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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九日周二的晚上,赫鵬軒約了倆朋友開車到經開區夜市吃宵夜,三人正吆五喝六的喝酒時,一個獨身女人走進了這家生意相當好的燒烤店。
這女人很美,是那種沒有亞洲邪術和美顏神功修飾的美,身材高挑四肢修長,赫鵬軒只是無意間掃到了她一眼,就有點兒挪不開視線。
父母給的充裕的零花錢和還算見得了人的皮相,讓赫鵬軒面對女性時總是相當自信,而今晚似乎正是他的幸運日,他只是隨便找了個拙劣的藉口和這女人搭了幾句話,就把女人請到了他們的桌子上。
倆朋友心照不宣地朝赫鵬軒擠眉弄眼,赫鵬軒回以得意的眼神兒。
酒過三巡,女人有了醉意,赫鵬軒立即打出送對方回家的藉口,把女人攙上了自己的車。
女人半推半就地坐到了車上,赫鵬軒自然地從車載冰箱裡拿了瓶水遞給她。
女人毫無防備喝了他給的水,沒等車發動就靠在座位上昏睡過去,赫鵬軒立即打電話把還在燒烤店裡的倆朋友喊出來坐上車,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一面開車、一面亢奮地拿起手機訂酒店房間的赫鵬軒並沒發現……路邊綠化帶陰影下,有個魁梧壯碩的身影正一路尾隨。
赫鵬軒唯一的愛好就是玩,玩車玩表,玩女人。
出來賣的女人他嫌髒,所以他的目標通常放在那些不安於室的良家婦女身上。
乖乖女不容易得手,得手後玩膩了又難擺脫,鬧不好還會走極端,玩得太花的他又看不上,像今晚這種本來就想出來玩、看著又清純的女人就再好不過了。
年輕時赫鵬軒為了哄女人上床能堅持不懈地裝深情裝真愛,這麼多年玩下來他老早沒了那份精力耐性,能利索地吃到嘴裡又何必浪費時間呢?
當然,他更不想惹麻煩上身。
所以今晚這女人雖然輕易就上了手,保險起見,他還是用了點兒小花招——畢竟這種出來玩的良家,再開放也不可能上來就願意跟人玩「混戰」,他總不能自己吃肉,讓倆朋友連湯都喝不著吧。
把人事不省的女人帶進酒店,赫鵬軒的朋友比他還等不及,進房間門就開始毛手毛腳,到女人被扔到大床上時,都已經被剝得跟光豬一樣了。
「急個屁啊,一晚上還不夠你倆玩呢。」赫鵬軒笑罵了一句,扭頭進了浴室。
今晚這女人質量是不錯,不過再漂亮的赫鵬軒也玩過,沒必要跟倆朋友爭先後,還不如趁他倆辦事先洗個澡醒下酒。
正要拉上浴室門,赫鵬軒忽然聽到「喀嚓」的一聲脆響。
沒等他意識到這是什麼動靜,他又聽到倆朋友中跟他關係最好的髮小發出怪異的急促「唔呃」聲,緊接著又是「喀嚓」一聲脆響。
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的赫鵬軒反應有些遲鈍,呆愣了下,腳步晃悠地退出浴室,往房間裡看去。
被脫光了衣服的女人不知何時下了床,正一臉花痴地走向他。
剛才喝的酒這會兒勁頭上來了,腦子有些發昏的赫鵬軒驚訝地看著伸手來抱他的女人,女人的手摸到了他的臉,他才想起來把視線投向大床。
倆朋友像是喝醉了一般,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你倆怎麼這麼廢——」赫鵬軒下意識想嘲笑他倆連辦事都辦不了就倒下了,開了口才注意到……背朝浴室的髮小,脖子像是斷了似的,幾乎扭成了直角。
赫鵬軒的酒勁兒瞬間就清醒了。
尖叫聲還沒發出口,一副任君採摘模樣的女人就堵住了他的嘴。
這個像是處於發O情O期、隨便勾搭一下就主動靠過來的女人,單手捏著赫鵬軒的下半張臉,毫不費力地把他拖進了浴室里。
赫鵬軒被捏得喘不過氣來,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向忽然就變臉了的女人。
女人也正在觀察他,用一種老農民打量待收割的欠收麥子的不滿眼神。
沒法兒說話、也沒法兒呼吸的赫鵬軒,聽見女人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句「算不得惡人呢,只是個人渣罷了」,耳邊便再次聽到「喀嚓」一聲脆響,就此失去意識。
女人鬆開赫鵬軒變了形的脖子,將他扔進浴缸中,對鏡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長髮,轉身施施然走出浴室。
也就在她一隻腳邁出浴室、踩到房間地毯上的瞬間……一條粗壯的胳膊從斜里伸出來,如她捏住赫鵬軒一般,輕輕巧巧地捏住了她的脖子。
稍稍花費了點兒時間才沿著酒店外牆爬到客房裡來的真源山君,皺眉打量手裡拎著的女人。
他只比開房間的赫鵬軒三人晚了兩分鐘進入這間大床房,沒料想還是遲來一步,床上那兩人的脖子已經被人用重手法活活扭斷。
被他抓住的女人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做出任何徒勞掙扎,光憑這份冷靜,就顯見得不是一般人。
但真源山君無論如何也看不出這女人有何怪異處,即便是現在這般讓他捉著了現行,他看這女子仍舊普通尋常,只是個隨處可見的凡人罷了。
他自己就是千年大妖,墮魔妖邪再如何精擅偽裝也不可能在這般近的距離下欺瞞過他;他又是猛虎跟腳,天生有御鬼之能,再瞧不上驅使倀鬼那等小伎倆,也不至於連活人是否被惡鬼附身都看不出來。
「你是什麼來路?」真源山君冷冷地道。
被山君捏住了脖子提到半空、腳都踩不住地面的女子,忽然笑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