾閃過類似小動物們的身影,地上有幾個土包,夜空中時而傳來幾聲夜鳥的怪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淒淒涼風吹拂著後院中唯一一棵大樹,簌簌聲響中夾雜著起伏不定的蟲鳴聲,看著也沒有怪異的地方,硯無歸拉開了窗簾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只不過,在硯無歸看不到的地方,月光照在了臥室的地面上,慢慢凝聚成了一個黑影,在硯無歸拉好窗簾轉身之後就消失了。
「有點無聊啊,不知道好大兒在做什麼,有沒有想他的好爹地。」
硯無歸隨口胡謅著,沒過幾分鐘,牆上鐘錶就指向了七點,晚飯時間到了。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影無月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
「爹,吃飯了。」
「好。」
硯無歸「雀躍」的聲音響起,第一次當爹,有些激動。
影無月推著輪椅,帶硯無歸來到了三樓的餐廳,就算每次上下樓都要將輪椅抬起來,影無月也毫無怨言。
硯無歸就安心當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爹地。
來到了餐廳,因為硯無歸的緣故,二人耽擱了一些時間,其餘的玩家早就到了。
見到硯無歸來,花凌冷哼一聲,說著:
「你可別坐我這,到時候因為胡亂說話濺我一臉的血可就晦氣死了。」
花凌對硯無歸怨氣頗大,但她說的話也極其刻薄,讓趙笠忍不住皺眉。
「無月,她罵我——」
硯無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張嘴閉嘴都是影無月。
影無月斜了硯無歸一眼,就從後腰處掏出了不知道從哪來的匕首,刺在了餐桌上,看著花凌眼神不善。
「再亂說話殺了你。」
影無月現在心理扭曲,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念頭,因此才屢次違規,急需硯無歸「勸導」。
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氣氛死寂,王韻芳縮著腦袋,不敢惹任何一邊的人。
她說來也是倒霉,花凌和趙笠是一夥的,硯無歸和影無月勉強算一夥的,只有她一個人被落下。
偏偏這兩伙人看起來不怎麼對付的樣子,她又得罪不得任何一邊,就縮著腦袋當鵪鶉了。
這世間的喧囂與我無關。
影無月帶著硯無歸落座,長長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不一會,老者也來到了餐廳,坐到了主位上。
老者笑眯眯的,似乎已經忘了剛剛硯無歸的胡言亂語。
「吃飯吧。」
老者笑笑拿起了叉子,卻發現眾人沒一個人動。
「怎麼了?飯不合你們的胃口?」
事實上,玩家們身前的飯不僅色香味俱全,還是頂級牛排和紅酒,味道就連王韻芳這個精通廚藝的人都忍不住想流口水,怎麼可能不合胃口。
只不過這個古堡只出現了老者一個人,就連傭人都沒看到一個,這飯是怎麼做出來的?
「感謝您的熱情款待,我女朋友想要問問這些飯是怎麼做出來的,還請您不吝賜教。」
趙笠柔和的笑笑,看不出一點的攻擊性。
能從一場詭異遊戲中活下來的玩家,意識自然不會差,不直接問而是選擇迂迴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