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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心疼的摟著她,「不是,我也相信你爹不是壞人。」
「可師姐為什麼要編這樣的話來編排、詆毀我爹!她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是因為師兄你嗎?因為你對我好, 她看不過去,所以就來傷害我嗎?」溫雪哭著說道。
秦墨一時間也無言以對,思忖片刻之後, 他抬頭道,「不如我陪你回你家鄉,去調查真相。」其實真相應該很容易調查,滅門慘案,知道的人肯定不少。
溫雪慢慢止住了哭泣,點點頭,「好!」她要查清楚真相,為父母正名。
二人隨便找了家客棧,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買了兩匹馬,去往河西。
林文沒將這二人放在心上,第二日醒來,精神抖擻的繼續義診去了。
只是找她看病的人一直只多不少,林文看了三個月,才算看的差不多了。林文便打算繼續向西走,當然,林文也跟青山鎮的百姓說了,若是有人慕名前來治病,讓他們往西邊去找。她肯定走不遠。
青山鎮的百姓十分不舍,大多數淳樸的百姓是感激林文。可有些人卻另有心思,他們恨不得林文一輩子留在青山鎮,這樣的話,他們也能跟著賺一筆。他們不是沒想過,也有膽子大的,試圖用強,想要逼林文留下來。
結果林文一揮手,灑出一陣藥粉,那人當即就倒地不起,渾身潰爛,哀嚎不已。
林文看著這些居心叵測之人,「我身為醫者,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如何敢行走江湖。所謂升米恩斗米仇,說的大概就是你們這些人吧!今日參與此事的人我都記下來,願你們一輩子健健康康平安無事,沒有用得上我的時候。」
林文目光所及之處,不少人皆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雙眼。林文將這些人都記在了心裡。
其他淳樸的百姓們見林文生氣了,生怕她以後不給青山鎮的人看病了,紛紛對那些狼心狗肺之人一頓叱罵,更有甚者記住了他們是做什麼營生的,給百姓們普及起來,大家心裡都想著,這些人貪心不足,日後不去光顧他們的生意,看他們還好意思!
林文離開了青山鎮,一路走走停停,治病救人。
林文這邊如魚得水,而秦墨和溫雪那邊,卻遇到了不少難題。原因是溫雪太過,呃,太過『多管閒事』吧。一路上不斷被捲入各種紛爭,雖波折不斷,卻也結識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正義之士。
元征就是其中之一。
他和溫雪的相識並不算愉快,可一路相處下來,漸漸減輕了彼此的誤會,了解了彼此的為人。
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溫雪獨自一人外出,坐在一處山坡上看著天上的月亮出神。而元征不知怎麼的,跟在她身後,見她面露哀傷,忍不住走了過來,出聲詢問起原由。
溫雪本來不打算說的,架不住元征再三追問,便將自己的血海深仇和這段時間的經歷說了出來,「從前我被父母庇護在羽翼之下,從不知外面的世界原來這樣兇險,人心是這樣難測。我和師姐其實並無交際,唯一的可能大約就是她愛慕大師兄,而大師兄宅心仁厚,見我可憐,未免多照顧我幾分,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她心裡怪上了我,竟說出那樣的話來詆毀我的父母。我難道不知我爹娘為人嗎?她怎麼能這樣呢?」
溫雪哭得梨花帶雨,看向元征,卻愣住了。
元征欲言又止的表情在溫雪看來,格外突兀。
「元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溫雪止住哭泣,眼淚卻還晶瑩剔透的掛在腮邊,看著可憐又可愛。
元征嘆了口氣,「你父親是不是河西府的溫如海?」
溫雪點點頭,「你認識我爹?」
元征面露難色,他和溫雪惺惺相惜,深知溫雪的為人,也知道父輩的罪責不該牽連小一輩,更不忍將真相揭露出來,可又無法做到知情不報,左右為難之下,還是將自己知道都說了出來。「如果你爹真的河西府的溫如海,那麼你師姐所言,應該是真的。」
溫雪大驚失色,如果只是林文一家之言,她還能將其歸結於女人之間的嫉妒,可現在連元征也這麼說,難道爹真的做過這樣過分的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年河北府嚴家一家七十六口人慘遭滅門,上至七十多歲的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嬰兒都沒有放過,慘絕人寰。我師父和嚴家家主乃是至交好友,得知消息後親自前往河北府調查此事,有人親眼看到,殺人放火者乃河西府的溫如海,也就是你爹。據說,你爹去嚴家是去求嚴家的家傳秘方,既是人家的家傳秘方,嚴家怎麼肯輕易拿出來,雙方就此發生了爭執,然後你爹一怒之下就,滅了人家滿門。」元征艱難的說道。
溫雪臉色慘白,「不可能的,我爹不是這樣的人。」她本能的不肯相信,隨後思索起來,抓住了元征話里的漏洞,「你既說嚴家七十多口都死了,那麼這個證人又是怎麼回事?他是如何看到的?」
「他是個夜香郎,事發當日凌晨,他去嚴家倒夜香,親眼看到你爹行兇殺人放火,親耳聽到嚴家人的咒罵,從這些咒罵聲中,他才得知殺人的是你爹。他驚恐之下,躲在了夜香車裡,才逃過一劫。出事之後他就瘋了,是我師父讓人治好了他的瘋病,才知道了真相。」元征低頭說道。
溫雪跌坐在地上,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元征思忖再三,還是忍著心痛繼續說道,「此事之後,我師父出首,集合了河北河東二府的正義人士,想要懲惡揚善,維護正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