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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白擔心這個女兒了。
林瑞知道這個消息後,暗自鬆了口氣,幸好,幸好二姐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子。
姨娘也能安心些了。
林瑞讓人送消息給趙姨娘。趙姨娘卻和林瑞想法不一樣,她認為林文就是個笨蛋,大笨蛋!出家哪有進宮當娘娘好!可山高水遠的,老爺如今都管不到她,更別說自己這個姨娘了。
所以說啊,生女兒一點用都沒有,還是得指望兒子。
趙姨娘一心一意的做起美夢來,夢裡他兒子成了林家家主,她成了林家的老封君,兒子給她去了幾房孝順的兒媳,生了好些孫子孫女,她每日啥也不干,含飴弄孫。
身邊伺候的人都習以為常,各做各的事,只是看著趙姨娘的眼神有著些許的憐憫。
趙姨娘是唯一被蒙在鼓裡的人,她以為少爺是她生的,哪怕被記在太太名下也是她的孩子。可趙姨娘出身寒微,她不知道,從禮法來說,從少爺記在太太名下那天開始,少爺就只有一個娘,那就是太太。將來少爺成親,敬的也只有太太,少爺將來所取得的所有榮耀,都屬於太太。
趙姨娘,始終只是老爺後院的姨娘而已。
老封君的夢,就只能是個夢。不過老爺對趙姨娘有些真心,並沒有打破她的美夢,反而要求她們,不許說出真相。
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啊。
林文在淨月庵的生活和從前在家廟沒什麼區別,除了才剃頭那幾天有些不大習慣外,其餘的一切都好。唯一可惜的就是家廟的地龍,花了不少錢啊,也不能帶走,不知道會便宜了誰。
除此之外,生活的更滋潤了更自由了。
淨月庵雖然占地只有5畝,可依山傍水,環境清幽,林文接手的時候,又花錢重新整修了一下,這些日子,淨月庵也漸漸有了人氣。
林文又開發了些其他業務,比如許願樹,子孫娃娃,姻緣紅繩之類的。淨月庵的香火日漸鼎盛起來,林文的腰包也越來越滿。
「其實你們不必跟我一起落髮出家的。」林文算完帳,心情好大,俗雲和晚香一人捧茶,一人鋪床,林文便笑著說道。
「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清閒又自在。」俗雲說道。她單純是不想嫁人,家裡姐妹姑嫂的遭遇,讓她心有餘悸,不嫁人只服侍小姐一人,嫁人了,要服侍人家一大家子,兩相權衡,還是服侍小姐好一些,清閒又自在。
晚香笑了,「是。」她出家是因為未婚夫死了,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雖沒成親,但她心裡已經當自己是他的人了。可未婚夫一病沒了,爹娘的意思是讓再給她找個人家。可晚香不願意。恰好有了這樣的機緣,乾脆出家吧,也落個耳根子清淨。
「得,你們倆自己拿主意,若是想還俗了,就和我說。」林文笑著說道,「來來來,先把這個月的月例拿去。」
林文直接一人給了一張銀票。
俗雲和晚香對視一眼,都沒拿。
「小姐,您給我們家裡人的夠多了,我們在庵里,又沒什麼開銷。」俗雲說道。她們幾家人跟著小姐,哪一個不是賺的盆滿缽滿。若不是小姐有手段,身契又都在小姐手裡,只怕要生出其他風波來呢。做人不能太貪心。
林文笑了笑,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她是懂得。好在這幾房人雖有些小毛病,但沒有欺男霸女魚肉鄉里,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畢竟,若沒有他們幫忙,自己未必能這麼順利。
在那些話本的隱藏下,她看了不少律法遊記歷史之類的書,對大鳳朝有了些了解,知道自己在家廟未必安全,若林家真的犯了事,自己還是會被牽連。所以開始積極謀劃後路。又因著他們的通風報信,自己知道了林家發生的事,及時做出判斷,規避風險。
「拿著吧,他們是他們,你們是你們。人有不如我有,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東西,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林文不由分說,將銀票塞到二人手裡。
二人只好收下。
「對了,晚香,告訴你父親一聲,從帳上拿出一筆銀子來,看看周圍有沒有合適的田畝,買一些來,不必多,但務必要好!若有合適的山地更好。」林文說道,若能將淨月庵附近的山買下來,開發一下,建個會所啥的,專供女客休閒娛樂,也很不錯。
至於那些田畝,等她讓人考察一下,看適合種什麼,到時候搞個草莓園葡萄園之類的,也是個收入啊。
「是。我哥哥已經在相看了。」晚香說道。
林文開始奇思妙想,努力發家致富,搞好自己的小日子。
京城裡崔氏卻病的越發重了,自己嫡親的女兒在宮裡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那個不起眼的庶女卻過得風生水起,這強烈的對比,讓崔氏如何接受得了。
「不行,不能讓她再得意下去!」崔氏怒道。
嬤嬤無聲的嘆了口氣,如今山高水遠,太太又能做什麼呢?
「我慧兒過得不好,她也休想好過。」崔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正好又聽到趙姨娘誇張的笑聲,崔氏眼裡閃過一絲陰毒,招手示意嬤嬤附耳過來,輕聲說了幾句。
嬤嬤大驚失色,看向崔氏,崔氏卻鐵了心,「我不能讓她這麼得意!」
嬤嬤不知這個『她』指的是趙姨娘,還是二小姐。她本能的不想聽太太的話,畢竟少爺是趙姨娘生的,雖說禮法約束著,可少爺畢竟大了,什麼都知道。當初她就勸過太太,少爺一落地就抱過來養,太太非不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