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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聞言頓時臉色一變,看向元征,不是說為了給他們接風洗塵特地設的宴嗎?怎麼聽這意思,她變成順便的了?
元征也不理解,看向元母,「娘,這是怎麼回事?她是誰啊!」
「是了,忘了跟你說了,征兒,這是林大夫,若不是林大夫妙手回春,你就看不到你祖母了。快給林大夫磕個頭,也是你做小輩的一點心意。」元母說道。
元征瞪大了雙眼,磕頭!憑什麼啊!
「大哥,你不在家你不知道,奶奶之前有多兇險,看了多少大夫都不行,當時大伯和我爹他們發下宏願,誰能治好奶奶,就三跪九叩,給他塑金身,立長生牌位。林大夫堅持不肯受他們的禮,也不要什麼金身牌位,我們幾個小輩就代長輩們磕頭行禮了。」元征的堂弟說道。
元母點點頭,「就是律兒說的這樣。你一叔的頭律兒代他磕了,你爹的頭就由你來吧!」
若是往常,元征早就一話不說磕頭了。可如今心上人在場,這個頭無論如何也磕不下去。
林文見狀,剛想說話,秦墨開口了,「我替我師妹開口,這個頭不必磕了。」
林文本來也不想讓男主給她磕頭的,她怕折壽,可秦墨這一開口,林文不高興了,似笑非笑的看向秦墨,「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能代表我了?」
元征是吧,對不起了,今天這個頭,你還非磕不可了!
第170章 去你的舔狗 六 在場的人都有……
在場的人都有些發愣, 這是怎麼回事。
元征先開口問道,「秦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墨看了林文一眼, 解釋道,「她是我的師妹, 雪兒的師姐,你是雪兒的心上人,她救你祖母, 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怎麼能讓你磕頭呢?」
元征有些驚訝,她就是那個師姐?
林文笑了,「真是好大一張臉!上次你們找我,是讓我給你們寫毒經, 好讓溫雪為她父母報仇,如今再次見面, 我治病救人又成了她的面子了。合著我辛辛苦苦, 是為她做貢獻嗎?抱歉,我沒有千里眼順風耳, 我可不知道她和元家小子的事, 所以, 這個『應該』我不接受。」
溫雪臉色一白,「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別!你拜入師門第天我就出來了,我和你不熟,真的!」林文說道,又看向秦墨, 「還有你,師兄,我們雖然師出同門, 可你是你,我是我,我還在呢,麻煩不要隨便代表我。等我不在了,你再隨便代表我,用我的功勞為你心愛的師妹增添底氣也不遲。」
秦墨臉色也變了,「師妹,你說話有必要這麼刻薄嗎?」
林文卻擺明不想和他多廢話了,轉身看向元二叔,她是元二叔請回來的,「元大俠,令堂的身子已經大好,用我留下的方子繼續吃上半個月,應該就無虞了。我還有事,就不多待了,明日我便啟程。」
在場的人臉色大變,身為武林世家的元家人,比誰都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醫者便是首當其衝不能得罪之人,尤其是醫術高超的醫者,比如眼前的林大夫!他們武功再厲害,家世再好,卻也只是個人,是人,就會生病受傷,得罪了醫者,豈不是在找死。
元父當即開口道:「林大夫且慢,犬子不懂事,得罪了林大夫,還請林大夫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他一般計較。家母的身子還未痊癒,請林大夫在寒舍再盤桓幾日,等家母身子大好了,某再親自送林大夫出隴西。元征,還不快給林大夫跪下磕頭!還是你想讓為父親自給林大夫磕頭謝她救命之恩嗎?」
元父發話了,元征也不敢有二話,趕緊跪下,給林文磕頭。
頭剛磕下去,還未落地,就被林文親自扶了起來,林文還笑眯眯的解釋道,「元少爺客氣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其實這個頭我原本就沒想讓你磕,你的弟弟妹妹們我也只受了半禮。只是嘛,我這個人天生逆骨,最見不得人厚著臉皮越俎代庖,委屈元少爺了。」
元征看向堂弟堂妹們,他們紛紛點頭,「嗯,林大夫人很好的。」
元征撓撓頭,林大夫不是針對自己,那就是針對秦師兄和阿雪了,「林大夫,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林文笑了笑,「諸位,晚上還要給老太太針灸,我也沒什麼胃口,就先回去了。」微微點頭後,林文就轉身走了。
元母蹙眉,趕緊吩咐道,「針灸什麼的,最耗體力了,不吃飯怎麼行,趕緊吩咐廚房,給林大夫做點精緻的飯菜,送去葳蕤軒。」
元父臉色不大好,看了元征一眼,「你幹的好事!」然後拂袖而去。
元二叔嘆了口氣,走到元征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說些什麼,最終一句話沒說出口,也走了。
元二嬸站了起來,「我還是去葳蕤軒看看吧。婉兒,茹兒,律兒,跟我來。」
偌大的花廳,很快只剩下元母和元征幾人。
元母雖然生氣,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還是給他留了點面子,「征兒,母親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你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們吧!不好意思了,家中有事,怠慢了。」說完,也走了。
只留下元征和秦墨溫雪人。
溫雪臉色漲紅,此時沒有了旁人,終於不再強忍,落下淚來,無聲的哭了起來。
元征和秦墨都心疼壞了,元征上前摟著溫雪,「阿雪,你別難過,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