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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外貌栩栩如生,五感也與生前無二……活人被這麼拔舌頭有多痛,王世東現在就有多痛。
鐵鉗才剛把王世東的舌頭拉扯出來,王世東的眼淚就下來了,渾身抖個不停、痛苦得連掙扎都沒了力氣,偏偏又沒法叫出聲來發泄痛楚,只能從喉嚨深處拼命擠出「呃……呃呃呃」的呻O吟聲。
而拔舌地獄並非只是一下把罪魂拉長,而是要在保證罪魂接受最大苦痛折磨的基礎上,將那騙人害人的舌頭細細地拉出、慢慢地拽長……
現場拔舌的場面當然不能播,全被馬賽克擋得嚴嚴實實。
但就算看不見血也看不見拔出來的舌頭、只能看到一片馬賽克,王世東那痛得臉色都青了、眼淚鼻涕流了滿臉的形象,也足以把看直播的網友和看電視轉播的觀眾嚇到連連吞口水。
專業的行刑陰曹認真地執行著業務,在規定的行刑時間內,硬生生把王世東的舌頭連帶部分喉部器官整個兒拖出口腔……
觀眾自然看不到這殘暴到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只能看到一大團馬賽克,以及王世東在「堅持」了數分鐘(剪輯過的時長)後,忽然眼皮一翻、像是從罪魂狀態下又死了一次的場景。
他當然沒這麼容易死,行刑陰曹把他的腦袋從鐵板里放出來的時候,那條實際上被行刑陰曹花了半個鐘頭才拔出來的舌頭又回到了他喉嚨里。
這當然還不算完……這貨是數罪同罰,要熬的可不止是拔舌地獄。
只要不看脖子以上就哪哪都威武霸氣的夜叉陰官又單手拎起比死狗還死狗的王世東,把這貨送往下一關——第三層地獄,鐵樹地獄。
鐵樹地獄吧……可比只需要打少部分馬賽克的拔舌地獄殘暴多了,鏡頭跟著夜叉陰官來到這一層時,只要是有罪魂在服刑的地方,那就全得用馬賽克遮住,一點兒實景畫面都不能露出來。
同樣是巨無比大的山洞,洞內豎立著一根根鐵柱子,鐵柱上又倒鑄著一把把刀尖向上的利刃,如同鐵樹成林一般。
這一層的行刑陰曹不需要拔舌地獄那種「技術含量」,人數少了很多,行刑的時候也沒啥技術要求……罪魂送過來,把人「掛」到鐵柱上那些倒鑄的刀尖利刃之上,讓服刑罪魂好生感受一下啥叫骨肉分離的切膚之痛便可。
夜叉陰官把王世東扔給當班的行刑陰曹,長得高高瘦瘦的行刑陰曹二話不說上前舉起王世東,把他背部皮肉深深扎進鐵柱刀刃裡面,就任由他掛在上面慘嚎求饒。
拍攝這一段時,身在現場的七部四人其實只有季思情還能堅守陣地,艾嫻、苗代芬和張溪三個在親眼看到鐵樹地獄服刑的罪魂慘狀後就躲出去了,壓根沒敢跟進來。
節目播出後的現在,一些心裡有鬼的觀眾只能看到鏡頭裡只露頭腳、軀幹部位全給馬賽克擋住了的王世東,照樣被駭得寒毛直豎、手腳發涼。
拍攝的季思情實在沒法堅持對著王世東拍,更多地把鏡頭打給了夜叉陰官和行刑陰曹。
這倆也有在人間揚名的心思,對著鏡頭就聊了起來。
「這鐵樹地獄來了不少新犯人,還忙得過來嗎?」不看脖子以上其實還挺有官威的夜叉陰官對下屬的工作表示關心。
「暫時還成,來咱們這兒的都得過一輪拔舌獄,下來的時候都沒啥勁頭折騰了。」行刑陰曹附和著道,「您看這幾個剛來的拐子,捉到拔舌獄時還想鬧事呢,才掛了兩天,還不是都老實了。」
「哦?現今的人間還有拐子?」
「可多呢,這幾個交代了不老少買家,過些時日,咱們這裡說不得真要多兩個人手才顧得過來。」
聽到陰官陰曹透露出人販子和收買人口的買家也有機會體驗王世東這種掛到鐵樹上的待遇,看到這一期錄播節目正片的觀眾中,面無人色、幾欲昏厥的更多了。
第190章 死後清算
罰惡司判罰,生前以欺詐、欺騙、拐賣、劫掠等手段致使他人血親反目或骨肉分離者,罰入鐵樹地獄,刑期以受害方所受影響計算,丟失了孩子的父母或失去了父母的孩童受罪越深、命數被影響越大,則刑罰越重;若是生身父母主動將親生骨肉贈、賣與他人,則不在其內。
王世東「培訓」的保健品業務員騙走了水城一地鄉鎮數以萬計的老年人棺材本,其中又使一百五十八個家庭支離破碎,八十三年這個刑期是一點兒也不過分……比起那些拐賣了幾十上百婦女兒童、捉來後判罰了幾百年刑期的人販子,其實還算是比較「輕」。
當然了……再「輕」的行刑,也不可能讓觀眾看完全程,王東升掛在鐵樹上苦熬的半個多鐘頭依然被剪輯成幾分鐘長短,下一幕鏡頭便又切換到了銅柱地獄。
銅柱地獄為第六層地獄,是個為縱火犯,以及為試圖用紙包住火的、犯過重罪後做出毀滅罪證、殺人滅口罪行的狂徒準備的「貴賓區」——整層地獄裡立著百十根被地火燒得通體通紅的銅柱,服刑的罪魂要被銬到銅柱上,燙烤到內外熟透。
不必說,這也是個必須得全屏馬賽克遮蓋的煉獄……
王世東從被銬到銅柱上開始就玩命哀嚎哭叫,哭嚎聲和其他十幾個同在銅柱地獄服刑的罪魂交織成一片,後期剪輯時艾嫻不得不降低了音頻,不然怕是會讓「聽」到正片的觀眾嚴重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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