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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好像不是了。
把金子放下後,又往自動續糧機里裝了一周的量,喬微低了低頭發現自己淺藍色襯衫上沾滿的貓毛後,無奈地看向戚望,「你這裡有刮毛器嗎?我今天這件衣服粘毛,已經不能出門了呢,金子,你掉毛期到了嗎?」
她低垂著的眉眼很是溫柔,看向金子那埋怨的一眼其實也滿含寵溺,喉嚨莫名的有些乾澀,戚望找出了放在自己臥室的刮毛器,撕掉了最上面的一層,「學姐,給。」
在喬微對著鏡子粘著胸前衣衫上的貓毛時,戚望根本就不敢看,假忙地去流動飲水機里加了點不需要的水,嘴裡也不在意一般閒聊著,「對啊,金子最近掉毛好嚴重,我鼻炎都犯了。」
「我倒是帶了鼻炎的藥,就是你今天買的那個。」
救命,後半句其實可以不用說出來的。
又一次臉紅起來,戚望啊啊哦哦了兩聲,正想找個理由去洗手間,卻見喬微轉過身來,笑意盈盈,「你幫我看一下後面吧?雖然金子沒碰,但是空氣中還挺多貓毛的。」
這下都不結巴了,因為根本說不出話來,纖瘦高挑的身子背對著自己,長發染了栗色,微卷的弧度搭在肩頭,看上去恬靜美好,又毫不設防。
戚望接過刮毛器,上面的那一層已經失了粘性,需要撕去,她卻手抖著撕了好幾次,直到喬微轉過身來拿走刮毛器時才藏起了這如此明顯的無措,「那個,我沒有指甲,不方便撕。」
看,還是很顯而易見的,如果沒指甲不方便撕的話,那上一層,她是怎麼撕掉的呢?
喉嚨有些發緊,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漏洞百出,戚望不安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只見她漂亮秀氣的眉眼抬起後藏了笑意,「嗯,我知道你沒有指甲,撕好了,幫我刮一下吧。」
為什麼這句話也好像話裡有話一樣?
有些沒聽懂,只能怪自己想太多,戚望又一次拿過了刮毛器,認認真真地看著又一次背過身去後細瘦挺直的脊背,或許真的是因為空氣中也飄著很多浮毛,此刻淺藍色的襯衫上滿是尾部發黃的貓毛。
怎麼說呢,出現在喬微這樣嚴謹的人身上,居然還有些可愛,就像學姐也變成了毛茸茸的小貓咪。
打住!
趕緊叫停了自己有些危險的想法,她一下下順著肩背滾到腰間,一次次感受著滾筒下的弧度,原本毫無曖昧的一件事,怎麼就這麼讓人臉紅呢?
可能是因為……
喬微的腰太細了。
順著骨骼走向滑下來,能感受到明顯的凹陷,視線里只能看見盈盈一握的腰肢,寬鬆的襯衫受到刮毛器的壓力而變得緊貼肌膚,戚望本想把衣衫拉起來一些,這樣就可以隔空刮毛了,可是,順著她的動作,瓷白如暖玉的肌膚在眼前一閃而歸。
趕緊把手裡的布料放了下來,戚望後退了兩步,嗓音微啞,「那個,好了。」
其實腰部是很敏感的位置,同樣如同遭受了酷刑,在安靜又極度曖昧的氛圍里攥緊了指尖,甚至耳尖都紅透了,喬微並沒有回頭,而是淺淺地放鬆了一直繃著的身子,隨後才鬆了一口氣般緩和了僵直到不敢呼吸的胸腔,「謝謝。」
「喵嗚。」
又是一聲貓叫打斷了她們的沉默,金子滿意又不甚滿意地看著兩人,走到糧碗邊上時用尾巴掃了一下戚望的褲腿,一瞬間,貓毛像蒲公英一樣散在了她的運動褲上。
喬微剛想說話,戚望也注意到了自己一褲子的貓毛,她逃也似的抓了一條不粘毛的休閒褲,「那個,我去洗手間換個褲子,學姐你等我一下。」
也正打算說「你要不要換一條褲子」,但明顯這是被誤會了,喬微無奈地笑了笑,心裡想著自己怎麼會說要幫戚望粘毛呢,她……
可不敢。
剛剛哪怕背對著戚望也害怕自己的心跳聲有沒有透過薄薄的肌膚吵到另一個人,現在臉紅得自己都覺得燙得慌,喬微看了一眼貌似很無辜的金子,後者沒有再跳過來,只是乖巧地歪了歪腦袋,尾巴甩來甩去,在空氣中增添了許多浮毛。
「你呀。」
嗓音柔和中透著無奈,喬微聽見洗手間裡傳來清清淺淺的水流聲,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又摸了摸自己仍然發燙的臉頰,好在,這個時候金子鬧出了一些事情。
小卡片掉在地上的聲音很是清脆,右上角眉眼端正的人看上去很是眼熟,戚望剛剛洗了個臉走出來,突然看清了落在地上的是什麼,「噢,我的身份證!差點忘了帶了!」
這個時候也低下頭去,紅透了的臉藏在垂著的劉海下,喬微撿起了掉落在自己腳邊的卡片,看得出來拍攝時應該是剛滿十八歲,比起現在來要稚嫩些許,小孩子的稚氣透過傻傻的笑容全然暴露,那個時候的戚望發尾中還藏著藍色的挑染,或許是因為不夠明顯才躲過了身份證不能染髮的要求,看上去乖巧又叛逆,是比起現在的溫暖來說不一樣的好看。
不過一樣的是,喬微很喜歡。
卡片被戚望紅著臉搶走了,早就覺得身份證上的自己笑得太傻了,但是成年後的有效期是十年,她把手背在身後,殘留在臉頰上的冷水慢慢因為熱度蒸發,「別看了,我那天拍照的時候茉茉在旁邊做鬼臉,最後照片出來她要笑死了。」