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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林文呢?」長安公主懶洋洋的問道。
「林文。」連心輕聲喚道。
林文趕緊上前,「公主。」
「你都會些什麼舞?」長安公主問道。
「掌上, 霓裳, 綠腰, 白佇,胡旋,折腰……」林文在腦子裡想了一下, 將原主會的舞都說了一遍。「最擅長的是劍器舞。」
長安公主感興趣,「真的嗎?」
「請公主容奴下去更衣。」林文低頭說道。
長安公主點點頭。
林文被帶下去了。
不多時, 林文穿著舞衣,手拿兩把短劍, 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對著樂人說了幾句後, 站在了中間。
隨著音樂聲響起,林文手持雙劍,舞動全場。
一舞罷了,長安公主拍了拍手,「尚可。」
林文氣喘吁吁的站在那裡,她都使出渾身解數了,只換來兩個字尚可?也是,人家是尊貴的公主, 什麼歌舞沒見過。看來自己得拿出點不一樣的了。
「回公主的話,除了舞蹈,奴還會編舞譜曲。」林文低頭道。
「哦,你還會編舞?」長安公主感興趣了,上輩子可沒聽說林妃有這個技能啊!
「是。」
「既如此,本宮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何?」長安公主笑了。
「定不會讓公主失望!」林文說道。
「很好。連心。」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連心屈膝道。
長安公主愛看歌舞,府里自然養了不少歌舞姬,這些人都住在梨香院裡。連心帶著林文去了梨香院,找到管事的,如此這般吩咐了下去。
「林文,好好表現,千萬不要讓公主失望。」連心輕聲道,「若你編的舞能讓公主高興,也算不辜負公主對你的恩情。」
「是。」林文很有信心。她打算將後世的舞台劇蘇出來,第一部 舞台劇,就梁山伯與祝英台吧!
一連三日,林文並未有什麼動作,只是讓梨香院的歌舞姬將自己擅長的歌舞表演一番,她一一看過,用心記下了。
第四日,林文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一連在屋裡待了七天,第八天,她終於推門出來了,找到管事,將厚厚的一疊紙交到了管事手上。
「這是我寫的梁祝。詞曲我已經寫出來了,也按照我對伎人們的了解分配了角色和歌詞,勞煩管事讓人先熟記自己的歌詞,然後加緊排練。同時讓繡房按角色給諸位量體裁衣,打造飾品。另外,舞台也要布置起來,詳細的細節都在這裡了。時間不多,抓緊。我先去睡個回籠覺。」
林文說完,也不等管事的說話,自顧自回房睡去了。可累壞她了。
長安公主看著面前的一堆紙,先是隨手拿起一張看了看,可這一看,立馬被吸引住了,坐起身來,從第一張看起,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全看完了。
「是本宮小看她了。」長安公主笑著放下最後一張紙,「快,按林文的吩咐,趕緊排練起來,本宮到時候和她同賞。不,本宮先不去了,本宮等著看最後的成品。」
管事的領命而去。
連心端茶過來,「公主,真有那麼好嗎?」
長安公主笑了,「詞藻雖直白了些,可卻清新脫俗,故事也很新穎,本宮從前竟不知道,梁祝的故事還可以這麼演繹。本宮很期待看到最後的成果。吩咐下去,她要什麼,全府上下全力配合。」
「是。」連心應道。
「對了,十二弟那邊有什麼動靜嗎?」長安公主又問道。她的十二弟,就是永平郡王,因生母不顯,一直不得聖寵,難怪要動這些歪心思。她雖不知道最後贏的人到底是哪個弟弟,可她很確信,不是他。因為上輩子,她沒死之前,永平郡王就死了,死因還很令人不恥,死於後宅婦人之手。只是可惜了,被他送進宮的那些如花一般的少女。
連心搖搖頭,許是在永平郡王眼裡,林文已經是個廢子了,不值得再廢心思。
長安公主不以為意,「看好門戶。不許外頭的髒東西進來。」
「是。」
永平王府的書房內,氣氛並不算好。
永平郡王方朝雲和歐陽德相對而坐,默默無言。
歐陽德放下茶杯,「你府里的那個舞姬不是進了公主府嗎?可否通過她探知公主的心意。」
方朝雲搖搖頭,「長姐和父皇一樣,喜愛歌舞,府里也豢養了不少歌舞姬,林文的好處不在此,只怕會明珠蒙塵。且長姐府中戒備森嚴,貿然聯繫,只怕會讓長姐多心。」
就算林文真的能用,他也不會為了歐陽德的事動用這顆棋子。
歐陽德有些失望,他費盡心機,眼看著勝利就在眼前,卻功虧一簣。沒了這個機會,他要如何接近公主,如何為兄長報仇?
方朝雲看了歐陽德一眼,歐陽德的謀算瞞不過他,費盡心機只為了給兄長報仇,只怕高高在上的長姐也不知道,這世上有人這麼恨她吧,恨到想毀了她!以最直接,最慘烈的方式毀了她。
歐陽德自幼家境貧寒,父母早逝,兄弟倆相依為命,歐陽德自幼聰慧,他哥哥歐陽輝為了供他讀書,不惜自賣自身,進宮當了太監。誰知就是那麼不巧,歐陽輝進宮的第一年,長安公主在御花園裡丟了一隻耳襠,這原也算不上什麼,可這隻耳襠是孝元皇后的遺物,公主大發雷霆,命太監去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