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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老一輩的擔心不無道理,人人都奔走在生活的路上,已經很少有人能停下來看看路邊的風景了。
走到展廳,燕翊將那些東西都拋開,一邊走著一邊欣賞畫作,賞畫是一件嚴肅的事情,值得認真對待。
不知道逛了多久,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參加展覽的遊客,當他轉回去打算和展廳主人告別時,突然遊客們開始向某個方向移動。
燕翊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畢竟是他老師好友的展,真要是有什麼事兒,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大師,繪畫是無國界的,將東西分享出來才是正道。」一金髮碧眼的國外人的眼中滿是蔑視,「您在擔心什麼,我們國家人才濟濟,還不屑於要你們的東西。」
「是嗎?」他可以分享技術,但是傳統國畫不容被人侮辱,你一副看不起的樣子,還想他給好臉色?
那人見他不為所動,又再接再厲:「說實話,我也是為了你們好,你看看,你們現在的年輕一輩還有誰能真的傳承。」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您,您找個年輕人出來和我比試,他要是贏了我二話不說向您道歉,但要是輸了……」
幾位國畫界的前輩們對視一眼,眉頭緊皺,來者不善啊,若是不答應便是丟了骨氣,可若是答應了,他們的弟子中又哪裡能有比得過的。
這簡直欺人太甚!
燕翊站在人群把過程聽了個一清二楚,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大家都滿臉緊張,似乎想讓那人丟臉但又更怕自己給國畫丟人,遲遲不敢上去。
他冷哼一聲,撥開人群走了出去:「不用大師們的弟子出面,人才濟濟的不只是你們,在下不才,只是一個普通的國畫愛好者,不知可否代替大家出戰。」
燕翊成功的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大師們看見是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那人遲疑的打量了他一眼,確實沒看出什麼特殊的地方來,就好像確實是一個看不過去的普通仗義人士。
「哼,我自然是沒意見。」瓦爾克冷呵道,大師的弟子他都不怕,還會怕這麼個連臉都不敢露的人嗎?只要那些大師們不出手,他就是無敵的。
大師們看著他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小伙子,你怕是有點兒不知道天高地厚。
「好,既然如此便由這位小友代替出戰。」說著看著燕翊,剛好對上他含笑的目光。
「各位前輩,我想再給這場比賽改個賭注,如果這位……大師輸了,不用向大家道歉,只要大喊三句,國畫傳承未絕,他自己才是廢物就行。」
前輩們能有什麼意見,比賽又不是他們參加的,又不是他們贏的。
是的,他們在此刻已經能預料到結果了,開玩笑,要是顏清都贏不了,那他們豈不是更不行?
瓦爾克倒是有些猶豫,不過最後出於對自己實力的信任還是答應了。
「說吧,比什麼。」瓦爾克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燕翊看了他一眼,笑笑:「來者是客,當然是客人選擇。」
瓦爾克懷疑的看了他一眼,認真思索這裡面是不是有坑在等著他,但轉頭一想,主場都交給他了,能有什麼,還能左右他的想法不成。
其實燕翊也沒有別的意思,讓對方選擇也不過是防止對方以選擇的不是自己擅長的東西為理由賴帳而已。
「那就風格不限,畫自己最拿手的吧。」瓦爾克想了想,說著卻在裁判人選上犯了難,「裁判就由……由……」
這個人必定不能是這些大師們,其次也不能是這些水平沒有達到的展客們,那還能有誰呢。
他眉頭緊皺,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從哪裡找人。
就在此刻,一個同樣金髮碧眼的人站了出來:「既然這樣,就讓我來當裁判吧。」
瓦爾克聞聲望去,頓時眼睛一亮,這人他認識,名叫溫德爾,也是一位享譽國際的大畫家,拿過許多獎,對各國繪畫藝術都有了解。
最重要的是,他絕對不會偏向哪一方,對此刻的他們而已是最合適的人選。
燕翊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只要能客觀的評價對他而言都一樣。
兩人都沒有什麼異議,裁判人選也就這麼定下來了,兩人當即開始作畫,目標:在兩個小時內完成一副畫作。
既然是為國畫界爭光,燕翊繪畫的首選當然要國畫,調好墨水,為了節省時間,直接雙手齊上進行創作。
兩個小時過去,兩人同時停下手中的筆,工作人員將兩幅畫平鋪在桌子上。
溫德爾上前仔仔細細的觀察起兩幅畫,他先看的瓦爾克的畫作,點點頭,不錯,雖然年輕,但以他的年齡如今能達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看到溫德爾對自己表示了肯定,他信心更足了,甚至覺得勝利就在眼前。
不過……他的對手也不容小覷啊,他看了眼燕翊的畫作,心想:很不錯,但是還不夠,終究還是比他還差上了那麼一點點。
在他神遊期間,溫德爾已經站在了燕翊的畫作面前,看到的第一眼他的印象里只有兩個字——驚艷。
他甚至沒忍住抬頭看了燕翊一眼,如今的年輕人竟然恐怖如斯,兩個小時,畫出來一幅百鳥朝鳳圖!
而讓他驚訝的還不止於此,當他繞到對面觀察時發現,這圖局變了,百鳥朝鳳變成了龍鳳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