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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板凳,連帶著湯底都是紅艷艷的,看著暖和,吃著也暖和。
店門一開一合,從外面帶進來的寒氣,在路過幾桌熱氣後,就驅散了個徹底。
裡面的人吃熱乎了,披著衣服往外走,也把獨屬於火鍋的高溫帶進了雪日,了了寒冰,不過是熱乎湯食的配菜。
有人仰著臉,伸著舌頭接雪;有人團著雪球,飛出一道完美弧線,落在同伴的發頂;有人抖落肩上的雪,摘下圍巾,為身邊的愛人裹緊....
江清客帶著兩人穿梭在紛亂的雪中,剛吃熱乎的身體暖洋洋得,林芳塵伸出手去,飄落在掌心的雪花,須臾之間,就化成細碎的水珠,她甩一甩手,把手插進江清客的口袋裡。
沾了點寒氣的手,探到溫暖的一瞬間就緊緊抓著沒放過,林芳塵看著江清客的側臉,小小聲地說,「我的手剛剛沾到雪了,好冷啊。」
林芳塵的小動作沒落在江清客眼裡,可江清客不是個笨蛋,手中的小手明明帶著熱意,並不像是被凍到的模樣。
這種小孩子才會用的把戲,被林芳塵做出來,像撒嬌似的,江清客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愛。
「那你可要抓緊了,兩隻手握著,才會暖和起來。」江清客彎著唇,同樣很小聲地回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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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客下午還有課,金珠兒和林芳塵在學校附近重新定了房間,等著晚上再一塊兒吃蛋糕,過生日。
兩個人睡得遲,起得早,一到房間就雙雙入睡了。
江清客照著房間號找過來的時候,叫了好半天才把兩人叫醒。
「困死了。」金珠兒半眯著眼梳著頭髮,看著鏡子裡已經被自己睡花的妝容,嫌惡地皺著眉,「下課還挺早的,媽媽定了一個蛋糕,還定了一間包廂,你要是有要好的朋友,可以一起去玩。」
「算了吧。」江清客獨來獨往習慣了,表面關係沒必要再進一步,她隨便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這學校里的同學都忙著考試,讀書,都沒什麼空的。」
「我還不知道你。」金珠兒扯扯唇角,把口紅補上,「從小到大,朋友嘛是有的,看著也算是要好的朋友,但那種知心的朋友,有一個就謝天謝地了。」
「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世原則,你覺得舒服就好了。」
金珠兒擱下口紅,壓了壓臉上的粉,繼續說道:「我倒是覺得,塵塵來了後,你就有些不一樣了,我還以為你要跟著你爸爸的老路,一輩子都做個書呆子,還好啊,現在,總算有點人樣了,還會哄人了.....」
「爸爸對你還是不一樣的。」江清客意有所指。
金珠兒聽不出來,嗔怪道:「那能一樣嗎!我是他老婆,他對我也和對那些旁人一樣,我就把他踹出去....說到這個....」
意識到金珠兒要說自己不想聽的話題了,江清客迅速退出衛生間,「我去看看塵塵換好衣服沒。」
「這孩子...一點也不隨我...」
金珠兒在後面嘟囔,江清客轉頭朝對面的臥室走去。
金珠兒定的是一個套間,兩個臥室,一個客廳。江清客順路倒了杯熱水,剛敲門,門就自動開了個口子。
看樣子又沒有關好門。
「和你說了好幾次了,換衣服要關好門....」
江清客推開門,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晃得呆立在原地。
屋子裡昏暗,林芳塵不關門的原因就是喜歡讓外面的光透進屋子裡,這樣她就不用去找燈的開關了。
即便開關就在門框邊上。
少女被養的好。身高還沒有開始抽長,營養就全落在了該發育的地方。不過幾個月時間,之前的胸衣似乎已經穿不了了。
腰肢費力地伸長,雙臂地往上扯著毛衣,那團雪似的肌膚微微晃動,似乎是因為高齡修身的毛衣有些難脫,林芳塵的腦袋被窄小的領口卡住了。
半開的門後的燈光將自己的身影打在那副如玉似的肌膚上,江清客艱難地曲著手指,握緊水杯。
目光想要避開,去控制不住地遊走在少女嬌嫩地肌膚上。
「江江....」
林芳塵聽到了動靜,悶在毛衣里,喘著氣尋求幫助,「幫幫我...」
江清客的眸光暗了下去,退後一步把門關上,並扭動下了反鎖扣。
林芳塵聽見緩慢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走進,停在了自己前面,極小地撞擊聲響起,接著身邊的床就凹陷下了一塊。
她想要把衣服放下來,卻被江清客握住了手,細白的指尖從卡在下巴的衣領中探出,繞著下顎輕輕滑動著。
林芳塵不自覺動了動喉嚨,從尾椎泛起密密匝匝的酥麻,一直竄到自己的頭頂。
「等一會兒。」
江清客的聲音有些啞,林芳塵很久沒聽見這樣的聲音了。
在她親吻江清客後,她的聲音才會這樣,又輕又啞。
衣領被江清客扯到了下巴,指尖也跟著來到了嘴唇,像是無意一般,輕輕摩擦過唇瓣。
悶著頭的林芳塵微微張開唇,等下一次指尖蹭過來時,輕輕地嘟唇,落下一個似有似無的吻。
指尖沒有離開,像是得到回應一般,發狠似地壓了壓濕潤的唇肉,指腹捻摩著唇珠,直到微微發熱發麻。
「塵塵,我們很久沒見了。」
江清客想說的不是這個。
衣服被徹底拉開,林芳塵的世界終於明朗,她眸中鋪著一張水霧,空濛似迷離,加之被悶得有些發紅的臉,就像是剛剛接受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熱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