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頁

　　  在正義聯盟眼中，蝙蝠俠無所不能。

　　  蝙蝠俠讓托尼去實驗室幫忙，大概是不想讓鋼鐵俠在哥譚亂轟掌心炮。

　　  喬林打開空間門帶著救援隊的人出來，提姆給眾人一一分配任務。

　　  喬林不喜歡分給他的治療任務，因為傷患的靈魂不符合聖光審美，治療多了會讓聖光蒙塵。他召喚聖蛋糰子把工作轉交出去，回實驗室瞟了眼。

　　  托尼跟蝙蝠俠沒有打起來。

　　  「它們看起來像異世界產物。」

　　  托尼正使用他的隨身工作檯，讓戰衣輔助智能星期五搭建喪屍病毒數據模型，邊測試邊問蝙蝠俠。

　　  「墮天使淨化液的配方試過沒有？就是你藥房裡的SA006試劑。」

　　  「正在實驗。」蝙蝠俠檢查器皿里喪屍血液的病毒存活率，吐出口氣，「有用，便士一……」

　　  「好的，老爺，您的倉庫里存有五升聖光淨化原液，一比五十稀釋使用，已放入蝙蝠戰機調配前線。」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在通訊中響起，「正在啟動生產線，原料提煉耗時長，預計每小時只能生產一千毫升，建議尋找替代材料或改進工序。」

　　  「沒必要，我那裡還存了五噸原液，已經通知埃德溫打包好了。生產線也重新啟動，每小時馬馬虎虎能產一百斤吧。」托尼揚起下巴打了個響指，「親愛的，幫忙開個傳送門。」  

　　  本來還很熱鬧的戰時通訊頻道，在兩位大佬發聲後變得安靜下來。

　　  解毒劑有了，大家很高興。

　　  但五升和五噸，每小時產一千毫升，跟每小時產一百斤，差距有些大。

　　  這一局，蝙蝠俠輸了，鋼鐵俠獲勝，而且鋼鐵俠最後還給大家塞了口狗糧。

　　  「請把聖光原液送到羅賓的位置。羅賓，按照C計劃，稀釋後全城噴灑。」蝙蝠俠的情緒很穩定，甚至還朝托尼友好地點頭。

　　  托尼懷疑自己被蝙蝠套路了。

　　  喬林開傳送門，將埃德溫打包好的淨化原液交給提姆，又從提姆手裡接到搜索倖存者的任務。

　　  「搜尋倖存者前，請將這部分兌好的解毒劑交給夜翼。」三代羅賓提姆·德雷克，一個比傑森還小的十四歲孩子，小小年紀就有了黑眼圈，看起來弱小需要保護，給超級英雄安排任務卻一點也不手軟。

　　  提姆對上喬林打量的視線，大大方方地微笑：「夜翼在鏡像空間中，辛苦您了。」

　　  蝙蝠俠真有眼光，提姆也是個修行的好苗子，崑崙院長肯定喜歡！

　　  「未成年熬夜長不高。你將可以自由進入深層睡眠，休眠一小時，活力一整天。」喬林用權杖點點提姆的手背的光環印記。  

　　  「我也想要。」夜翼表示自己也是需要治療的重度熬夜患者。

　　  喬林轉身開傳送陣進鏡像空間，解毒劑交接出去，順便給很會撒嬌的夜翼也加持了深層睡眠技能。

　　  頻道內頓時響起各種「想要」聲，然後被蝙蝠俠禁言。

　　  喬林當完快遞員又當搜救犬。

　　  搜救對喬林來說沒有難度，換成遊客的號，選擇生命體，給哥譚拍全景照，就能看到所有的倖存者位置。

　　  喬林將倖存者地圖郵寄給提姆，自己卻飛向阿卡姆。

　　  黑夜中沒有開隱匿的聖光天使很顯眼。

　　  「聖光，不要靠近阿卡姆。」蝙蝠俠在通訊頻道提醒。

　　  喬林當做沒聽見。

　　  阿卡姆底下有危險東西，也是這場喪屍危機的源頭，更重要的是，喬林聽見那裡有人呼喚他。

　　  不是叫名字稱號的那種呼喚，不是語言也不是文字，而是類似因果靈性更高等級的呼喚，大概意思是「遵從時間的約定，來完成必定的歷史」。

　　  對方身上確實有聖光印記。

　　  喬林想著，直接畫了一個傳送門飛進阿卡姆地底。  

　　  被割裂的黑暗地下空間，空曠平整的地面用血畫著一道道扭曲痕跡。有些像傳送陣的紋路，但更複雜，而且不停溢出腥臭濃郁的黑暗能量——那道神秘的呼喚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

　　  喬林升起聖光泡泡照明，低頭正要細看，有腥風夾著臭氣從四面八方甚至頭頂撲襲而來。

　　  聖光大放！

　　  來襲的敵人沒能靠近喬林，但喬林卻被敵人的模樣嚇到了。

　　  「別過來！」

　　  喬林帶著驚恐的呼聲被如實錄進通訊頻道，掀起一片浪潮。

　　  「林」「喬」「聖光」「天使」「鳥爸爸」「……」

　　  關懷喬林的聲音不絕，可見奶媽輔助的人緣果然高於戰士，托尼對挖牆腳嚴防死守還是很有必要的。

　　  「沒事。」喬林忙提高聲音在頻道里回覆：「剛剛看到噁心的……東西。」

　　  喬林本想說人，但偷襲者身上都沒有生命氣息，靈魂也化作了食人之犬的模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它們雖然有著人的面孔，卻戴著狗鏈四肢著地，托著舌頭垂涎三尺，唾液落在地上腐蝕得地板滋滋作響。

　　  「嗚嗚……汪嗷……」一群喪屍人犬被擋在聖光之外，刨地齜牙，甚至不會說話。  

　　  喬林忍著噁心打量它們的容貌，從衣著上認出它們的歸屬，不敢置信地喃喃：「羅賓。」

　　  「聖光，蝙蝠俠已前往你的位置。」提姆在頻道里提醒。

　　  「不要來！蝙蝠俠！」喬林大聲說著，邊抬起權杖，一次性釋放了十幾個神聖淨化。

　　  通訊頻道內的超英們聽見一連串【神聖淨化】的施法聲，還在想什麼樣的敵人竟然配得上讓聖光天使這麼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