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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毫無信號的手機,宗晴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氣死。
真是要瘋。
在墨城這樣的地方,瞎竄什麼呢!
心裡著急著某人的安全,她急匆匆的和母親打了個招呼就走。
然而,任是她在墨城轉了一天,也沒能找到席歡。
…
當天傍晚。
拖著一身的疲倦,宗晴無奈回到了家中。
晚間餐桌上。
心神不寧的她,這才從醉酒父親的口中得知。
有一個從外地來的冤大頭,花了十萬塊錢,正大光明的住進了墨城最『奢華』的人家裡。
該人家的位置處於最中心,正是墨城裡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宗晴:「……」
…………
…………
*
不過是才一天的功夫,就能搞出這麼大的事兒。
這人要不是席歡,宗晴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很顯然。
母親溫玲也想到了這一點。
「小晴…」
一臉擔憂的看了女兒一眼,她記得早晨時宗晴說過。
這回回來,還帶了一個同學。
「沒事媽。」
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宗晴一言不發的拿起筷子吃飯,顯然不打算多提。
席歡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根本不是她可以操心的。
那畢竟是個頂尖Alpha,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眼眸發懵的看著他們母女,宗父醉醺醺的嚷嚷道:「那麼有錢怎麼不給我呢…」
「我怎麼就遇不到呢…」
也許是因為喝的太醉,在自顧自的嘟囔了半天后。
飯吃了一半兒的他,拎著酒瓶,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
眼看著丈夫起身離開,母親溫玲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小晴,那個人是不是你同學?」
好歹也在『貧民窟』呆了十多年,對於這裡面的種種情況,溫玲再清楚不過。
這是一個拼拳頭的地方。
雖然大家普遍都不富有,可也會有一些拔尖的人物。
「應該是的。」
宗晴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不過不用為她擔心,她多數都是故意的。」
昨晚才把那個人帶回來,今天就出了一個『冤大頭』。
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也不知道席歡都是怎麼想的。
在墨城這樣的地方露財,和當靶子有什麼區別。
她是巴不得大家都來搶她嗎?
不得不說,宗晴的猜測,在某方面來說也是準的驚人。
……
……
雖然嘴上說著不要擔心,但實際上,宗晴還是難免上了心。
凌晨一點多鐘。
在床上烙了好一陣燒餅的她,壓根沒有睡意。
一閉上眼,就是某個人沒心沒肺的摸樣。
宗晴抓了抓頭髮,煩不勝煩。
…
到底要不要再溜出去找一下?
就在她糾結無比的時候,一倒細微的開門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誰?!」
第一時間就從床上彈起,宗晴雙眸凌厲,下意識的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剪刀。
這是她睡覺時候的習慣,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
「是我。」
許是察覺到她的防備,門外的人連忙搭了聲。
下一秒,一個閃身的功夫,席歡就從門縫竄了進來。
「別怕。」
輕手輕腳的順勢關好門,她轉過頭,笑意盈盈的說道:「是我。」
宗晴:「……」
一臉無語的看著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一個沒忍住,吐槽道:「你是怎麼回事?不是半夜爬別人牆,就是半夜闖別人臥室。」
「那有啊…」
有些好笑的走來床沿坐下,席歡捋了捋頭髮,直勾勾的盯著她問:「說起來…你為什麼還不睡?」
「睡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宗晴硬邦邦的說道:「被你吵醒了。」
「哦。」
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席歡忍笑:「那倒是我的不對了。」
「哼。」
視線不留痕跡的掃視過那個人的全身,借著窗外的月色,她發現了席歡的衣服,竟然有些凌亂。
頓時,宗晴心裡一緊。
「你這一天都去哪兒了?」
去哪兒了?
想到今天自己的所作所為。
席歡眯了眯眼,冷卻了沒多久的細胞,再度興奮起來。
「也沒什麼。」
唇角上揚,她雲淡風輕的說道:「就是找到了一個還不錯的地方。」
「很適合發泄。」
比如她選擇的那家『旅館』。
不愧是墨城裡最『奢華』的地方,光這一天,前來打探的人就有好多個。
害得她的手腕都有點酸了。
「發泄?發什麼泄?!」
對她的說辭感到迷茫,宗晴有些不放心的打開檯燈,仔細的看了看對方身上的衣服。
淺棕色的運動裝上,還殘留著一些紅褐色的斑點。
有的成點狀,有的卻是抹開形態。
「你衣服是怎麼回事?」
越看越覺得有點像血跡,她心頭一慌,脫口而出:「是不是受傷了?」
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