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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被自己撂倒在地,星野月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些。
她這算是打敗犯人了吧。
星野月還準備給犯人補一拳的時候, 松田陣平拽住了她的手腕, 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身邊帶了一下。
哀嚎的狂風吹亂了兩人的頭髮。
松田陣平的制服衣領被風掀起, 他俊逸的臉上浮現出濃烈的擔憂。
他雙眸通紅的看著面前的少女, 呼吸變得急促。
松田陣平有一瞬間想將星野月擁入懷裡, 但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打破。
他更擔心她的傷勢。
「星野,你沒事吧?你還好嗎?」松田陣平慌亂不已,聲音都在發顫。
「松田前輩,我沒事!」星野月對著松田陣平露出蒼白虛弱的笑容。
看著她蒼白的臉頰,松田陣平深吸了口氣:「你這樣子,哪裡是沒事的樣子!」
松田陣平低著頭看著星野月被刀刺入的地方。
衣服被割破, 制服上也沾染著紅色的血跡。
看到制服上沾染的血跡,松田陣平的眸中凝聚著森寒的冷意, 隨之流露出憤怒的神情。
他抬起手觸摸著傷口,指尖觸碰到制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摸到了堅硬的貼片。
松田陣平疑惑:「星野,這是……」
星野月露出甜甜的笑容:「松田前輩,我事先綁了護腰帶!」
松田陣平愣住。
所以剛剛那一刀看似致命,實際上只是穿破了星野月的制服。
松田陣平瞬間就懂了,那是護腰帶上的鐵塊。
松田陣平懸著的心終於平穩。
她沒有被刺穿心臟。
降谷零、萩原研二、諸伏景光、伊達航四個人也跑了過來。
降谷零衝到犯人的面前,一拳將還想起身的犯人再次打倒在地。
犯人鼻青臉腫,鼻子流出血跡,幾乎快昏厥過去。
犯人咬牙,這怎麼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可惡!
伊達航伸出粗壯的胳膊,寬大用力的手掌用力的遏制住犯人的脖子,「給我老實點!」
被制服的犯人猖狂的冷笑:「呵。」
萩原研二的眼中閃現過憂慮:「小星野,我們都很擔心你。」
諸伏景光溫柔的眉眼間覆蓋著一抹難以言喻的神情:「還好你沒事。」
渡邊由理哭著跑了過來:「月!嚇死我了!嗚嗚嗚嗚!」
星野月的視線從渡邊由理和幾位前輩身上掃過:「對不起由理,對不起前輩們,讓你們擔心了。」
松田陣平的目光落在星野月的胳膊上,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星野月的胳膊。
如藕節般雪白的胳膊上流淌著鮮紅的血跡,尚未凝固的血跡還在往下滴落。
雖然星野月護住了自己的心口,但是胳膊處這道被刀劃破的口子依然觸目驚心。
松田陣平的心口泛著酸澀的痛楚感,這麼細嫩的肌膚被割出這麼深的傷口,這得多疼?
他很心疼,同時也很生氣。
松田陣平低下頭,細碎劉海遮掩住了他的眼眸。
星野月看不清他的眼神。
松田陣平的雙手扣緊星野月的肩膀,不斷地收緊,充滿怒意的語氣里又彰顯著心痛與不安:「星野,下次不要這麼亂來了,真的很危險!」
松田陣平的情緒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從最開始的絕望到後來的震驚再到現在的生氣。
最讓他生氣的就是那個混蛋竟然要殺星野月,其次就是星野月想獨自面對這個事情。
這件事情太過於危險。
松田陣平的神色變得格外的嚴肅。
星野月本來就受傷,這個時候他不應該用這樣的態度和她說話。
但是他忍不住,他真的太擔心她,太害怕她出事。
「松田前輩,我不是亂來我只是……」
她只是不想將大家拉入到危險的處境裡。
這本來就是她的事情。
松田陣平抬起頭,眼底閃過一抹怒意:「別解釋了!你就是不想依賴我!」
星野月愣了一下。
依賴這個詞對她而言並不是褒義詞。
「陣平,冷靜一些。」降谷零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我已經報警,警方馬上會來。」
星野月看向躺在地上的犯人,她掙脫了松田陣平的雙手朝著犯人走了過去。
「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要殺我?」星野月的聲音冷得刺骨。
松田陣平陪在星野月旁邊,抬起腳狠狠的踩在犯人的手腕處:「你竟敢傷害星野!」
犯人強忍著疼痛抬起頭,目光里縱橫交錯著濃烈的恨意:「星野月,你必須死,這是你應得的!」
星野月瞳孔緊縮,身子往後退了一小步。
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費盡心思的進入警校就是為了殺自己。
可是她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星野月突然想到了什麼,她還準備開口的時候。
松田陣平居高臨下的看著犯人:「這些話你去警察面前說吧。」
松田陣平握住了星野月的手腕:「別害怕,我會保護你。」
星野月感受到心裡傳來一陣暖意。
松田陣平苦惱的看著星野月的胳膊:「你這個傷口真的要先處理一下。」
星野月:「沒事的,皮肉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