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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客一愣,「也不全用在談戀愛中....」
「嗯....」林芳塵試圖理解,「我可以這樣叫江江,也可以這樣叫阿姨....是嗎?」
「對我來說珍奇貴重的寶貝是江江,是阿姨叔叔...」林芳塵說道:「是江江給我的家。」
江清客輕撫林芳塵的發頂,「是,你理解的沒錯。」
花盆裡的小泥人佇立在乾燥的黑泥中,沒有枝葉的遮擋,陽光落在泥人身上,隱隱發散著柔光,給冬日的荒蕪平添一份俏皮的生機。
拉胚機繼續運轉著,白泥在指間拉長壓縮,林芳塵做陶藝的時候很專注,很慢。
江清客看過一些做陶藝的視頻,沒有看到過比林芳塵更慢的人了。
林芳塵會很有耐心的、反反覆覆地拉胚,直到那團白泥變成自己最滿意的模樣。
日光落下,林芳塵和江清客才走出陶藝室,金珠兒和江靈鶴已經坐在餐桌邊吃飯了。
金珠兒見兩人前後腳坐下來,說道:「明天一早就去外婆家,早點起床,好好收拾一下。別穿這麼隨便。」
金家那邊親戚多,是非也多,多是好面攀比的人。金珠兒雖然是本家的人,終歸是嫁出來了,回去自然是要把牌面都備齊了。
江清客應了聲,問,「塵塵也去嗎?」
「塵塵想去的話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金珠兒偏頭問林芳塵,「塵塵,想去嗎?」
「你們去一天嗎?」林芳塵不太想面對陌生人,含糊道:「一天的話....我可以一個人在家裡的。」
金珠兒放下筷子,說道:「兩三天吧,劉阿姨會在家裡的。」
林芳塵沒主意了,求助似的看著江清客。
「媽,我自己先回來吧。」
江清客不想林芳塵去面對一些陌生人的流言蜚語,也不願意浪費好不容易能和林芳塵在一起的時間。
金珠兒眉頭微蹙,「你提前回來,外婆會不高興的。」
「開學就是考試,人外有人,我沒道理不努力。」江清客平靜地灌著雞湯,「少一天,就少了一天汲取知識的.....」
「好了好了。」江靈鶴打斷江清客,「外婆家那些親戚,你少點接觸也好。」
「江靈鶴!」雖然事實如此,金珠兒還是不太樂意,「說什麼呢!」
「我說得是攀炎附勢的那些...」江靈鶴緩聲安慰道:「你也知道你女兒學什麼的,她去了也不高興...大過年的……算了吧...給媽拜拜年就回來也好。」
金珠兒癟著嘴不說話。
江清客順勢安撫道:「媽媽,外婆高興就好了不是?」
「那你自己看著哄。」金珠兒輕哼一聲,「你把外婆哄好了,隨便你什麼時候回來。」
江清客見目的達到,也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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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後,林芳塵滾進江清客的懷裡,環著她的腰,下巴抵在江清客的胸口,「阿姨會不會不高興?」
「沒事的。」江清客把手搭在林芳塵的背上,解釋道:「媽媽也不喜歡那些人,只是為了外婆一直在忍受。」
「為什麼?」
「人老了就會希望家庭和諧。」江清客簡單解釋道:「還有一些複雜的原因,但是你只要知道,阿姨不會不高興的,她只是擔心自己的媽媽會不會生氣。」
林芳塵往上蹭蹭,把臉埋在江清客的頸窩裡,「我明白了。」
江清客解釋得很簡單,林芳塵很容易就明白其中的意思,慢慢放下心來,學著電視裡看來的客套話,說道:「那你替我向外婆問好。」
「又是哪裡學來的?」江清客笑了下,「人小鬼大。」
「電視裡。」林芳塵稍稍有些得意,「我會的東西很多的,你小看我。」
這臭屁的樣子,像一隻抱著骨頭的小狗,江清客揉亂林芳塵的頭髮,「真厲害,真厲害。」
林芳塵晃著腦袋往江清客的懷裡鑽,冬天的棉被厚實,天氣又乾燥,沒蹭幾下,頭髮就亂糟糟地黏在枕頭,睡衣上。
江清客一邊順著靜電的頭髮,一邊躲著蹭過來的毛絨絨腦袋。
越蹭越亂,連著江清客的頭髮也攪亂在了一起,「好了好了,頭髮都纏一塊兒了。」
江清客無奈道:「出來,裡面悶不悶?」
被窩裡探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裡面好香。」
「什麼香?」
江清客歪在枕頭上,伸手把林芳塵額頭上的碎發捋到旁邊。
「你進來。」林芳塵伸出一隻手,把江清客的脖子勾下來。
江清客弓著背,挪著身子和林芳塵一起埋進被窩裡。
被窩裡暖烘烘的,滿是林芳塵身上的花香。
「你的香味。」
被窩捂得嚴嚴實實,黑漆漆的,沒透進一點光來,江清客話音剛落,唇上就覆上一陣溫熱。
帶著滾燙的熱意。
「是你的香味。」林芳塵貼著江清客的唇,喃喃道:「好香,好甜,想親。」
從好香,到想親。
這是林芳塵的本能驅使著她的行為。
睡裙被蹭亂,卷著疊在了腰間,貼上來就是小火團似的。
江清客不自覺得把手貼上林芳塵的後腰。
被窩裡的空氣燥熱,越是親吻,就越窒息。
林芳塵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江清客也在這令人眩暈的悶熱中失去理智,她扣住林芳塵的腰,忍住不反客為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