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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察宿舍,他看到爆|炸裝置已經不再桌子上的時候冷笑了一聲。
他有的時候真的懷疑星野月把自己當成傻子一樣對待。
帶著爆|炸裝置離開,很明顯是為了諸伏的事情。
松田陣平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的手緊握成拳用力的砸在牆壁上。
她總是這樣, 擅自做這些危險的事情。她明明可以更依賴自己的可是她非要自己去冒險,她真的有把自己當成是男朋友嗎?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眼, 松田陣平只覺得諷刺。
陣平平,叫的可真親昵呢!
她只有這個時候才會撒嬌賣萌企圖用這種方式來化解自己的怒意。
松田陣平很懊惱的坐在地上,背靠著冰涼的牆壁,心中的煩悶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他擔心星野月的安危,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對方給自己發簡訊一定是因為不方便通話。
松田陣平的內心是焦灼的,難熬的。
他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坐了多久,只是看到窗外景色徹底被黑夜吞併,他才意識到自己低沉了多久。
這幾日,星野月沒有聯繫松田陣平。
她給諸伏景光安排了一場假死。
因為琴酒那邊很明顯的不打算放過諸伏景光,得知他逃跑之後派了更多的組織成員去暗殺他。
星野月聯合公安完成了諸伏景光的假死,但是諸伏景光還是受了傷。
混亂的場面里,流|彈打中諸伏景光的肩膀,子|彈嵌進肉里,鮮血噴涌而出。
星野月扶著諸伏景光來到了降谷零安排的診所。
動完手術,諸伏景光虛弱的躺在床上。
同時,組織那邊也確認了蘇格蘭的死亡,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星野月給躺在床上的諸伏景光倒了杯熱水:「那個hi,不對,諸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諸伏景光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露出笑容:「就叫我hiro吧,成為朋友這麼多年,一直叫姓氏也太見外了。」
星野月:「好哦,那hiro,你先喝水吧。」
諸伏景光接過杯子喝了口水,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你聯繫陣平了嗎?這件事情我替你向陣平解釋吧。」
他總覺得,兩個人可能會因為自己的緣故產生矛盾。
關於自己的事情,星野月選擇對松田陣平隱瞞。
以他對松田的了解,松田多半會生氣吧。
星野月:「我剛剛給陣平發了簡訊……」
星野月沒有什麼底氣,似乎預感到松田陣平一定會和自己生氣,她已經開始想如何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諸伏景光眉宇之間有幾分憂慮。
他把自己代入到松田陣平的立場,雖然能夠理解星野月的做法是為了保護對方,但還是會生氣的。
會因為她不顧自己安危這樣的行為而感到生氣。
星野月笑的很甜,非常的善解人意:「沒事啦,我會好好和他解釋的,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因為hiro呀!」
這個時候降谷零推門而入。
他看到已經醒來的諸伏景光鬆了口氣,隨後他朝著星野月走過去。
降谷零深沉的目光里湧現出感激之情,他專注的看著星野月,「星野,謝謝你。」
星野月:「大家都是朋友,你這個態度就見外了。」
降谷零沒辦法想像如果hiro出事,他會如何。
他想像不到,也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降谷零態度嚴肅:「但是你可能因此會被組織盯上,在營救hiro之前,你有沒有和陣平他們商量過?」
如果她和陣平商量過,以松田的性格絕對不允許她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降谷零大概能夠猜到,星野月是瞞著松田陣平參與了這次的事件。
星野月更心虛了。
這幾個男人實在是太聰明,稍微有點線索就能推理出事情的全貌。
星野月低著頭:「我不想把陣平、萩原還有班長捲入這個事情里,他們三個都是東京警視廳的精英,實在是太顯眼了。」
降谷零微微嘆氣:「但你也要多考慮自己一些啊。」
眼前的星野月和幾年前有很大的不同,降谷零能看出她成長了許多,她比之前更加可靠。
但是身為朋友,他也不希望看到對方陷入危險之中。
星野月:「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會考慮的更周全。」
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考慮的很周全了。
她始終覺得,大家對她的保護有些過度。
算了,她還是轉移話題吧!
「hiro,你要不要吃些東西呀?應該很餓了吧?」
伴隨著星野月聲音落下,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星野月感受到幽冷的視線穿透自己的身子,她緩慢轉身就看到了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松田陣平。
墨鏡雖然遮住了他的雙眸,但是從眼中發射出冷意依然能夠輕易傳遞出。
星野月心臟驟然緊縮。
他來了……
星野月有種要接受審判的恐慌感。
松田陣平抿著嘴唇,嘴角上揚的弧度絕對算不上是微笑。
「這聲hiro叫的可真是親切啊。」松田陣平動著嘴唇,語氣很明顯是那種陰陽怪氣。
星野月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諸伏景光:「……」
萩原研二從松田陣平的身後探出腦袋對著星野月打招呼,往日裡迷人的笑容此刻也顯得有些冷硬:「小星野,你竟然不告訴我們呢,偷偷帶著我和陣平做的爆|炸裝置就走了,是不是太過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