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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爸老媽紅臉爭吵是常事,要說動手那可沒有過。
但她也見過鎮上的人家打老婆,那可真是往死里打,左鄰右舍都聽得到女方哭喊,小孩子都會被嚇著。
「男的打了老婆,然後在客廳里溺水……這事兒確實是不大對勁啊。」季思情摸著下巴思索。
小區的居民樓大多大同小異,哪家水管漏了都沒可能說會積水到讓人在客廳里溺水的程度;畢竟現代的房子大多都會布置好幾個地漏,真是地漏都不好使了,水也會從陽台、門啊啥的流出去。
而且聽劉隊的介紹,溺水者的妻子一開始是沒發現其溺水的,也就是說這家客廳里的積水不會顯眼到一看就能把人溺死的程度。
「難道是有什麼水鬼之類的高能體跑出來了?」這個念頭,理所當然地出現在季思情的腦子裡。
但這個猜測吧,季思情自個兒都覺得不靠譜……水鬼不是應該在什麼湖啊、池塘啊、河流沼澤啊這些地方出沒的嗎?怎麼會跑到小區居民樓里去搞事情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間,劉隊把她拉到了出事的天麗小區。
出事的人家在天麗小區七棟十五樓,因為那家兩口子都還在醫院的關係,劉隊直接聯繫了物業,讓物業來開門。
上到十五樓,一從電梯裡出來,季思情就「咦?」了一聲,駐足在走廊上,凝目四處打量。
這一樓層的的靈氣,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涼絲絲的感覺?
第99章 威脅程度
事發的1501室,男主人叫謝元魁,三十四歲,貴安市本地人,在北山區商貿城經營著一家洗車店。
女主人叫石簡雅,三十四歲,婚前戶口在G省黔南自治區,遷到貴安,家庭主婦。
上午十點半左右,石簡雅打電話報警,兩名民警在接警十五分鐘後趕到現場,傷痕累累、驚魂未定的女主人石簡雅給民警開了門,驚疑不定地說了句「我老公好像溺水了」就昏厥了過去。
出警民警聯繫物業,一名民警在兩名物業保安的協助把謝元魁、石簡雅夫婦倆送往附近的北山人民醫院,另一名民警留下來勘查現場。
根據勘查現場的這位出警民警提供的情況,報警人石簡雅身上有多處肉眼可見的軟組織挫傷,很明顯在近期內遭受過家暴;送醫時其穿著的衣物和室內拖鞋並無水漬、濕痕。
民警進入1501室時,男主人謝元魁倒靠在沙發上,臉色青白、雙目緊閉,口鼻處有水沫滲出,滿頭滿臉都留著大量水漬,上半身穿的家居服盡數濕透、下半身穿的棉褲到膝蓋位置也是濕淋淋的,但膝蓋下到褲管處卻較為乾爽。
讓民警立即聯繫市局、並讓市局方面立即聯繫了七部的原因也就正在這兒——1501室住戶家的客廳里,只有男主人謝元魁的身上和所坐的沙發區域被水浸透,而沙發的其它地方、包括謝元魁腳下的地毯,都保持著乾爽狀態。
這種就好像是一大團水憑空出現、包裹住男主人的上半身並使其無聲無息溺水、連身在廚房的女主人石簡雅都沒聽見動靜的詭異情況,那必須不是人力可以辦到的。
當然,這種情形也可能是謝元魁被人搬進浴室里溺水、再搬回來放到沙發上,但問題是身上的水已經把屁股下的沙發區域都滲透的謝元魁在搬回途中不可能不滴水,滴水的話就會在浴室到沙發中間的地毯上留下大量水漬,所以這個猜測並不成立。
事發一個多小時後的現在,季思情、劉隊在物業開門後進入1501室,還能看見客廳內正對電視牆的布藝沙發上,看到被水浸透的那一處區域。
一月份的G省平均氣溫在零度到十度之間,屬於確實會有點兒冷但還不至於不用暖氣空調就忍受不住的程度,大部分的G省人都沒有裝空調的習慣,只有一部分有老人和孩子的人家會在家中裝空調。
謝元魁、石簡雅夫婦並未生育,也不與長輩同住,家中並無空調暖氣,只在客廳里放了一台烤腳的電暖桌,與茶几並列。
換言之……1501室不存在空凋或暖氣把水漬烘乾了的說法,除沙發上的水漬往兩邊擴散了不少外,其它地方還保持著報案時的情況。
季思情好歹也跟警方合作了不少案子,最起碼的刑偵常識還是有的,先去檢查了事發時女主人所在的廚房——如果這事兒跟異常事件沒關係,那麼丈夫在家中意外溺水,妻子的嫌疑就會很大。
地毯只鋪了客廳區域,通往廚房和廚房裡的地面是通鋪的瓷磚,並沒發現任何水漬。
檢查完廚房又進衛生間,衛生間內整體也相當乾爽,沒發現啥顯眼的水漬或積水。
最重要的是……這家人顯然也是正常的G省人,洗澡用花灑就夠了,沒裝浴缸。
花灑倒是可以把人弄濕,但沒可能讓人溺水瀕死。
廚房的洗碗池和衛生間的洗手台都是正常高度、正常規格,要用這兩處讓人溺水也不是做不到,但對實施者的力氣會有要求——女主人石簡雅只是個身高一米六的普通南方女性,顯然做不到把身高一米七、體重是她一倍半的男主人謝元魁摁進洗碗池或洗手台里,更別提之後還要將男主人搬回客廳。
「這事兒果然不是人力能做到的,確實屬於異常事件。」季思情皺眉道。
「小季,你看見什麼高能體之類的沒有?」劉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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