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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嫌棄羅家兩老沒那發財的本事讓他當不成富二代了,爹媽有啥資格來嫌棄他!
哪怕爹媽至少多生養幾個姐妹,讓他能有個要錢的地方,他也不至於每次為了幾百千把塊錢回家鬧得那麼難看。
現在他好歹還有套房子,實在混不下去了把房子賣了還能逍遙幾年,要是去坐牢了,管不了外面的事情了,那他可真就什麼都沒有了。
思來想去,羅世東狠狠地一咬牙。
那女人……也就是仗著長得漂亮使美人計,趁著男人鬆懈才能行兇罷了。
真要明刀明槍幹上,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根本就沒有必要怕她!
壓下了心中的恐懼,羅世東眼中漸漸泛起凶光。
說起來,那女人確實是個極品,臉蛋身材都實屬一流……
回想起在一樓電梯間驚鴻一瞥間那女人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的嫌惡神色,羅世東心底升起某種強烈的暴戾之意。
他再是活得像一坨SHI,來自女人的嫌棄也是他不能忍受的。
回想起被那女人殺死的帥哥,羅世東不由亢奮起來。
那種隨便招招手就能得到的女人的、看不起他的男人被那個女人殺死,而那個女人,會死在他的手上。
羅世東衝進廚房,從刀架上抽了把尖刀出來,想了想擔心不穩妥,又把搬家時用過的尼龍繩、組裝電腦桌時用過的錘子找出來。
接著……身懷「利器」、殺心已起的羅世東從家中出來,搭乘電梯下到一樓,狀若無事地在小區里遊蕩了會兒,找了個監控探頭照不到地方,潛伏進樹影之中。
鑫華小區的綠化面積很大,但因為入住率不高的關係,物業為了節省成本削減人手,綠植沒怎麼維護到位,監控盲區也很多。
蹲在小區綠化里耐心等待了兩個多鐘頭,他再次看到了那個女人——她似乎是剛去什麼地方喝過酒,路燈下的臉色有些潮紅,腳步也有些踉蹌,高跟鞋踩得地面蹬蹬作響。
羅世東只感覺像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心裡毫無初次行兇的緊張忐忑,反倒是愈發亢奮。
毫無防備的女人搖搖晃晃地走向六號樓,從羅世東藏身的監控盲區經過時,早已等待多時的羅世東猛然撲了出去。
高挑纖瘦的女人果然不可能是男人的對手,羅世東掐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幾乎沒廢太大的力氣就把她拖進了茂盛生長的綠化帶中。
昏暗的路燈下,一臉猙獰的羅世東看到了被他控制住的女人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喝過酒的關係,女人泛著潮紅的臉上沒有震驚、恐懼,只是一臉的意外驚訝之色,以及……毫不掩飾的嫌惡。
不怎麼注意個人衛生的羅世東身上的味道確實不好聞,離得近點兒都會讓人皺眉,貼近了就更別提了。
「臭娘們,死到臨頭還敢傲氣!」
羅世東清清楚楚看到這女人臉上對他的反感嫌棄,怒向膽邊生,一手緊緊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摸向腰間,抽出別在皮帶上的尖刀。
女人臉上仍然沒有驚慌,反倒是詭異地沖羅世東一笑。
這個被羅世東緊緊控制在懷中的女人,眼睛、鼻孔、耳孔、乃至被羅世東下了死力氣捂住的嘴巴中,忽然流瀉出粘稠濃密、不知道是由什麼物質構成的純黑色流體。
這些比夜色更黑的純黑色流體流動的速度很快,羅世東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從女人七孔之中流瀉而出的純黑流體就卷向了他,鑽進了他的眼睛、鼻孔、耳孔、乃至嘴巴里。
捂住女人嘴巴的左手早已鬆開,右手抽出的尖刀也跌落到了草地上,羅世東揮舞著雙手在自己臉上摸索、拉扯,但那些已經填充進他面部七孔的純黑色流體卻根本抓不住、扯不出,依然堅定地沿著他的七孔鑽進他的腦子裡,填進他的身體中。
無法發出任何呻O吟求饒、甚至連眼淚都流淌不出,不過幾十秒功夫,羅世東這個人,或者說……屬於羅世東這個人的三魂七魄,就被那詭異的純黑色流體絞殺殆盡,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一分鐘後,「羅世東」停止了掙扎,那些進入他的身體裡的純黑色流體也看不見了。
新生的「羅世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乾巴巴的身體,又抬頭看向他面前好整以暇地站著的女人。
「……這副軀殼未免過於不堪了。」羅世東有些嫌棄地道。
女人笑著沖羅世東伸手:「將就使著罷。」
女人拉起羅世東,兩人頭碰頭地說了會兒話,便將落到地上的尖刀撿起,肩並肩往六號樓行去。
第203章 山君奇遇記(上)
崆州市經開區商業街,一家開在商場裡的咖啡店中。
今天是五月七日,周末,逛商場的人不少,拎著大包小包的顧客從咖啡店前經過時,總是會下意識放慢速度,或羞澀、或大方地朝玻璃門內的卡座上打量,個別控制不住自己的甚至當場掏出手機來拍照……
十分鐘前踏入咖啡店,立即被熱情的店員請到這個「黃金卡座」就座的客人……是一位披散著銀白色長髮、穿著一套立領中山服的俊美男子。
正是塗山村村長,三尾妖狐塗山修。
塗山修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城了,也已經習慣了走到哪被人圍觀到哪、還總有人掏出手機對他「咔咔咔」乃至追著他求合影的場面,隔著玻璃門被來來往往的顧客行注目禮照樣淡定,服務員紅著臉過來求合影的時候還能配合地放下手機露出微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